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05 羽青鸞憂心父母陵墓,……(2 / 2)

女官剛換上口新水罐裝上水,羽青鸞身邊的女官出來,給姐弟倆換上了兩個不易摔壞的銅盆。

他倆的腿肚子越來越顫,身子不斷搖晃,頂在頭上的水盆打了又打,人也早淋成了落湯雞,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狽狼,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羽焦明說:“姐姐,我寧肯挨板子。”

羽九玄“噓”了聲,說:“噤聲。”都頂上水盆了就不要想挨板子的事了,不然娘親一定會讓他倆求捶得捶,給他倆再加一頓板子。幸好她有分寸,雖然是小錯不斷,但大錯沒犯,堅持兩個時辰就挺過去了。

裴曦在羽青鸞管教孩子的時候,從來不會出來乾預,即使有意見也隻會私下裡同羽青鸞說,不然孩子不好管。

普通人家養出熊孩子有時候都很要命,他們家要是出一個熊孩子,輕則禍起宮闈,重則危及天下,且羽九玄和羽焦明身處權力旋渦之中,注定他們不能成為平庸之輩,否則性命難保很難活下來。

兩個時辰的馬步紮完,姐弟倆的腿都僵麻了,仿佛一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被宮侍們抬回寢宮,洗漱後換上乾爽舒適的居家常服,又由醫匠給他們揉腿活動了筋骨,才感覺稍微活回口氣。

姐弟倆趴在軟榻上,疼得直哼哼。

羽九玄痛定思痛,總結道:“武課不能落下,以前蹲兩個時辰馬步從來沒有這麼難受的。”

羽焦明可憐兮兮地說:“我的腿都要斷了。”

裴曦抱著羽金翅進屋,在軟榻邊坐下,說:“你們娘親打仗開疆拓土治理天子生孩子樣樣都不耽誤,讓你倆坐鎮個後方,竟然能把功課落下這麼多。”

羽九玄的小臉一紅,說:“也沒耽誤……”

裴曦說:“彆看南疆看似安穩富庶,我們現在隻是偏居苟安一隅之地,而我們麵對的則是分崩離析連火綿延的大鳳,大大小小近百個起兵爭天下的公侯,是勝者存敗者亡局麵。小孩子是該有童年好好玩的,但彆把功課落下,你們現在學的本事都是將來安身立命的根本,是為了才能護住自己,護住自己想護的人,是為了活下去。”

羽九玄點頭,說道:“我知錯了。”

羽焦明很後悔,說:“我再也不偷懶了。”偷完懶再想把武課撿起來,太痛苦了。

裴曦摸摸他倆的頭,把老三羽金翅抱給他倆看,說:“你們娘親是真的厲害,治理天下開疆拓土生兒育女樣樣都不落下。我這輩子最服氣兩個人,一個是你們的皇祖父,還有一個就是你們娘親。你們將來有你們娘親一半的本事就什麼都不愁了。”

羽九玄抬指戳戳羽金翅的臉頰,在佩服自己娘親的同時也很同情自己的幼弟。彆看現在他小,還能躺在繈褓裡睜著烏啾啾地眼睛看著她,用不了兩年就又要被各種功課排得滿滿的,學不了好功課當不好差要挨板子受罰。她想到以後一起挨打、一起當差乾活的人又多了一個,還是覺得很滿意的,於是大大方方地笑納了爹爹送來的幼弟。她抬手招來女官吩咐道:“把我的另一間側殿收拾出來安頓三殿下。”

裴曦:“……”哎,不是,我隻是抱你們弟弟來跟你們認識認識,你這是打算搶孩子?

羽焦明看了眼羽金翅,問羽九玄:“三弟的功課什麼時候開始上?”

