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廠長,這話怎麼說的?我們住的宅子怎麼就是燙手山芋了,它燙了誰的手了?”蕭圓一聽王廠長的話,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她還沒怎麼著呢,就已經有人盯上她住的宅子了?
不過,是她的宅子,就是她的,誰也甭惦記,惦記也白惦記!
“宅子明明就是我們家的宅子,是私房,不是公房,上麵沒人來通知我們要沒收,就算是要沒收,憑的什麼理由啊?”
“他姓陳的是跑了,但他不是欠人錢不還跑的,還得拿宅子抵債!”
王廠長被人說的有些訕訕,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可他沒法子跟三姨太說那個,隻能尷尬的咳了兩聲:“蕭同誌,話不是你那麼說的,陳向東這個事情,影響...”
蕭圓聽他說話的口吻越來越官僚,就打斷了:
“王廠長,他影響不好關宅子什麼事情,我這宅子是上麵特批的私房,是合法的,也是可以買賣的,大不了我把宅子分成一個單間一個單間的賣掉,現在住房這麼緊張,好多人連張床位都沒有,我便宜些賣,就不信沒人買。”
你不是說廠長們都不敢接嗎,那她乾脆零賣給老百姓好了,老百姓們才不會管什麼好影響壞影響,隻要房子好,保管人搶著買。
王廠長一聽她的餿主意,不動聲色的臉上終於露出些不自在:“蕭同誌,那宅子可是陳家的祖宅,你,你這樣....以後怎麼見陳家的列祖列宗啊。”
蕭圓當著王廠長的麵就哼了一聲,她隨即醞釀了一下情緒,就罵開了:
“我呸,什麼祖宅!我沒挖他祖墳就算對的起他,他姓陳的都拋下我們母子了,我管他那個,現在隻是將他祖宅賣掉,好養活他的兒子,他還有臉不願意?要是不願意,有本事回來把他兒子接走啊。”
王廠長一想,人家說的還真有些道理,是陳向東先做了初一,就不能怪人姨太太做十五。
蕭圓看王廠長不說話,覺得是時候亮出一些底牌來了:
“王廠長,我實話告訴你,就憑他姓陳的乾的那缺德事兒,他那宅子,我就住不下去,我跟了他十幾年,他自己出去逍遙快活去了,舍下我們母子算他娘的什麼本事!”
“他嫌棄我,我認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我兒子也給拋下了,那是他親兒子,不是撿來的,是滴滴親的親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他連親兒子都不要,連個畜生都不如!”
“上回公安局的趙局長找我去問話,我都問他了,我問他我們娘倆現在住的宅子還能不能住,他沒說不讓住,但我是不打算住了。”
“我每天晚上隻要眼睛一閉,就想到姓陳的在外麵風流快活,卻不顧我們娘倆死活,我是越想越氣,氣的整宿整宿睡不著啊,就前些天,我為了找他,還被人騙光了家底,如今我是人財兩空,什麼都沒有了!”
王廠長眉毛一挑:“趙局長真的說你們還可以住?”
趙局長是個直性子,說是能住,那肯定是能住。
“我說王廠長,他姓陳的是跑了不假,可他又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趙局長也拿他沒辦法啊。”
“我倒是盼著組織能把他從外麵抓回來,然後牢底坐穿,哼哼,最好嚴刑拷打,沒收所有家產,每天還得挑大糞,吃的方麵就隨便給些草根樹皮,也讓他知道知道紅軍長征的艱辛,省得一天到晚就想著往外跑!”
蕭圓一邊說一邊眼睛裡還閃爍著恨毒的光,看著就滲人的很。
王廠長在邊上看著,後背也有些發涼。
他也覺得陳向東這事情做的不地道,你要說不帶吧,就都不帶,乾什麼都帶走了,就剩他們娘倆,這擱誰,誰心裡能過的去,沒準得記很一輩子。
造孽喲!
當然嘍,這是人家的事,他不好說誰對誰錯,就是那宅子.....
“同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像陳老爺那樣的情況,即便趙局長,他也是做不了主的,得上麵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