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總的前妻〖20〗(2 / 2)

季緒臨甚至此時也是笑著的,可是他的聲音是冷的。他問:“你綠男人綠上癮了,嗯?”

倪胭便也望著他笑:“我以為你不會在意的。你很意外嗎?我本來就是一個壞女人。我睡過的男人有很多,以後也會不停地睡不同男人……唔!”

季緒臨直接將她翻過來。動作極其粗魯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用皮帶將她的左手綁在一側床頭柱上,又迅速抽.出領帶,將她的右手綁在了另一側的床頭柱上。

倪胭掙脫了兩下沒掙開,索性不再動了,反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她微抬著下巴,杏眼眯起來,迷離的眼中藏著幾分酒意,像是在邀請他,又像是在挑釁他。

聽見季緒臨打開拉鏈的聲音,倪胭眼中的雀躍和邀請變得更濃。

季緒臨壓下來,捏著她的下巴去吻她,粗魯而帶著侵略性。血腥味兒在口腔裡絲絲蔓延,也不知道是誰的。

他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揉.捏,極儘挑.逗之能。

不久,倪胭臉頰上的紅暈變得更重,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酒。她的呼吸也變的綿長而低重。她想去抱季緒臨,然而她的雙手被捆綁著,動彈不得。她五指張開,想要去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倪胭意亂情迷時,季緒臨忽然起身。

他站在床邊俯視著倪胭,天生涼薄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倪胭從迷亂中回過神來,她對上季緒臨充滿冷意的眼睛,心裡忽然有一種惱怒的感覺,她好像被他給耍了。

季緒臨收回視線,他拉上褲子拉鏈,剛轉身,倪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開了捆綁,從他背後抱住他的腰,將他拽到床上去,惱怒地瞪他:“沒有你這樣勾起我的興致又要跑的道理。我生氣了。”

她氣得胸口起伏,眼睛也瞪得圓圓的。偏偏臉上帶著說不清的潮紅,讓她瞧上去不顯氣惱,更顯得動人。

季緒臨望著她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

倪胭像季緒臨剛剛綁她那樣把他綁起來,然後跨坐在他腰上,指著他的鼻子訓:“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你是第一個敢綁我、打我的人!季緒臨,我得懲罰你!”

季緒臨拖長了腔調,一貫的儒雅聲音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慵懶低沉:“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倪胭輕哼了一聲,俯下身來將吻落在他身上。像剛剛他對她那樣用儘挑.逗之能,看著他眼中的清朗逐漸消失。倪胭望著著季緒臨逐漸爬上情.欲的眼睛,終於心滿意足了。

她拍了拍季緒臨的臉,眯著眼睛笑得很壞:“季緒臨,我最討厭你這雙眼睛。總是那麼清醒有意思嗎?懂不懂放縱狂歡?對,就是現在這樣,現在這樣才合格。唔……憋得難受嗎?難受就對了。你不是一貫自製力強嗎?那你就躺在這兒一邊反思一邊自我控製吧你!”

倪胭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

“把我解開,我帶你玩。”季緒臨的聲音有些沙啞。

倪胭回過頭來看他。

季緒臨的嘴角慢慢勾起一道極淺的弧度:“你會喜歡的。”

倪胭舔了下嘴唇,猶豫了一下。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季緒臨,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處時,最終還是爬過去,把他的手腕解開。

季緒臨坐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他綁倪胭的時候,就算再怎麼怒火中燒也控製了力度,不會把她弄疼。結果她綁他的時候倒是不管不顧。

季緒臨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倪胭抱到腿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倪胭惱怒地瞪他:“季緒臨,你又打我!”

季緒臨捏著她的下巴,逼近她的眼睛,問:“那你喜歡嗎?”

倪胭瞪了他三秒鐘,身子軟下來,趴在他懷裡,將下巴抵在他的肩窩,聲音有些發悶:“見了鬼了……”

季衡站在門外,聽見房間內的旖旎之音,臉色慘白。他一直都很回避去想倪胭和季緒臨上床的畫麵,他不敢去想,他怕自己會發瘋。可是他也知道他們現在是夫妻,床笫之間的歡愉再正常不過。

他站在這裡聽著裡麵的聲音簡直如自虐,這種折磨像千千萬萬支釘子在他的心上反複紮戳。

他應該離開的,可是他挪不開步子。

那是他的女人……

·

夜深了,倪胭從季緒臨的懷裡爬起來。她望著掌心季緒臨的第六顆星,笑了。她終於把這第六顆星逼出來了。

季緒臨睡著,睡夢中的他側臉是一貫的冷峻。倪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額頭,低語輕喃:“隻剩下最後一顆星,很快就要說再見了呢,小可愛。”

她輕笑了一聲,指腹在季緒臨的臉側輕輕滑過。

“看在你是我第一次結婚的人,又是第一個敢綁我打我的人,本公主決定努力把你記久一點。”倪胭的神色有些黯然,“可惜……自從扔了那顆總是惹麻煩的心,我的記性也跟著變糟糕,總是會忘記很多事情、很多人……”

是的,她總是習慣了遺忘。在過去的兩萬年裡,她應該經曆了很多世遇見了很多人,可是那些人和事總是在不經意間被她遺忘了。她也習慣了,反正都是要忘記的,也懶得再去記住。

就連她為什麼要扔掉那顆心,她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三界都傳是她自己扔掉了那顆神鬼皆垂涎的珍珠心。

可是她為什麼要扔掉?為什麼要放棄那樣的修為,為什麼要放棄登入上神之界?為什麼要放棄喜怒哀樂?

