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豪門繼兄〖08〗(1 / 2)

第63章

他拉住倪胭的手腕帶著她往外走, 倪胭回頭朝著剛剛起哄的那幾個男人眨了下眼。幾個人一起抬起右手比了個“六”的手勢。

她是倪胭呀,隻要她想,一個照麵就能和對方處好關係的倪胭。拜托幾個剛認識的小哥哥打個賭調解下氣氛還不簡單。還是一個於他們毫無損失的賭。

一個賭三顆星,這波不虧。

費朗一直將倪胭拉到船頭才鬆開手。他摸了下下巴,望向遠處岸邊的燈火,臉上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看。

他……好像意識到剛剛衝動了。

倪胭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給費朗披上, 抓著他的胳膊往袖子裡塞。

費朗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天氣已經轉涼,現在又是在海上被海風吹著,倪胭穿的實在是有點少。她又不是那些陪酒的二三流小明星,用不著故意露胳膊露腿。

“你不冷啊?”

倪胭搖頭, 把費朗另外一條胳膊也塞進袖子裡, 笑著拍了拍他的胸肌, 說:“穿好了, 不給彆人看!”

費朗盯著倪胭的臉, 心裡一陣糾結。如果他現在跟她說後悔了,讓她把他剛剛說的話當成沒說過……那是不是有點沒擔當啊。

倪胭卻沒有看他,她的眼睛落在費朗的胸膛上。她抬手搭在他的腹部, 指尖劃過他腹部上的黑色紋身。

“Q——S——H——J——Z——S——H——D——”倪胭手指搭在他的褲腰, 慢慢往下壓, “F——”

褲腰繼續往下壓。

費朗拍開她的手, 向後退了一步:“行了你, 含蓄委婉點。”

倪胭一臉無辜:“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紋身什麼字。”

費朗歪著頭, 修長的手指從寸頭上捋了一下,轉身走到一旁擺放的躺椅,岔開著兩條大長腿,大大咧咧地坐下。

倪胭走到他麵前,咬了下唇珠,不笑的時候灰色的眸子讓她在夜色裡看上去有些冷。

她說:“你不就是反悔了嗎?沒關係。還沒到兩個月呢,到中秋剛好兩個月,到那時候還沒泡到你,我泡彆人去。”

她轉身走到船頭前麵的地方,雙手搭在船頭圍欄上,微微彎著腰,望著遠方,任由海風將她棕色的長發向後吹起。

費朗歪著頭,眯起一隻眼睛盯著倪胭的側臉。

不久,他吹了個口哨。

倪胭沒理他。

費朗嘴裡的口哨變了調子,吹出那天倪胭哼唱的那首海妖屆的小曲兒。小曲兒吹完,倪胭轉過身,靠著後麵的圍欄,看向費朗。

費朗朝她招了招手。

倪胭還是不動。

費朗不得不說:“沒反悔!”

倪胭猶豫了一下,不情不願一臉不高興地重新走回他麵前。

費朗伸手。

倪胭垂著眸子瞧他的手掌。費朗的手很長,卻並不寬,掌心紋路清晰。食指戴著很寬的戒指,小指也戴了一枚尾戒。

倪胭輕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說:“戒指涼。”

費朗立刻把手上的兩枚戒指扔到了海裡,重新朝她伸手。倪胭抿著嘴,努力把笑忍住,“勉為其難”地將手遞給他。

費朗輕輕一拉,將她拉到腿上。他雙手扯著外套兩側衣襟,把倪胭裹進懷裡,衣襟包著她,順手扯了一下她身上的小短裙。

“冷不冷,嗯?”他問

倪胭將手心貼在他的胸前,再也不想忍笑,笑得明目張膽肆意明媚。她搖頭:“不呀,這不是有個火熱的胸膛嗎。”

費朗斜著眼睛瞥了她一眼,轉過頭望著遠處的大海。過了沒多久,他開始吹口哨。倪胭靠在他的肩上,合上眼睛安靜地聽著。費朗一定很又音樂天賦,不過他注定不能去擋什麼歌手。

費朗吹完一首曲子,開始吹第二首曲子的時候,倪胭開口:“哥哥,你在做心裡建設嗎?”

費朗嘴裡的哨子就變了個調兒,他皺起眉瞪倪胭,怒氣騰騰:“什麼鬼!我用做什麼心裡建設?不就是談個戀愛嘛,靠。”

倪胭在他懷裡仰著臉,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問:“做好心裡建設了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做好心裡建設了嗎?”倪胭笑著又問了一遍。臉上的笑怎麼瞧怎麼壞。

費朗咬牙切齒地盯著麵前這張臉三分鐘,然後用力捏住倪胭的下巴,一口吻了下去,將倪胭得逞的笑吃進嘴裡。

不就是談個戀愛嘛。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費朗歎了口氣,語氣不善:“彆扒我褲子!”

他輕拍倪胭的臉,咬牙切齒:“大庭廣眾能不能注意點,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浪了,嗯?”

倪胭無辜笑:“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紋身。嗯……誰知道你是不是紋了彆的女人的名字,初戀呀、女神呀,心頭白月光什麼的。該不會是一個字母代表一個女人吧?”

“我費朗會在身上紋女人名字?”費朗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你開什麼玩笑?”

他那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你腦子有病吧”的囂張樣兒。

“真的不是?”倪胭垂著眼睛看他腹部的紋身,指腹摩挲著字母,“要是讓我知道這些字母是彆的女人的名字,我可不依。洗去都不行,我得拿著小刀子,親自把你這塊皮割下來。”

她神情嫵媚,語氣也是嬌嬌的,偏偏不知道哪裡透出一股子妖氣,認真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說笑話。

費朗愣了一下,扯起嘴角笑了一聲:“那可不成,沒皮沒眼看,醜死了。”

倪胭思索片刻,點點頭,蹙著眉勉強說:“也是哦,那樣就不好看了……”

表情糾結極了。

費朗瞧著她糾結的小模樣有趣,朝她的後腦拍了一巴掌,脫口而出:“真沒紋女人名字的臭習慣。”

他說完就後悔了。

乾嘛要跟她一而再再而三解釋啊!?

倪胭胳膊肘搭在他的肩上,湊近他的脖側,去摸他的左耳。費朗今天右耳戴了兩個耳釘,左耳隻在上麵戴了一個耳環。她湊過去,在他的耳垂咬了一下,認真說:“哥哥,我要你把我名字溫在耳垂上。”

費朗瞥她一眼,一副“你做夢”、“不可能”的德行。

倪胭一點不在意他臉上的表情臭。人長得帥,臭著張臉也能變成酷氣。

費朗轉過頭不看倪胭,隨意望向岸邊,然後不由皺起眉。倪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嫵媚地笑,問他:“你該不會是才看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吧?”

岸邊的一片樓裡全部熄了燈。然後一盞接著一盞不規則的亮起,最後亮起的窗戶組成了一句話——“費朗是嫣然的,誰都不許動!”

費朗“嗬”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