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青丈夫拋棄的村花7(1 / 2)

就在蕭圓他們悠哉悠哉吃午飯的時候,江家炸開了鍋,本來江母還納悶老頭子怎麼這麼晚沒回來吃飯,想著讓保姆出去探探消息,好不容易等人回來了,結果卻是得來那麼一個晴天霹靂。

“你答應了?”江母此時的臉上還是一臉震驚。

江父翻箱倒櫃的找錢:“不答應怎麼辦,難不成讓她攪了我的好事?”他從櫃子掏出一疊錢,就開始數錢。

江母一把將他手裡的錢搶了回來:“你糊塗了,她一個鄉下泥腿子,能知道個什麼?”

江父站起來又把錢搶了回去:“人家是泥腿子不假,但人親爹可是當了三十多年的村乾部,三十多年什麼概念?那就相當於是過去的地方一霸,地頭蛇懂不懂?”

“那她要的也太多了,他們鄉下人哪裡用得了這麼多錢!”江母還想爭取挽回點損失。

“你當我願意給人這麼錢啊?還不是逼的沒辦法,我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一點紕漏都不能有。”江父簡單數了一下,就朝江母伸手,“這點錢估計不夠,你趕緊把你那點私房拿出來。”

江母不肯:“那是我私房錢,你憑什麼問我要?不行你找老三要去,這是他惹出來的禍事,沒道理全讓我們兩個老東西擔著!”

“你先給我,等我把那泥腿子打發走,我們再慢慢找老三要,現在那對兄妹見不著錢她不走!”

江父看江母還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動也不動,隻能壓低了嗓門:“這要是讓老梁兩口子知道了,咱們就全完了,趕緊拿錢去!”

江母聯想到梁教授媳婦最近見著自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倒是沒像剛才那麼堅決反對,隻是真要讓她拿錢出來,又跟要她命似的舍不得。

“要不我出麵再跟她談談?看她還有彆的想法沒有,不一定非得出錢嘛!”

江父看江母那樣,差點沒氣死:“你覺得我個堂堂的大學教授是草包,連個鄉下泥腿子都對付不了?”

江父感覺血壓有點高,乾脆坐到床上,他不停的抹著自己胸口好讓自己不氣暈過去,但為了早點拿錢將人打發走,他又不得不緩和語氣,跟老太婆解釋,

“你說的那些我不是沒想到,但你也不看看老三做的什麼破事?他在人家裡白吃白喝好幾年,還讓人生了兩個孩子,後麵更是騙了人女方偷蓋的公章才回的城,你以為人家還信我們說的一個字?”稍微長點腦子的,都不會相信。

什麼承諾都不如真金白銀實在!

江父看江母還想說話,直接擺手:“什麼都彆說了,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小看鄉下人,人家親爹幾十年在村裡屹立不倒,肯定也是個厲害人,這次沒跟著過來,八成也是因為生產隊實在走不開,咱可彆打發了小的,惹得人家老的親自過來。”

江母知道這錢是不出也得出了,頓時臉拉的老長:“那咱們什麼時候找老三提,他當初拍拍屁股走人,如今人家不找他,直接找上咱,什麼道理!”

“你這話說的,她找老三有個屁用,老三現在還是個窮學生,她找老三除了出口惡氣,一點實際的好處都撈不著!”江父冷著臉,“找咱就不一樣了,又能要來錢,還能幫著解決孩子戶口。”

“怎麼還要解決戶口?”江母一聽腦袋就嗡嗡響,“她什麼意思,以後是要在咱眼皮子底下生活嗎?”

“老頭子,你瘋了不成,她要是帶著孩子過來,以後可就是個無底洞了。”

江母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她的想法,無非就是想靠著他們吸血,沒錢了問他們要,出事了讓他們出麵解決,說不定以後那倆孩子的工作還得讓他們解決。

江母不敢想下去了,一想,她就頭皮發麻,這是什麼人啊,簡直跟螞蟥似的,沾上了就甩不掉。

“你能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嗎?”江父煩躁的看了一眼江母,“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咱江家的孩子,現在咱們放著不管,等孩子長大了窮困潦倒活不下去,再來找咱們,咱們是認還是不認,不認,咱們以後怎麼見人?”

江父其實留了個小心機,他跟蕭圓說不管兩個孩子,其實是等蕭圓以後去求他,隻要求著他了,那那些錢....不是又回來了嗎,當然,這個想法有點太那什麼了,他還是不要江母說吧。

江母這下也沒的話說了,大學就是這點不好,誰家要是出了點醜事,那幫子文人能把人損死,而且還會被他們群體看不起。

“那...那老三未來老丈人那裡?”

