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小狼狗〖06〗(1 / 2)

第162章

厲決抓住倪胭的手腕, 將倪胭一下子拎到了他的背上,猛地轉身朝著靈修學校的後山快速跑去,速度極快。

韋子耀本來手搭在倪胭的肩上,將她護在懷裡,如今眼睜睜看著倪胭被厲決搶走,他的手懸在那裡,他望著倪胭的背影有些呆怔, 也有些悵然, 就連後背的傷痛也可以忽略了。

“阿決, 你要帶我去哪兒?”倪胭在厲決耳邊大聲問。

厲決沒有回應。

他在發怒。

倪胭微微蹙眉,半晌, 將臉貼在他的背上, 任由他背著竄進後山裡。

厲決背著倪胭穿過茂密的叢林, 矯健地穿梭在山林中。很久之後, 他終於找到一處山洞,背著倪胭衝進去。他將背上的倪胭放下來, 趴在她身上, 盯著倪胭的眼睛,氣喘籲籲。

倪胭抬手環上他的腰,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柔聲問:“怎麼了?”

厲決甩開倪胭的手, 忽然喉間發出一陣狼嚎之音, 而後去撕咬倪胭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已經不僅是粗魯, 因為他沒有用手, 而真的是用牙齒撕咬。

倪胭蹙眉,她望著厲決的表情,猶豫過後安靜地躺在那裡,任他胡作非為。雖然倪胭不知道厲決到底什麼氣成這樣,但是直覺告訴她,她的小狼崽子不會傷害她。

倪胭身上的衣服被厲決撕咬的淩亂不堪,她雪白的身子在肮臟簡陋的山洞顯得格外嬌嫩。

厲決抬起頭,盯著倪胭的眼睛。倪胭平靜地回視著他。厲決忽然伸出舌頭去舔倪胭的眼睛,倪胭下意識地闔了眼,眼睫卻已經被他舔濕。厲決又去舔倪胭的臉頰,順著她白皙的脖子一路舔下去,舔遍她的全身。

粗魯的,強勢的,卻又並不帶任何情.色的意味。

倪胭微微驚訝,她睜開眼睛凝望著厲決,慢慢明白他這是在……宣示主權?

厲決沿著倪胭的小腿一路舔下去,握住她的腳踝,舔過她的腳趾,抬起眼睛望向倪胭。倪胭已經坐了起來,安靜地望著他。

厲決迅速爬上來,兩手壓在倪胭身側,湊近她麵前,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來,他張了張嘴喉間滾動著。

他這是想說話?

“阿決,你想說什麼?”倪胭問。

厲決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倪胭,他雙唇闔動,幾次張開又抿起,最後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音。

“什麼?”倪胭偏著頭,認真去聽。

厲決又沙啞著嗓子重複了一遍。

“你——”

“你?”倪胭不太確定地問。

厲決忙不迭地點頭。

“我怎麼了?”倪胭嘴角噙著笑,溫柔地望著他。

厲決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再一次重複幾次雙唇闔動、喉間滾動,再次嗡聲發出一個類似“嗚”的音。

倪胭沒聽懂。

“嗚?”

厲決搖頭。

“五?”

厲決拚命搖頭,反反複複地重複。

“不急不急,慢慢來。”倪胭欠身,鼓勵似地吻了吻他緊皺成“川”字的眉頭。

厲決又重複了幾遍。

“我?”倪胭心神一動。

厲決眼中染上喜悅,重重點頭。

“我和你怎麼啦?”倪胭溫柔地擦去他額角的汗,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厲決的眼中又浮現茫然。他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來。

倪胭也不急,想著他可能想要說的話,試驗著問他:“阿決想說什麼?你喜歡我?我對你什麼重要?你要永遠保護我?你是我的小狼狗?”

厲決眼中忽然一亮。

“是——”

“是?”倪胭這次倒是一次就聽清了。

厲決緊緊握住倪胭纖細的肩膀,他望著她,眼中是神智初開時所有的赤誠。他終於堅定地而又緩慢地說了出來——

“你——是——我——的——”

倪胭纖長的眼睫輕顫了一下,她微微彆開眼,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

還以為他為什麼忽然這般失常憤怒,原來是因為他看見韋子耀把她抱在了懷裡護著?

