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除了覓樂郡主和風錦,其他人的畫作都已經丫鬟們舉著,並排站在一起。
“要不這樣吧,我們兩人的畫作同時展出,讓兩位丫鬟拿著,也不署名,讓大家公平的評判。”
覓樂郡主眼睛微微一轉,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可以羞辱風錦的方法。
兩個人畫作一對比,誰都知道她覓樂郡主和那個鄉下的野丫頭是雲泥之彆了。
“好。”
風錦挑了挑眉,並沒有拒絕。
兩卷畫作被放在了一個托盤上,為了公平起見,還特意找了大殿下辰時的隨從。
隨從背著身子,胡亂的交換了幾下,卻暗地裡記住了哪一副畫是風錦的。
大殿下已經交待過了,一定要維護他四弟妹的尊嚴。
“都在放在這邊,就由男賓客們當評判,一人選一個最好的畫作。”
長公主**示意隨從把畫作拿到一起。
隨從也沒有耽擱,舉著托盤走到了最邊上。
兩副畫作緩緩的展開。
第一副,濃鬱的水墨色彩渲染了整幅畫紙,每一朵牡丹除了沒有色彩,仿佛活了一般。
覓樂郡主雖嬌縱,但畫技還是不錯的。
在眾多大家閨秀的畫圖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但並不算是脫穎而出。
如果不知道這幅是覓樂郡主的畫的,那這幅畫肯定不會是第一名。
“這幅圖是最好的一副,肯定是這一副奪冠了吧!”
“本公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雅致的牡丹圖!”
……
男賓客們不用猜就知道,這幅一定是覓樂郡主畫的。
風錦是野丫頭的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誰都知道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來了一戶暴發戶。
看風錦作畫的時間就知道,她畫的一定是隨意塗鴉。
隻是一根黑黝黝的棍子,連毛筆都沒有用,如何能作畫呢?
“丞相大人以為如何?”
長公主**並沒有評價,她知道這是自家閨女畫的,而是扭頭問顧南生。
隻要顧南生點頭,這彩頭就是她閨女的了。
玉牌也歸長公主府所有,不管能不能扼製顧南生,也能在明麵上占據直接優勢。
“一般。”
顧南生摸了摸下巴,很認真的看了一眼牡丹圖,然後一副要吐的樣子,硬生生的從嘴裡擠出來了兩個字。
他不是故意要惡心覓樂郡主的。
隻是覺得這圖畫的黑乎乎的,實在難看!
“丞相大人真會開玩笑。”
覓樂郡主本想怒斥顧南生,但在長公主**的眼神警告下,隻能強撐著笑容。
心裡已經把顧南生罵的狗血淋頭,甚至已經想著顧南生被罷免丞相之位之後,千刀萬剮。
“並沒開玩笑,確實挺難看的。”
顧南生看著畫作搖了搖頭,一副隔應的樣子。
周圍男賓客們誇讚的聲音也都戛然而止了。
丞相為百官之首,男賓客們或者他們的家裡人,都是在丞相大人的手下做事。
絕大多數都是丞相大人的人,丞相大人的暗線已經滲入到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還有一小部分不是,但也都在丞相大人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沒有人反駁顧南生,也沒有人在誇獎覓樂郡主了。
頗有一種指鹿為馬的意味。
“丞相大人覺得本郡主的畫作難看,那便請欣賞風小姐的畫作吧!”
覓樂郡主氣的要死,卻隻能把風錦的畫作拿起來,直接展開。
刷――
畫紙一下子被展開,一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素描,出現在這些古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