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資本家遺棄的姨太太2(1 / 2)

蕭圓躺在床上思索著,她不能被動等著挨打,她得主動出擊才行。

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時間。

等兩個幫傭做好飯過來叫小少爺吃飯,小少爺,也就是原主的小兒子陳思哲醒過來了,小家夥迷糊著眼睛,還有些不好意思。

蕭圓揉了他一把,小哲哲才好了點兒,在蕭圓懷裡還蹭了蹭。

外麵幫傭還在敲門,蕭圓也怕兒子,嗯,衝著剛才對原主的一片尺牘情,這兒子她就認了,打今兒起,小少爺,小哲哲,就是她兒子了。

看他還賴在她懷裡不想動,她推了他一把,讓他趕緊吃飯去。

小哲哲看了看蕭圓,然後想到了什麼,就急忙出去了。

人一走,整個屋子就安靜了下來,前麵不是在接收記憶就是在琢磨事兒,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這個屋子呢。

她看著這個屋子,嗯,倒是比之前的好,人家大資本家家裡就是不一樣,一個不受寵的姨太太屋裡,都要比她後來自己造的屋子好。

常用家具齊全,料子不是多名貴的,但也算是好料子,一般鄉下人可用不起。

看完家具,她又在琢磨原主有多少私房錢。

原主雖然長的美,但是因為身份低,沒文化,又是個老實性子,陳向東並不喜歡她,覺得她美則美矣,沒有靈魂。

一個不受家主喜歡的姨太太,人家男人是不可能會額外塞錢的,所以她的錢主要就是月錢和逢年過節的賞錢。

當家老爺都不待見原主了,主母宋氏當然不會對她怎麼樣,該有的月錢和逢年過節的份例都沒克扣。

因此,原主這些年也是存了一些錢的,就是娘家人過來打秋風,除了陳宅按著老規矩隨的禮,她自己是一毛錢都給過。

她知道娘家人靠不住,前兩年鄉下鬨饑荒,她老娘和嫂子們過來哭,她除了陪著哭,也是一毛私房錢都沒給。

這也是她知道老爺他們跑路,才那麼絕望的原因。

她怕又被娘家人賣一次。

粗粗過了一遍原主的私房錢,蕭圓突然想知道這陳宅裡還剩多少錢。

陳家從58年開始準備跑路,家底肯定是掏空了,但是貴重東西能搬走,大件家具總還在吧,這些放到以後,也是大錢呢。

還有這宅子,這可是四進大宅子,以後也能值很多錢的。

蕭圓越想越興奮,這都是她的錢!

以後就是她兒子的財產,她得趁著幾個幫傭沒察覺之前,先摸一個底,之後她還得想辦法將一些值錢東西轉移出去。

蕭圓這邊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就看小哲哲拎著一個食盒過來了:“娘,我讓廚房給你做的肉糜子粥,你喝點吧。”

蓋子一打開,香氣迎麵撲來,蕭圓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萬惡的資本家,真特麼的會享受啊。

蕭圓喉嚨還是疼,但她必須得吃啊,不吃飯沒力氣,後麵還有好多事情。

將一碗喝光,蕭圓覺得好了很多,上吊隻會脖子疼,身體其他部分好著呢。

她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巴,看了眼嘴巴張的老大的兒子,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娘,你....你還要嗎?”我再給你盛一碗,陳思哲原本還擔心他娘喉嚨疼的吃不下去,沒想到他娘吃的那麼香。