羽九玄略作思量,說:“我覺得等他十個月的時候就可以安排他先學走路。”

羽焦明說:“我記得小奶娃是先學爬和翻身。”

羽九玄說:“成,安排上。明天讓托兒所的掌事宮女來定個章程,先把學翻身、學爬、學走路安排上,吃輔食要等到半歲,可以暫時緩緩……”她的話沒說完,她爹已經抱起幼弟頭也不回地走了。

裴曦的冷汗都快讓這兩個熊孩子嚇出來。一個月大點的孩子,哪禁得起這倆熊孩子禍害。

羽焦明目送他爹出去,向他姐建言,“把當初爹娘給我製定的功課清單拿出來給老三用。”

羽九玄覺得可行,都不用等明天,當即叫人去把羽焦明學過的東西都找來,課程清單也都找出來,她還根據後來出的新物什給幼弟加了不少。親姐弟嘛,挨苦受累的活計,當然要一起的啦。

第二天,大清早,羽青鸞就收到長女遞來的奏折。

養孩子是為人父母的事,羽九玄對羽金翅操個什麼心。羽青鸞看向眼巴巴地看著她的那對姐弟倆,想到羽焦明確實跟著姐姐的時候多,如今天下這局勢,自己難免會有親征的時候,後方還得交給羽九玄坐鎮打理,羽金翅太小,不可能由她帶去前線,還得留在府裡交給羽九玄,於是把羽九玄奏折略微做出些調整,準了。

三個孩子都養在一座宮殿中,原本就防得連隻蚊子都進不去的宮殿看管得更嚴了,幾位太妃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眼也不錯地盯著他們仨。

有了老三分擔太妃們的關愛,讓羽九玄和羽焦明得以喘息,姐弟倆都表示很滿意。

……

前線捷報頻傳,玄甲軍不斷地攻城奪地,金玉財物、銅戟甲衣、糧草布帛、戰俘奴隸源源不斷地送往鸞城以充實後方。唐公、敬世侯、耀武侯之前打了不少勝仗,又不用向朝廷納貢,還從羽青鸞之前收的那十幾塊封地那收刮了不少錢糧,頗是富庶。

玄甲軍攻城所獲遠比裴曦預料中的高,算下來是血賺,南疆上下受此激勵,往外擴張之心愈勝。

六月,裴曦的二哥裴曙棄了封地帶著全家輾轉來到鸞城。他守著鹽田,封地又窮又小,沒有天險,易攻沒法守。朝城的事讓他後怕不已,索性連封地都不要了,帶著全家老小收拾了金玉貴重財物,分批混在商隊中,千裡迢迢來投三弟。

一起來投南疆的,還有陳武侯的兒女家眷。陳武侯帶著長子守封地,連嫡長孫都派到南疆謀前程來了。一起來的,還有與他的封地連成一起的各武侯家的人,以及虔公府的人。

虔公府的二公子羽頌在裴曦打懷城的時候,跟在裴曦身邊混了一段時間,有些私交,也說得上話。這位跟越王羽頌同名,卻沒越王那麼大的野心,也沒那心眼狠戾,很是憨直,是個踏實的人。他來了後也不客氣,給裴曦遞帖子,很直白地說:“我爹說跟著你比留在封地更有前途,讓我給來給你當牛作馬建點功業,省得耗在家裡一事無成。”

二公子羽頌還告訴裴曦,越王羽頌的名聲惡臭,成為天下人人討伐的罪逆,他羞於同越王同名,如今改名為羽揚。

裴曦對呂揚算是知根知底,這位憨直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算是實乾派,朝廷正缺這樣的人,於是建議他去考能乾實事的實權崗位。

鸞城、南疆、花丘、上隅、密林、海鎮、邊林這些早經營的地方的實權位置都有人了,就連新打下來的環抱、鹿角、林原也都有人入職,新占下的封地還沒經營穩,各種缺人,雖然窮了些、苦了些,卻是能學新東西、能出成績的地方,他推薦羽揚去試試。

羽揚是公府嫡出公子出身,來投奔謀前程,身邊的謀士和人才樣樣不少,自己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稍微曆練一下,治理一地都不成問題。

投奔來的那些貴族們,很是及時地補充南疆急需的人才缺口,讓那些新占的封地能夠在南疆朝廷的指點下得以很好地展開各種發展工作。

開疆拓土太快,裴曦怕前線新占的地經營不穩,與羽青鸞商議後,準備啟程去坐鎮調度一段時間。他剛要出發,他父親裴略突然病重。

裴略年事已高,在大鳳朝已經算是長壽。他年輕時常年征戰,落下一身傷病,又遭受裴貞和朝城之事的打擊,強撐著一段時間,如今……這一病,便如山倒,直接臥床,眼看不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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