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侯又看了兩眼小兒子,愛不釋手地又多看了幾眼馬鞍,讓隨從拆下來,帶回去。
裴三郎趕緊讓自己的隨從教鎮武侯的隨從怎麼拆馬鞍拆,然後快步跟上鎮武侯。這可是財神爺大客戶,打開貴族市場就全靠他了。
他一路小跑地跟在鎮武侯的身邊,同時給健仆和小廝打手勢,待父子二人回到正堂時,兩個健仆也抬著一個用大托盤裝著上麵還蓋著絲綢的東西跟進來。
裴三郎請鎮武侯揭開看看。
鎮武侯揭開絲綢,頓時眼前一亮。一個鋪著柔軟的上等羊毛、鑲有金邊和金色紋飾的金馬鞍出現在眼前,端是的尊貴華麗,唯有皇帝天子才可享用之物。
裴三郎說:“年禮將至,父親將要上京覲見天子。”
鎮武侯將視線從金馬鞍挪到自家小兒子身上,活像第一天認識這個兒子。這金馬鞍用到的黃金份量絕不會少,那可是他給小兒子將來捐官入士的金子,就敢這麼花,可見魄力。最重要的是,他隻有七歲。
他想問誰獻的策都問不出口。他小兒子身邊隻有仆人,沒有謀士。敢花這麼多金子造物什,還想到進獻給天子的,不會是一般的謀士。謀士也不會到一個沒有爵位繼承連蔭官都沒有的嫡三子身邊去。
這得怎樣的眼界魄力才敢這麼花金子!
鎮武侯思量半天,隻得感慨句:“我兒器量非凡。”他鎮武侯的兒子,就是這麼能乾。老來得子,天賜麟兒!
鎮武侯豪氣乾雲地說:“行,阿爹就收下你這兩件獻禮了,我兒辛苦了。”
裴三郎:“……”錢呢!我跟你談生意,你跟我談感情。
鎮武侯吩咐管家擺宴,給他小兒子接風洗塵慶賀。金馬鞍放進寶庫,將要作為賀儀送給天子。
裴三郎不信鎮武侯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可鎮武侯絕口不提,他也不能催債,於是老老實實地吃飯。
他吃完飯就說起要開店鋪的事。
鎮武侯放下喝水的杯子,看著他,問:“開商鋪?那可是六等豪族乾的事。你即使不入士,也是五等披甲人。為什麼?”
裴三郎昂首挺胸,“兒子的誌向是萬金封侯。”他站起身,撩起裘袍,露出自己的褲腰袋,拍拍活結,說:“父親看兒子的褲子怎麼樣?”他用力地扯,也沒把褲子扯掉。他脫掉皮靴,露出襪子,說:“絲混著毛織的襪子,每日一雙,吸汗,不臭鞋,冬日保暖。”又從袖袋裡摸出手套,戴在手上,“雪天練拳再也不用擔心凍裂了。手也是要穿衣的。”他又把針織手套取下,戴上牛皮手套,拿起他爹的用餐的青銅刀從掌心劃過,“空手奪刃。”摘下手套,露出手指,“無傷。”
鎮武侯:“……”他坐在坐墊上,兒子站在他的身邊,高出一大截,於是仰起頭看向他兒子。
裴三郎又解釋:“我在雪地裡練拳挨凍的時候就想有這樣的手套了,肯定有很多人跟我一樣。”他又揮揮手,他的小斯端上一個托盤進來,從各種款式的手套、各種厚薄的襪子、還有圍巾都擺了上來。
裴三郎拿起圍巾圍在脖子上,又把臉蓋住一半,隻露出鼻孔和眼睛,說:“再也不用擔心臉凍裂了。”又拉了拉耳朵兩側的圍巾,把耳朵也護了起來,說:“也不用擔心凍耳朵了。”雪白的羊毛圍巾,裹在一身綾羅綢緞的三公子身上,再襯上那黑白分明充滿靈動和笑容的大眼睛,很漂亮。
鎮武侯摸摸肚皮。剛才食物吃太多,他需要消化一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