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天子劍那種沉穩端正大氣,卻也儘顯皇家氣派。他拿起劍,掂了掂重量,跟天子劍相差無幾。
隨著他緩緩拔劍出鞘,一抹雪亮之色從劍鞘中緩緩溢出,鋒芒畢露,寒光逼人,不需試,便知又是一把當世難有匹敵的好劍。
羽青鸞仍坐在原地,但目光已經從進殿的裴曦身上挪到了劍上。
天子扭動手腕舞了幾下劍,便還劍回鞘,放回了劍盒中。
羽青鸞:“……”她收回目光,猶豫了下,起身,走到天子身旁,拿起裡麵的天鸞劍,拔劍出鞘,故意從裴曦的耳旁劃過,還順便挑了下他的頭發,然後……一縷烏黑的頭發飄落。
裴曦:“……”臥槽,狗蘿莉,你當心點,勞資的頭發。
他飛快地摸摸差點被劍擦過去的臉,又看看手,又再揉揉臉,尼瑪,好險,幸好臉沒有事。
天子滿臉怵然地看了眼自家差點惹禍的女兒,又看向飄落在裴曦肩膀上和地毯上的頭發。這劍竟然這麼鋒利。
羽青鸞原本隻是想撩一下裴曦的頭發,沒想到竟然把頭發給他削了,也是有點嚇住了,她故作淡定地問:“你……沒事吧?”
裴曦忍住炸毛,微笑臉,拱手,“稟長公主,臣還好。此劍吹毛斷發。”謀殺親夫呀你,知道你虎,不知道你是這麼虎!啊呸!早知道就不把劍鋒開這麼利了! 當著未來老丈人兼天子的麵,他不敢炸,於是,摸出手絹,展開,說:“長公主,您握好劍。”
羽青鸞狐疑地看了眼裴曦,暗自警惕,不過仍舊把劍握穩了。
裴曦把絹帕展開。
羽青鸞:“……”繡花的!一個兒郎用的絹帕竟然是繡花的,上麵還繡了一個曦字。女郎送給他的?
裴曦把絹帕放在天鸞劍上麵,鬆開手,絹帕緩緩飄落,落在天鸞劍上時,一分為二。
天子:“……”
羽青鸞:“……”
父女倆齊齊盯著地上的絹帕定定地看了好幾息時間。
羽青鸞滿臉沉穩地收劍回鞘,把天鸞劍放回劍盒中。
天子則讚道:“好,甚好。”俯身撈住裴三郎的胳膊把他拉起來。
裴三郎謝過天子,拱手說:“陛下,十二門郎劍也已造好。”他親手打開一個劍盒,從中取出沉重的門郎劍,雙手捧在手裡,呈給天子。
天子握住劍,便覺入手挺沉。此劍寬、厚與銅劍相似,但更長,顏色黑中泛亮,透出股厚重感。
裴三郎說:“這是重劍。”
天子握住劍,用力地揮了揮,劍聲呼呼作響,他大喊聲:“拿銅劍來。”他用手小心地試了下劍鋒,沒有他的那把鳳鳴劍鋒利,但比尋常銅劍也要利得多。
宮侍取來銅劍,天子一口氣連揮三劍,連續砍斷三把銅劍。
他握緊手裡的劍,打量著門郎劍,整個人的氣勢也如這出鞘的劍,銳氣迸發,躊躇滿誌的模樣。他連聲讚道:“好!好!好!”臉上浮現起笑意,把劍放回劍盒中,又一一查看過其它十一把劍,才揮手讓宮侍把劍收下。
他問裴三郎:“這些盒子裡的又是何物?”
裴三郎取出獻給天子的朝珠,說清楚它的出處,再雙手呈上獻給天子。
天子先是被這珠子鮮豔亮麗的顏色驚了下,再看這麼老長的珠子掛在脖子上,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自家女兒,心說:“你戴得住嗎?”怕不是要甩飛起來。
羽青鸞很是淡然地說:“父皇,這朝珠是裴曦獻給你的。”她接過朝珠,掂起腳尖,掛在了她爹的脖子上,又擺弄整齊。這顏色與金色神鳳倒是挺襯。
天子展開手臂,露出身前的珠子,詢問:“如何?”
羽青鸞說:“可。”
裴三郎又把裝有給羽青鸞的手珠的盒子打開。他瞥了眼自己被削掉半截的頭上,突然間好後悔給狗蘿莉做這麼多首飾,啊呸,她不配!
手珠嘛,很長,珠子磨得細,得繞好幾圈。他取出手珠,告訴羽青鸞,“長公主,此乃手珠。”他看狗蘿莉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戴,於是,請狗蘿莉抬手,將手珠纏到她的手腕上,又把琥珀怕火易碎的注意事項告訴她。
狗蘿莉的狗爪子還挺好看,不是那種柔若無骨的款,細長有力,很勻稱,保養得也挺好,不是那種皮膚粗糙型,估計平時沒少用他進貢的護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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