“所以我才讓你趕緊拿錢將人打發走!”江父眯著眼睛,

“真當我們的錢是那麼好拿的?我早已經將醜話說在了前頭,拿了咱的錢,就讓她麻溜滾蛋,並且一年內都不準回來,我那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定下來,到時候木已成舟,咱們就什麼也不怕了。”

就算是親家知道了老三的事情想反悔,也是不可能了!

江母這才點點頭:“一年有點短,最好是五年,五年後,咱老三肯定結婚生子了,到時候還怕她個什麼。”

她覺得那鄉下泥腿子八成還會找他們要錢的,到時候一個搞不好,又得鬨上一場,要是那時候老三還沒結婚,就比較麻煩,五年時間,那就什麼都定下來,她也就不怕那泥腿子鬨幺蛾子了。

江父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大意了,不過他是不打算承認的:“你以為我沒說?我說了,人家一聽要五年不讓來,直接問我要五千塊,我哪裡有那些錢!”

江母一聽那鄉下泥腿子要五千塊,激動的臉都紅了:“這....這,她咋不去搶銀行?想要多少有多少!”

江父感覺肚子餓了,懶得再跟江母解釋:“行了,這事就這麼著了,你趕緊把私房錢拿出來,等我湊好了錢快點把人打發走是正經。”

江母磨磨蹭蹭的還是不怎麼願意,江父皺起眉頭大嗬一聲:“你趕緊拿去,等我副校長的事情穩了,以後還怕沒錢?”

江母一看江父發火,才麻溜的將自己藏的私房錢掏出來。

.....

江家什麼情況,蕭圓大概也能猜到,不過關她什麼事,自己兒子造的孽,怪的誰來!

吃過午飯,蕭圓就和蕭大哥一起回了招待所,然後她得著空又偷偷溜了出來,江父要時間湊錢,她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打聽點事情。

哼,真當她拿錢就完事兒了?想的美!

他們招待所離北方大學近的很,她出去轉了一圈辦完事很快就回來了,等晚上出去吃晚飯的時候,蕭大哥都不知道他小妹中間出去過。

可能是怕給錢給的太痛快,讓蕭圓兄妹誤會,江父是在第三天中午找來的,他從包裡掏出兩個信封放到桌子上:“我將所有親戚的錢都借遍了,好不容易才湊足了數,你們點點吧!”

“這話就留著騙鬼吧!”蕭圓掃了一眼江父,就很聽話的開始點錢,一連點了三遍,確認無誤,她才跟江父點了點頭:“錢我收到了,我會按著約定一年之內不來找你們。”順便把錢遞給邊上的蕭大哥。

蕭大哥接過信封,緊緊抱在懷裡!

江父又掏出兩張紙:“這是我草擬的字據,你們看一下,沒問題就按個手印!”

蕭圓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我不跟你簽這個,你不是孩子的爹,你讓我不能帶孩子找你們,以後出了任何事情也不能找,那我還得要求你們放棄孩子以後對你兒子的贍養義務呢,可這,你做爺爺的沒法做主。”

江父盯著蕭圓,眼睛裡滿是怒氣:“你之前明明都答應過的!”

“我口頭答應你了,我也保證自己能做到,可你讓我簽這樣的字據?”蕭圓抖著手裡的那張薄紙,“除非你讓你兒子跟我簽,他作為父親一方,我作為母親一方,我可以不找他,以後孩子出了任何事都不找他。”

“但他必須放棄撫養權,監護權,還有孩子對他以後的贍養義務,不管他是窮的沒錢吃飯,還是病了殘了動不了,都彆找我孩子,就算死了連棺材都買不起,也彆找我孩子,他要是這些都能答應,那沒問題,我簽!”

什麼玩意兒,也太會算計了!

江父沉著臉,到底不敢再逼著人按手印了,他年過半百,見過的事情多了,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世上的東西都是說不準的,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

他又從包裡掏出一個本子,一隻筆:“那你就簽個收到錢的收據吧!”那個字據簽不成,收據總不能不寫一個,萬一她轉頭就賴賬怎麼辦。

蕭圓這次倒沒拒絕,一字一畫的給人寫了收據,就是類似某年某月某天收到了某人的某筆錢,寫完簽上大名交給江父。

江父看了又看,最後又讓蕭圓補上了緣由,又讓她按了指印才算完。

“江教授果然是個細致人,做什麼都一絲不苟!”蕭圓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字據擦手,老頭準備的是真充分,連印泥都帶上了。

江父又看了一遍收據,檢查後確認沒有問題,又對著剛才按手印的地方吹了吹,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將收據夾到本子裡。

“見諒,連嫡傳學生都不一定能靠的住,更何況....”剩下的話江父沒說.

