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殺入黑暗深處?”
莫雨的麵色一肅，對眼前的這名老者刮目相看。
他原本根據劍意猜測這名老者是荒古時代的一位大神通者，最起碼是一尊金仙。
如今看來，自己還小覷了他。
或許他當年也是與瘟君和九幽獄龍一般的荒古霸主。
而且不似那兩位被神霄天君的陣法消磨的本源儘失，殘劍老人的本源仍在，隻是被神碑的規則壓製了力量。
這方天地不許有仙，他在這一界，也要遵守。
殘劍老人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自己失去的四肢歎息：“沒錯，荒古時老夫仗劍而行，自認天地間除了神帝、妖聖、魔帝
三位外再無敵手。
當時黑暗降臨，已經陷入危局，荒古神庭的戰場不斷收縮，不得不放棄這方世界絕大部分地方。
老夫認為想徹底解決黑暗大劫，唯有殺入黑暗源頭。也是老夫狂妄，自持劍術，便獨身一人殺到界外，直入黑暗深處。”
他目光虛起，似陷入了回憶。
“老夫在黑暗中征戰，那是一片虛空，什麼都沒有，卻又遍布黑暗，到處都是敵人。
即便是老夫去過，也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景象，黑暗中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可怕的怪物與敵人。
那些怪物的實力驚人，有些甚至達到了天君的實力，老夫不知在黑暗中戰鬥了多久，最終見到了柳神。
他歎息道：“根據柳神所言，界外原本無比繁盛，有無數大世界，但在黑暗降臨時，那些世界都破滅了，變做了黑暗的養
料，孕育出更多的怪物。
他是他們那一界的祖神，為保護池所在的世界，獨身在黑暗中征戰了三萬年。
我到時池已精疲力竭。圍攻袍的是三名黑暗君王，比我們這個世界的天君更強。
老夫的四肢，便是被其中一名黑暗君王斬斷的。”
他緩了口氣，繼續道：“後來柳神所在的世界毀滅了，他的本體受創，幾乎死去，我也落得如今模樣。
我拚儘最後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帶走，一路逃回了東玄洲。
可我本人也受了重創，無法再與黑暗對戰，便在大荒選了一處地方，庇護了一些弱小的神靈，開辟了這個村子。
柳神也被我種在村口，一直到現在。”
莫雨表情未變，心中卻產生了震撼。
雖然之前他就知曉荒古時代曾爆發過大劫，卻沒想到竟慘烈到這種地步。
若非是二十萬年前荒古神帝封印天地，恐怕東玄大世界早已不在。
同時他心中也產生了一絲危機。
之前無論何時他都表現的淡然，因為他有神話變身係統為底牌，隻要不停的獲得氣運值變身既可。
但現在，黑暗至尊已叩開天門，深入了荒古神庭之內。
一旦黑暗至尊找到神帝留下的神碑，後果不堪設想。
天地的封印一旦解開，黑暗就會重新降臨。
這一次，東玄大世界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而自己到時若不能開啟足夠強的變身，極有可能會與這方世界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