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的父母對他挺好的,那種父母對孩子的關愛照顧撫育,從對父母的要求來說,真的已經非常非常好了,說實在的,上輩子的那些缺失,他們補全了他。
從這些年的相處,從父母子女間的這種關係,從這個一人惹事禍及全家的製度,他父母想知道他的不同尋常的原因,也是情理之中。
他也清楚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非常冒險,不穩妥,但他不想等,不想把那些顧慮變成絆腳石去妨礙自己的發展,有問題遇到了再解決,總好過自己先把自己嚇完了。從這個社會的製度來說,隻要不乾危及皇帝統治的事,都不算大事,精怪投胎不犯法,最多被議論。
他覺得可以告訴鎮武侯夫人的,話到嘴邊,又不太好說出口。他反複張了好幾次嘴,才擠出句:“我有上輩子的記憶。”
鎮武侯夫人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裴三郎說:“這些都是我上輩子懂得的。”他看鎮武侯夫人還盯著他,隻好又說了句:“我上輩子不在這個世界。”
重點來了。鎮武侯夫人點頭,問:“會飛嗎?”
裴三郎決定給自己貼點天神BUFF,他拿出毛筆和絹布,把飛機畫出來,說:“坐這個可以飛到天上,雲層之上。”他等鎮武侯夫人看完,便把絹布燒了。“在我上輩子的世界,冬天不囤冰,都是夏天來了我們再用冰箱或製冰機造冰。打仗可以在幾千裡之外發射一種武器毀掉彆人的城市,不過我學的是怎麼做買賣,不是造武器的。”
“可以製造瘟疫,也能提前防治瘟疫。天花瘟疫……牛也會得天花,叫做牛痘,人如果感染上牛痘隻會難受幾天就好了,以後也不會再得人得的那種天花。”
“野外的水裡有很多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小蟲子,有些蟲卵吃進去後,會鑽到人的腦袋裡、肝臟、肺裡,然後人會得寄生蟲病,如果不治就會死掉。有些需要把頭蓋骨打開,切掉長出來的東西,再把頭蓋骨縫回去長好。”
“所以不要喝生水,要燒開後喝,我在廚房加的過濾池就是防止生病的。”
鎮武侯夫人:“……”真是天神呀。她想跪。她再一想,就算是天神投胎,她現在是他娘,天神他娘。鎮武侯夫人頓時神氣了,心說:“我有個天神兒子,我怕什麼。”她對裴三郎說:“這些你不準告訴彆人,包括你爹。”找了塊厚實的麻布,包起兒子給的二百兩金子,打開門,腳下生風地走了。
鎮武侯夫人繼續帶著“嫡女”去相看宅子和商鋪。她是真的要買宅子和看商鋪,替三郎看的。鎮武侯府是長子的,三郎總得有自己的家業宅院。他有金子,買起得,又有做買賣的本事,自然是買在京城比較好。即使將來能夠萬金封侯,侯爵府是朝廷的,什麼時候太禮府讓搬就得搬,讓遷就得遷,有座自己的宅子那是可以子子孫孫一直傳下去的,除非是犯到十不赦裡的重罪被抄家,不然都能一直留著。
鎮武侯夫人又看了半個月的宅子。
太庶府和太衛府抓了幾天人以後,賣了一批奴隸,其餘的贖的贖放的事,暗甲人襲擊鎮武侯府車駕的事就算過去了。
鎮武侯夫人把宅子也相看好了。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出去的消息,鎮武侯府根本沒有嫡女,之前的事都是鎮武侯夫人為了找暗甲人和野人的麻煩好抓人賣奴隸故意設的陷阱。
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太禮府都登門來查問鎮武侯夫人到底有沒有嫡女。這庶出的子女等同奴仆,無論有多少,隻要不過繼到夫人名下,那都不會管的,但嫡庶禮法不能亂,貴族家的嫡子嫡女是要上報朝廷的。三歲前可以不報,因為三歲前的孩子都不算養活了,但孩子滿了七歲,那就算是立住一大半了,就得上報了。
太禮府聽到京城中的傳言,那自然得查的,鎮武侯隻報了三位嫡子上來,並沒有報嫡女,於是登門來查。
鎮武侯夫人據實以告,不過沒說她兒子要開針線鋪子,是她要開,但女郎們不敢出門,開不起來,決定給那些擄女郎的人一點教訓。
太禮府的官員眼睛都直了,侯爵夫人開針線鋪子?
鎮武侯夫人理直氣壯:“我家世子襲爵缺金子,他今年二十五了。”
太禮府官員:你家出了個銅錢精,你家還窮!呸!
品級和等級都沒鎮武侯夫人高,不敢呸出來,臉上笑眯眯地問道:“夫人謙虛。那既然核實清楚,我們便告辭了。”回衙門後,又辟謠。
一瞬間,鎮武侯夫人在暗甲人和野人那裡的仇恨值拉得那叫一個穩。全城的暗甲人和野人提起她都恨得牙癢癢,白忙活半個月,還讓太庶府、太衛府剿得雞飛狗跳,各個團夥都花了不少錢財贖人,讓大家本就不好過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再然後,千真萬確板上釘釘的消息,鎮武侯夫人給銅錢精買宅子已經看好了,契書都擬定了,就等著去太庶府一手交錢一個過地契了。
舊宅,但是地很大,帶大園子的,還有湖,價值二百多兩黃金。現在銅錢兌黃金要多出一千文,而裴三郎又是出了名的金子多,因此賣家指明要金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