厲決不高興了。他抓著倪胭的肩膀晃了晃,他執拗地要等她的回應。倪胭轉過頭來對上他的視線,笑著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錯了,應該說你是我的!”

厲決歪著頭想了一下,又猛地搖頭,執拗異常地重複:“你——是——我——的——”

倪胭翹著嘴角說:“你是我的。”

厲決:“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倪胭瞬間展顏而笑:“終於說清楚了。”

厲決愣了一下,跟著倪胭一起笑起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他高興地重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倪胭環上他的腰抱住他,將下巴抵在肩窩,望著站在山洞.口的韋子耀。

韋子耀目光複雜。

厲決失控的樣子有些可怖,他擔心倪胭,所以追了上來,沒想到竟然撞見這樣一幕。看著地上麵前是被撕爛的衣服,韋子耀心裡有些不舒服。她是不是被這個小怪物欺負了?可是即使被小怪物欺負了,他也沒有資格過問。畢竟是他用一根仙草把她送了出去。她是小怪物的妻子,更是小怪物的爐鼎,小怪物怎麼對她,他都沒有權利去阻止……

厲決也感覺到了韋子耀的氣息,他轉過身來盯著韋子耀,他狹長的眼睛眯起來,帶著危險的訊息。雙手成爪、脊背弓起,如果不是懷裡的倪胭抱著他的腰,他似乎已經朝韋子耀衝了過去。

倪胭嬌軟的手忽然搭在了他的手上,厲決一愣,轉過頭來望向倪胭。倪胭安撫似地對厲決微笑著點了下頭,而後對韋子耀說:“能請你幫個忙嗎?”

“你說。”韋子耀這才回過神來。

倪胭有些尷尬地抿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地說:“阿決比較莽撞把我的衣服扯壞了,能麻煩你幫我去買一套衣服帶來嗎?”

韋子耀心裡忽然像有一塊石頭鈍重地壓了一下。他點頭,努力做出尋常的表情,說:“我這就去。”

他轉身就走,腳步匆忙,狼狽不堪。

也就是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倪胭掌心裡韋子耀的星圖中第三顆星亮了起來。

厲決喉間發出嗚咽之音,不解地望著倪胭,滿臉寫滿了不高興。他有很多事情不懂,可是感覺不會騙人。他不喜歡韋子耀看著倪胭的目光,他甚至想挖了韋子耀的眼睛。

“好啦,不生氣啦……”倪胭拖長了音,嬌軟甜糯地哄著厲決,“你看看,你把我衣服都撕壞了,我要怎麼出去?我不是教過你不能在外人麵前不穿衣服?你不行,我當然也不行呀。”

厲決還是不高興,喘了一口粗氣。

“如果我讓你回去給我帶衣服,那你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如果壞蛋來了欺負我可怎麼辦?”倪胭繼續哄他。

厲決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

倪胭捏了捏厲決的鼻子,輕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寵溺:“小阿決要留下來保護我呀。”

厲決眨了下眼睛。這次他聽懂了,瞬間笑了起來。他學著倪胭的動作,也去捏她的鼻子。

他總是喜歡模仿她的。

韋子耀快去快回。大概是有一種奇怪的心裡作祟,他不喜歡倪胭此時什麼都不穿的樣子和厲決過久地待在一起。就算他覺得倪胭早就成了厲決的妻子。因為這個鼓勵,他來去匆匆,甚至用了靈氣,行動快成一道殘影。

女裝店裡擺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有功衣,也有漂亮的時裝。在這個世界裡,服裝也是一種武器,定製之後可以指紋解鎖,包含了一係列例如清潔、防禦、降溫、飛行等功能。不過不管哪個年代,女人總是愛美的,所以這些功能衣雖然力量強大,可不能滿足女人們的愛美之心。女人們需要沒有什麼奇異功能的時裝,這些時裝隻要漂亮就好了。

