林穆視線落在桌上的相框,笑了笑,“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但是卻一直在努力地照顧我。”
“……行,你們這些已婚人士就是喜歡講情懷。這要是我的人,鐵定已經在民政局走過一趟了。”
林穆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他還年輕。”
陳書淩從電腦上方看了他一眼,“你也才24!說得跟你比他大多少歲似的……”
林穆笑了笑,心道加上上輩子,他可是比梁繼大了整整八歲。
陳書淩隻覺得好友又在給自己撒狗糧,轉移話題道:“你說郭建國背著你們家在外邊自己開了個公司?競業協議簽了幾年?能找到他競業的證據嗎?”
競業協議是企業為了保護商業秘密,跟員工簽訂的一項協議,要求員工在任職期間或者離職後的一段時間內不能從業於跟企業有業務競爭的單位。
如果隻是做起訴書,陳書淩壓根不用跟過來,他今天會來這兒,除了要參與下午的記者招待會之外,還因為林穆的另外一個委托。
說起這件事,林穆眼色微沉,眉心不自覺地蹙起。
“兩年。他那家公司法人代表用的是他老婆的名字,現在還沒辦法找到直接證據。”
陳書淩攤手,“那你讓我來,我也沒辦法給你造個證據出來啊……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林穆指尖點了點桌麵,眼睛微微眯起,“等。”
“等?”陳書淩很快明白過來,“萬一他本人不出麵,不是便宜他了!”
郭建國這麼多年侵吞了禾白不少財產,難道就這麼放他出去?
林穆抿唇,神秘地笑笑,“他會出麵的。”
這不僅僅是因為上輩子的經驗。
郭建國這個人,林爸爸平時待他不薄,兩家往上數三代開始就有交情,也不存在報複的可能。
林穆思來想去,覺得他會背叛禾白的原因,就是不甘心自己二十幾年來一直屈居於副總的位置。
好不容易自己開了家公司,把副總的“副”字去掉了,郭建國怎麼可能舍得默默待在幕後?
他這一次聯合顧英縱兩個人散布禾白破產的謠言,無非是想讓林穆手忙腳亂,短時間顧不上他的去向。
等他離開禾白,又有王遼騙走項目款,資金鏈斷裂,顧英縱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到時候,不管有沒有過節,其他娛樂公司必定會想要分一杯羹,群狼環伺之下,林穆就更加顧不上他了。
等林穆最後反應過來,早就過了競業協議的最長期限,到時候就算禾白還沒有倒閉,林穆也沒有餘力再去追究他的法律責任。
不得不說郭建國在商場上混了這麼些年,雖然腦子算不上靈光,但到底是學了不少東西,這一番布置下來,要是林穆沒有提前防備,肯定會讓他得逞。
可惜林穆重生回來早有準備。
陳書淩見他胸有成竹,也沒多問,點頭道:“那行,反正有什麼事情直接聯係我……你家兩個唧唧呢?”
“……你彆這麼叫他,待會兒讓他聽見又得生氣。”林穆道。
“行,小孩兒脾氣……你還記得大學那個跟你同班的覃迪?”陳書淩分心二用,做起訴書一邊說道:“他是我爸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客戶,昨天看見你和兩個唧唧的報道,他就跟我問起你,想約你吃個飯。”
覃迪?
林穆一愣。
上輩子禾白的資金危機,林穆就是找了這個老同學拆借才過去的。
其實在大學的時候,林穆跟這個同學並不熟悉,隻不過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資金鏈徹底斷裂,員工的工資都得他自己掏腰包墊付,以往交好的朋友、林爸爸的合作夥伴等等都借了一圈,都沒有人肯伸出援手,才隻能碰運氣去找拆借公司。
沒想到卻遇到了老同學,對方還很大方地幫助了自己。
這輩子禾白的情況比上輩子好了許多,林穆也沒有必要拆借,本來以為雙方就沒有合作的機會了,卻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問起他。
想起上輩子覃迪對自己毫不猶豫的幫助,林穆笑笑,“該是我請他吃飯。”
陳書淩停下手裡的工作,挑眉瞧著林穆,“你公司的情況很糟糕?缺多少,找你家兩個唧唧要啊!他要是不給,我這兒還有點私房錢,順便給你打一場離婚官司……”
林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去去……你才要離婚!”
“那你得先給我介紹個對象,結了婚才能離。”陳書淩笑他,“看不出來,你對你家兩個唧唧還挺維護的啊!”
林穆耳根微紅,學著陳爸爸的模樣掃他一眼,“粗魯!”
陳書淩立馬認輸,“彆彆……有話好好說,彆學我爸!”
林穆朝他挑了兩下眉毛,那意思是:我還製不住你?
另一邊,大梁基金總裁室。
梁小鳥埋頭在堆積成山的商業計劃書中,趁秘書沒注意,悄悄撥通了代駕大兄弟的電話。
“今天照顧你一單大的!你去我家彆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40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