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聽到有腳步聲衝過來,外麵一陣騷亂和各種喝斥聲。
錢莊的總管事讓把守錢莊的戰奴們全部退回到錢莊裡,又再把擠在錢莊門口的那些公府的戰奴和管家全部推出去,然後全部聚在了裴三郎的旁邊,努力地跟外麵劃清界線。
好在那些人堵門,今天一個來辦業務的的客戶都沒有,不然錢莊還得安撫客戶。
有戰奴意圖反抗,被打到錢莊裡,然後好幾把青銅長戟一起紮上來,當場把人的胸口紮出好幾個大窟窿,之後拖著那戰奴的腿把人拖了出去。
又有一批穿著青銅盔甲拿著青銅武器的親隨軍進來,他們的長戟對著錢莊裡的所有人,先把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看了遍,沒見到有逃進來的戰奴和那十家公府的仆人,但發現軟榻上似乎還有人,便問:“後麵的榻上坐的是什麼人?”
總管事回頭看向裴三郎。
裴三郎已經開啟手腳發軟模式,隻能艱難地點點頭。
總管事趕緊讓大家給三公子讓開路。
裴三郎露出臉,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隊人的小頭頭看到是個七八歲大點的孩子先是愣了下,然後想起這是誰了。銅錢精!白米飯,大饅頭,大包子!據說大營裡的食寮就是他的主意!
小頭頭拱拱手,招呼著人退到門外,把守好錢莊大門。
又過了一會兒,進來一位身著做工精良的青銅甲衣的披甲人頭頭。那人的肩膀和胸前的青銅甲上還鑄出張嘴的虎頭,看起來非常威猛。這身服飾,裴三郎隻在之前守大門的披甲人頭頭身上見到過。
他徑直來到裴三郎的旁邊坐下,說:“大家都說安世侯開食寮是你的主意,你也給我出個生金子的主意吧。”
裴三郎:凸!
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沒什麼好賺錢的法子想。小賣部買賣已經有人做了,他再出那主意,人家生意競爭打起來,得先把他記恨上。他想了想,問:“你家是不是囤有很多細糧?”
那人點頭,“嗯”了聲。
裴三郎說:“今秋稻穀出來後,細糧會掉價,粗糧會漲。”
那人問:“就這樣?”
裴三郎想了想,說:“你家在京城有地嗎?”
那人說:“不多,一百多頃。”
一萬多畝!壕啊!裴三郎說:“養鵝,養鴨子,收蜜蜂,用黃豆食鹽熬煮做成醬油。造一個大烤爐,刷上蜂蜜和醬油一起烤,做成烤鴨或烤鵝。至於怎麼能烤得更香,你讓廚子多琢磨。鵝毛和鴨毛不要扔了,送到我的紡織作坊也能賣錢。”他把價格報上,又把在拔毛時怎麼留下細絨和粗絨毛的方式告訴對方。
那人仔細看了裴三郎好幾眼,琢磨了下,笑著說:“我叫嚴華,家住世侯巷一巷巷頭。”那人說完便走了。
不一會兒,總管事過來,告訴裴三郎,“這是嚴世侯。世侯巷第一家,傳有六百多年了。”
裴三郎:這哪是在來問生財門路的,這是來參觀銅錢精的吧,還不交門票錢。呸!勞資的北京烤鴨鋪,勞資自己都沒開。
他忽然想起一事,這個季節已經開始開花了,正是養蜂的季節,他得收蜂蜜,還有蜂王漿可是好東西。
裴三郎顧不得心疼烤鴨買賣,趕緊帶著仆人去到後堂,派出一個隨身仆人去收蜂蜜、蜂臘和蜂王漿。
沒有白糖的世界,全靠蜂蜜了。
不多大會兒,外麵的親隨軍披甲人押著那九家公府的管家們、戰奴們和好幾十車銅錢走了。
總管事讓錢莊的仆人和戰奴們從後院的水井中提來水,將門口和路麵的血衝刷掉,便讓大家該乾嘛乾嘛去,張羅起錢莊的正常經營來了。
街道剛清出來不久,幾位公子哥們就到了,一個個喜氣洋洋的。
雲公府的四公子說:“那十個公爵全在府上,被天子的親隨軍逮了個正著。天子震怒,責令三公、太內司、太禮府、太庶府聯合徹查。先查這十家留京的公爵們圖謀的是什麼、與哪些人有往來接觸,涉事的人一律下獄嚴審,不能放過一個,再查京中是不是還藏有其他私自留京的公侯們。如有,一律嚴懲。”他說道:“為了幾千兩金子犯這奪爵抄家的重罪……”幾千兩金子,換成是他也會偷偷留京,小心點,不讓人知道就是。可如今看來,還是謹慎些好,一旦事發,什麼都沒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