她不記得了。

倪胭儘量不吵醒季緒臨,悄悄起身出門,叩響季衡的門。

季衡打開房門看見是她的時候,愣了一下。

“不歡迎我進去嗎?”倪胭抱著胳膊站在門外,她像一支正怒放的花,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嫵媚。

季衡心裡忽然有一種很古怪的想法。是四叔幫他的前妻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住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讓開了位置,讓倪胭走了進來。

倪胭瞥了一眼地麵上的易拉罐,不鹹不淡地說:“少喝點酒。”

“你在關心我?”季衡靠在牆上,靜靜望著倪胭。

“怎麼說你都是我前夫啊。”倪胭在沙發裡坐下來,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她今天在酒吧喝了不少酒,此時喝了一口就皺眉放下。

她翹起腿,腳上的拖鞋掉下來,露出的小腳兒白皙纖細,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她轉過頭望向季衡,笑著說:“離那麼遠做什麼?怕你四叔?”

季衡很頹然地點頭:“你說是就是吧。”

倪胭嫵媚地笑著,她朝季衡招手:“來,過來敘敘舊。”

季衡目光複雜地盯著她,不理解地問:“何允妍,你到底想乾什麼?淩晨兩點半你背著四叔過來跟我敘舊?敘哪門子的舊?”

倪胭雙手繞到頸後,解開連衣裙後頸的扣子,然後拉下肩帶,露出雪白的肩,酥.胸若隱若現。

她望著季衡目光充滿邀請,撩意十足:“當然是敘夫妻的舊。”

季衡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故意引我再給我按一個非禮四嬸的罪名。然後讓四叔處理我。”

倪胭彎著眼睛,嘴角小梨渦深陷,笑得特彆甜美。偏偏衣衫不整,將可愛甜美和性感尤物兩種元素融合得完美。

她不解釋,隻是望著季衡挑眉,聲音又甜又媚:“那麼你敢嗎?”

季衡站在原地盯著倪胭許久,忽然憤怒地抬步朝倪胭走去。他把倪胭壓在身下,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有什麼不敢!”

倪胭嬌嬌地笑。她伸手去解季衡的襯衫:“快脫快脫。”

“何允妍,你的計謀不會得逞!因為我不在乎!又不是第一次為你得罪家裡!就算拚勁魚死網破,我也要把你從季緒臨手裡搶回來!”季衡重重地喘息著。

他幾下脫掉身上的衣服,攔腰將倪胭抱起來轉身踢開臥室的門,將她扔到床上去,俯身壓了下來。

倪胭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嫌惡的表情。被討厭的人壓在身下的感覺原來竟是這麼糟糕。她不想再忍了,衝著季衡輕飄飄地吹了口氣。

季衡的身形忽然頓住,瞳孔有一瞬間的渙散。

一瞬間足夠了。

“啊——”

季衡捂著襠部滾到床下,蜷縮著尖叫。他一陣陣驚恐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寧靜的季家彆墅。

倪胭慢悠悠地坐起來,丟下手裡的剪子,用雪白的被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眼中是難以言喻的嫌惡。

她看向地上的季衡,耐心用儘:“是想給你按一個非禮四嬸的罪名。但不是為了讓你四叔教訓你。而是順理成章地閹了你。畢竟何允妍的第一個願望是讓你斷子絕孫。至於第二個嘛……唔,其實我本來想直接弄死你算了,可偏偏是要生不如死。”

她趴在床邊,雙手托腮望著季衡調皮地眨了眨眼:“其實我不太懂什麼是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季衡疼得渾身戰栗,他用儘全力抬頭望向倪胭,眼淚滾在眼眶裡,也說不清楚是疼的還是痛苦。

“你已經做到了。”他望著倪胭,眼中漸次灰敗。

都是他活該。

因為他是個懦夫。

“可我覺得還不夠,對待強.奸犯還不夠呢。”倪胭俯下身來,微笑著給季衡擦眼淚。

“強.奸犯?”季衡忽然笑了。

他跪在地上,回憶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騙她的。

他少年時和很多同齡公子哥兒一樣,喜歡那個高高在上的何允如。在何允如的葬禮上,他遇見了何允妍。

因為何允如而注意到何允妍,甚至想占有她是真的。

挖空心思追求何允妍兩年是真的。

強迫了她是真的。

可是被人下藥也同樣是真的。

他跪在她麵前求她原諒,發誓愛她一生也是真心的。

出軌是真的,打了她也是真的。——可卻是他故意的。

他故意讓何允妍看見他和阿麗上床,他故意打她故意說那樣的話刺激她,讓她滾蛋。

……因為他害怕。

何允妍第一次咳血昏倒的時候,他莫名恐懼。他不敢想象何允妍和她姐姐一樣逐漸枯萎的樣子。

他以為自己去是不在乎何允妍的,隻不過一個替身而已……

季衡抬起頭望著倪胭,淚如雨下。縱使有千萬種恐懼,他到底是傷了她,讓她遍體鱗傷。錯就是錯,不管什麼理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烏玉晴和傭人一起衝進來,看見赤身裸體的兒子和床上的倪胭時,臉色都變了。緊接著,她看見了床上被剪下的那血肉模糊的東西。她雙腿發軟,驚聲尖叫地跑過來抱住季衡。

“兒子!兒子!”

她又扭頭瞪著倪胭,嘶吼:“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狐狸精!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倪胭拉上裙子肩帶,不緊不慢地下了床。她單腳跳到客廳,穿上遺落在客廳裡的另外一隻拖鞋,抱著胳膊悠閒走出去。

房門外,季緒臨嘴裡叼著的煙已經快燃儘了。聽見倪胭走出來,他抬眸看她,眼睛是乾淨的,眼神是沉靜的。

倪胭忽然間想明白一件事兒。不是季緒臨睡著的時候瞧著冷峻,而是他不戴眼鏡的時候,五官輪廓太過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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