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心領會了城主的意圖,她悄然退後一步,低聲默念東華帝君的神名。
事實上不光是她,在場的民眾有數千人,都曾目睹莫雨斬殺瘟君的那一戰,也是城中信仰最堅定者。
早在三河宗弟子到來時,他們便有人默念東華帝君之名。
卻未得到回應。
沐紫心誦念神名後靜靜等待,也同樣未得到回應。
她目光微沉,心中更有疑惑,之前她與莫雨相處時間不短,並不懷疑呂祖的神靈本質。
但她也知道,自從建立這座廟宇時,城中便有人不斷誦念東華帝君的名號,從未得到過回應。
她不禁懷疑,是否是當時純陽道長急著離開,這才隨口胡謅了一個神名糊弄城主。
實際上並無東華帝君此神。
“四九三”她不能確定,但現在的形勢卻十分嚴峻。
三河宗大師兄麵色鐵青,看著河陽城主道:“魏和陽,立刻放開他,我當然知道這座神廟供奉的是誰。
但神話,哼,他們得罪了森羅殿,此時恐怕自身難保,隻看那名呂洞賓除妖之後不敢在此久留,便知道他在懼怕森羅殿的
追殺。
拿神話的人壓我,你打錯了算盤。”
河陽城主麵色更差了,他手上發力,直接將這名三河宗的弟子拋飛。
他也有了和沐紫心同樣的猜測,莫不是東華帝君此神並不存在,是當日純陽道長為了離開,故意糊弄他的名號。
他拿捏不準,畢竟這三日裡誰的祈禱都未得到過回應。
可就算心中懷疑,他麵上也不表露,相反他更加硬氣,站在大門處冷然道:“既然你無所顧忌,那本城主也把話撂下,想
拆廟,除非從本城主身上踏過去,不然絕無可能。
他也孤注一擲了,這種時候就算像三河宗認錯,河陽城主的位置也保不住了,甚至情況極端些他回到宗內還要受七劍穿心
之苦。
以他如今舊傷在身的情況,大概率無法抗下,還不如放手一搏,賭東華帝君真的存在,並已知曉了這裡的情況,隻是暫時
有事耽擱才無法回應。
他對三河宗的積怨也非一兩日,想自己這些年儘心儘力,當年在宗內也是賣命,甚至在曆練中為了保護大長老的兒子傷了
根基。
雖說大長老的兒子也受傷不淺,可好歹命保住了。
但大長老卻懷恨在心,借機發難,非但不賜予他修複根基的丹藥,還將他趕出三河宗,來到河陽城內當城主。
距今已有三十年的光景,他的修為也一直在外景八重天再未寸進。
如今他對三河宗已經死心,好不容易搭上了神話的門路,自然要儘全力搏一搏。
修行之路,本就是千軍萬過獨木橋,當斷則斷。
那名被拋飛的三河宗弟子砰的落地,他掙紮著起身,用另一隻手握著手腕,臉上因疼痛而扭曲。
“大師兄,我的
三河宗大師兄氣急,連連冷笑道:“很好,魏和陽你很好,大長老果然沒看錯你,當初把你趕出宗門是正確的,既然你想
死,我就成全你。”
他一聲怒喝,-跺腳氣息攀升,天際有烏雲彙聚,與他氣息相合,雲層翻湧,隱現三河交彙之景,影響方圓數百裡。
河陽城主的臉色變了:“外景九重天,怎會?
三河宗大師兄麵露譏諷:
“魏和陽,你都離開宗門三十年了,莫不是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