蕭圓點了點頭,資本家的碗那麼小,她還沒吃飽。

看著小哲哲暈乎乎的出去了,蕭圓又忍不住想笑。

一連吃了三碗肉糜子粥,蕭圓終於覺得飽了。

她肚子飽了,就忍不住在屋子裡轉起來,一邊轉著一邊思考著。

這家裡現在還有三個幫傭,之前蕭圓就已經見過兩個,花白頭發的女人叫陳嫂,年輕點兒的叫張嫂,陳嫂的男人柳成才就是第三個幫傭,負責跑跑腿、打打雜的活計。

彆看現在陳家傭人這麼少,解放前,陳家傭人可是有一百多號人的,宅子也比現在大的多,原來周圍連著一片都是陳家的。

解放後才慢慢的處理了不少,最後隻剩下主宅的四進院,傭人也少了一半。

後來鬨饑荒,又裁掉一大半,最後隻剩下最最心腹的五六個,陳嫂兩口子和張嫂是這兩年新雇的,不算核心人,核心的人這次都帶走了。

這幾個幫傭,她必須處理掉。

晚上,夜深人靜,蕭圓就偷偷的往正院走去,傭人們都住在前院的倒座房,她是不會擔心這邊動靜太大會吵醒他們的。

她住的地方是第二進院西廂房,東廂房住的是二姨太和她閨女,主母宋氏他們就住在第四進正院,大姨太住在第四進東廂房,陳家兒子們就都住在第三進院子。

蕭圓借著月光一路往裡走,宅院深深,要是沒人住,或是人太少,就有點恐怖了。

她先去的是宋氏的正房,門壓根就沒鎖,她一推就推開了,她打開燈,裡麵一下亮堂了起來,屋裡因為長時間沒住人,稍稍落了一層灰。

人家當家主母的屋子就是比她的奢侈,清一色的黃花梨家具,還有好些外國玩意兒。

她看了幾眼,就沒再看了。

她開始翻箱倒櫃,平時這些地方隻有心腹才能有資格進來打掃,像張嫂她們這些新人隻能在廚房幫幫忙,或是在心腹在場的情況下,才能到正院幫幫忙。

現在那三個還不知道實情,在觀望狀態中,暫時沒有將手伸進來,裡麵東西都還好好的。

蕭圓之所以今晚就過來,也是怕他們幾個幫傭反應過來,卷了正院的東西跑路。

她一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就見裡麵堆著一摞現金,蕭圓數都沒數,趕緊塞進自己帶來的布包了,估計是沒來得及兌換黃金,倒是便宜她了。

抽屜裡還有些首飾,不過都是一些銀首飾,珍珠之類的,值錢的寶石黃金首飾,一樣沒有,玉佩什麼的也沒有。

蕭圓也不挑剔,全拿走,收完梳妝台,又去衣櫃裡麵翻檢,裡麵都是些好衣裳,她幾輩子都沒穿過的好衣裳,隻是現在這些衣裳都沒用。

最後她去了對麵老爺的臥房,抽屜裡麵也翻出了一塌子錢,比宋氏那邊還多很多,蕭圓有點懷疑這是給她的遣散費。

她仔細找了找,發現老爺房裡除了錢以外,真沒什麼值錢東西,還不如宋氏那裡呢。

唉,也是啊,這一家有幾年的時間轉移資產呢,什麼東西弄不走?

如今留下來的,除了大件的家具,其他東西,都是他們眼裡不值錢的東西吧。

離開正院,她又挨個兒的去了其他人的房間,收獲還可以,主要是另外兩個兒子粗心,蕭圓撿了幾塊玉佩,看著還是不錯的玉佩。

當然,也說不定在他們眼裡,那也是不值錢的玩意兒,誰說的好呢,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啊。

一直搜到半夜,蕭圓才回到自己屋,她將門栓好,現金放一堆,貴重的玉佩珍珠還有鼻煙壺之類用布包起來,然後剩下一堆雜七雜八,又用一塊布包好,都鎖進櫃子裡。

然後靜下心來數錢,她今晚總共搜得現金6500多塊,這麼多錢,蕭圓現在可以肯定這就是給原主母子的遣散費了,不然這麼多錢留下來,解釋不通。

要知道,現在錢可值錢了,這麼多錢都能換兩條小黃魚了,陳向東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忘記?

算他有良心!不枉原主跟他十幾年,也幸虧蕭圓機靈,不然還不知道便宜哪個了。

想起如今的情勢,蕭圓搜得一大筆錢後的喜悅心情都少了好多。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那幫人已經走了一個多月,現在還隻是家裡幫傭擔心工錢出去問了幾趟,鄰居們還沒察覺,時間再長一點兒,說不準就有人會懷疑了。

蕭圓將今晚搜到的錢用一件衣服裹了裹塞到了衣櫃裡。

又過了三天,家裡的米糧吃完了,張嫂和陳嫂過來找蕭圓,蕭圓假裝小氣巴拉的從自己的私房錢裡抽出一張大團結,然後萬分不舍的遞給了陳嫂。

出了二進院,兩個幫傭就說開了。

“小家子氣就是小家子氣,給個10塊錢還扣扣索索的,哪像太太啊,我們就是去幫個忙,還能給咱打賞個一塊五毛的。”

陳嫂想起大方的太太,再對比摳門的三姨太,簡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沒得比,三姨太什麼出身,咱太太是什麼出身?她啊,連太太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張嫂也是氣的要死啊,這麼點錢,哪還有油水可撈啊。

“唉,不知道太太他們到底怎麼樣了,是好是歹也沒個音信,我這心突突的呀,總感覺不好。”陳嫂這心呐七上八下的,一直沒落到實處。

她也跟她男人說過這事兒,他倒是想的開的很,說現在已經沒有土匪了,老爺他們肯定是耽擱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可她右眼一直跳呢,肯定是有事兒啊。

“誰說不是呢,可人家母子不著急,光咱們兩個傭人著急頂個屁用,之前咱不是去找過小少爺麼,可他才那麼一點大,不頂用啊,找三姨太,她直接一聽就上吊了。”張嫂想起那蠢人辦的蠢事兒,嫌棄的要命。

男人死了,你上吊乾什麼?就是真出事兒了,你還有小少爺呢,這麼大宅子還在,乾什麼想死啊。

“唉,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要是我孩子爹出事了,我肯定早早的就出去打聽事兒去了,我看她這兩天還好吃好喝的,心得有多大啊。”陳嫂也是嫌棄的不行。

“要不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呢。”那什麼地方出來的,還能指望她多有情義?

蕭圓是不知道自己被人背後這麼議論,她這會兒正琢磨著朝陳嫂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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