“請問這位先生需要什麼服裝?是您自己用還是送人?我們店裡提供各種各樣的功能衣,還有四大帝國頂尖設計師……”

“我要那件。”韋子耀抬手一直。

他給倪胭挑了一條綠色的長裙——高領、長袖、長度及地。

韋子耀風風火火地穿過靈修學校趕回閃動。剛剛趕到山洞外麵,就聽見山洞裡麵,倪胭在教厲決說話。

她的聲音帶著笑,厲決的聲音沙啞著,吐字不清。韋子耀完全聽不懂,可是倪胭竟然能聽懂。她有時候會因為厲決的話而失笑,有時候會指正他哪裡說得不對。

韋子耀忽然覺得自己急匆匆趕回來的行為有些可笑,他眼中黯然一閃而過,輕咳了一聲,說:“我買回來了。”

倪胭應了一聲,厲決從山洞出來,警惕地瞥了韋子耀一眼,從他手中接過長裙,轉身走回山洞。他的怒意完全散去,已經恢複正常直立行走,和正常人無異。

倪胭穿上連衣裙,在厲決麵前轉了個圈,問:“好看嗎?”

她什麼樣子都好看。所以厲決沒什麼猶豫地點了點頭。倪胭卻瞬間冷了臉色,怒道:“好看個鬼!”

她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

“來,小狼牙借我用一用。”倪胭笑著朝厲決招了招手,她在長裙上比劃著,讓厲決撕開巨大的裙擺。

一陣陣裂錦之音後,倪胭身上這一條綠色的高領長袖及地的寬鬆長裙,就變成了一條吊帶緊身小短裙,袖口、領口和裙擺都是用厲決的牙齒咬出來的。長袖子也被做成了腰帶,將寬鬆的腰身收攏,顯出纖細的小蠻腰。

倪胭又在厲決麵前轉了一個圈兒,問:“這樣好看嗎?”

她什麼樣子都好看。厲決再一次點頭。

“這才對。”倪胭指尖兒滑過厲決的唇,嫵媚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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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冰回到家中,將城堡客廳裡價值連城的瓷器古董摔了個粉碎。又拿了一條鞭子,朝著精致的玻璃屏風甩去,聽著玻璃“嘩啦啦”的碎裂聲音,她心裡這才莫名有了一絲快感。

女傭人小心翼翼地勸著:“小姐,您身上的衣服還是濕著的,先上樓換一身衣服吧。”

她不出聲還好,她這麼一說,李寒冰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她低頭看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今日在靈修學校裡受到的恥辱再一次浮現眼前。她的眼中立刻浮現了惱怒。

女傭人在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

可是已經遲了。

李寒冰不再用手裡的鞭子抽打玻璃屏風出氣,而是將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女傭人的身上。在這個世界裡,幾乎一半的傭人都是z天賦的人,這個女傭人剛好是。她哪裡抵抗得了李寒冰充滿怒意地鞭打?

她滾在地上,雙手抱頭,哭著求饒:“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

“閉嘴!哭什麼哭!再哭把你嘴巴縫上!也不許躲!你聽見了沒有!還躲!還躲!打死你!”李寒冰聲嘶力竭地尖聲大喊。

“啪啪啪!”

李寒冰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接二連三地落下,將女傭人打得皮開肉綻。女傭人身上的衣服被抽破,鮮血流出來,染臟了地上淺杏色的地毯。

李寒冰大怒:“你竟然膽敢把地毯弄臟!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你這個z天賦的低賤人立刻給我舔乾淨!”

“冰冰,你這是在做什麼?”李甫浩大步走進客廳。

李寒冰抬起的鞭子不由停下,她看向李甫浩心不甘情不願地喊了一聲:“爸爸。”

李甫浩將拇指貼在袖口,用指紋解鎖,身上的軟甲衣退去,換上一身寬鬆的家居服。他瞥一眼滿地狼藉的客廳,和半死不活的女傭人,不悅地揮了揮手,說:“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