蕭圓輕笑:“那是該小心點!”

江父眼看事情辦的差不多,最後好似對蕭圓還是很不放心:“字據我就不讓你簽了,但你得說話算話,要是不算話....”

蕭圓擦完手就將手裡的字據撕碎:“你放心,我說話算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要不是為了倆孩子念書,我其實都不願意過來。”

江父沒接話茬:“記得一年後才能過來!”

蕭圓點頭:“我記得,也麻煩江教授將我倆孩子的戶口問題放在心上,不然我這個當娘的,可是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情來的。”

江父又看了他們兄妹一眼,就轉身離開。

蕭圓讓蕭大哥跟著江父,看他是直接回學校,還是貓在招待所門口,她自己則留在屋子裡藏錢。

江父來的正是時候,他要是再晚來一天,她之前跟人說好的定金就得泡湯了。

沒過一會,蕭大哥就回來了:“人回學校了。”

蕭大哥剛才一句話沒敢說,現在人走了,他才感覺一陣後怕:“小妹,你剛才可真厲害,懟的老頭沒話說。”

他小妹是真不一樣了,以前他哪裡能想到,有一天他小妹就那麼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千多塊錢就搞到手呢。

“我算哪門子厲害,人家才是真精明呢,他們現在對倆孩子不管不問,可沒說以後他們出了什麼事情都跟倆孩子無關。”這不就相當於多了一條退路麼。

“這要是他們家以後都好好的,大家自是井水不犯河水,這要是他們家落魄了,你看他們找不找倆孩子要錢?”

子女對生身父母的贍養義務是推不掉的,哪怕當爹娘的從孩子一生下來就扔了他,回頭他們老了也能找回來讓孩子贍養,告到法院都不管用,人家照樣判孩子必須贍養,隻是按著最低標準來。

蕭大哥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狗日的可真會算計!”

蕭圓抽出五張大團結遞給蕭大哥:“大哥,你去買火車票,就買四天後的票,買到咱們市裡的就行。”

蕭大哥接過錢很是不解:“為啥不買到縣裡?買到縣裡多方便。”

“我買了那麼多手表不得賣出去啊!”蕭圓看蕭大哥還想問,又多解釋了一句,“咱們縣太小了,估計吃不下那麼多手表,行了,趕緊買票去吧。”

蕭大哥這才恍然大悟:“還真是!咱們縣跟這簡直不能比。”他們縣城可就一條大街,半個小時就能轉完。

蕭圓見他廢話說個沒完,就又催:“你趕緊走吧,去了還得排隊呢!”

蕭大哥拿著錢就出去了,蕭圓看他急匆匆出門,就又喊了一聲:“記得買幾個燒餅,等的餓了墊墊。”

蕭大哥沒走多久,蕭圓也拿著錢出門。

“你讓我交定金,結果你什麼保證都沒有,我怎麼放心把錢交給你?”蕭圓原本是來交定金的,結果來了以後,發現賣表的什麼也拿不出來,心裡就有點打鼓。

“我一直在這賣表,還能騙你不成!”

賣表的也是頭一次碰上蕭圓這樣的,交個定金,給收據還不行,還得要知道他家住哪,有沒有擔保人,他就一個倒騰表的,上哪兒找擔保人去。

“我是個外地人,跟你又不熟悉,我哪知道你有沒有騙人,我看這樣,你也彆收定金了,咱們直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蕭圓想想定金還是不能交,那錢雖說不多,但還是小心點好。

賣表的稍微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兩個人又商議了一下交貨時間,就各自散了。

後麵幾天,蕭圓兄妹就去買土特產,給孩子們買吃的穿的,還給蕭母買了不少東西,蕭大哥每次都是空手而去,滿手而歸,至於蕭圓,一直是空手出去,空手回來。

期間,江父又來催過好幾次,不過每次看他們大包小包的回來,也就相信了他們的話,這還真是順道旅遊來了,看來泥腿子家條件應該不差。

等從賣表的手裡拿到貨,蕭圓他們這次的行程也就該結束了,他們買的是今晚十點的火車,她讓蕭大哥準備路上吃的乾糧,自己就又偷偷溜了出來。

這次出來,她很是捯飭了一翻,看著跟以往很不一樣,估計就是蕭大哥見了,也不大能認的出來。

蕭圓等人出來,然後就一直若無其事的跟在她後麵,直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才快步追上去。

“是梁夫人嗎?”

梁夫人一看是個年輕姑娘,才沒有喊出聲,不過還是很警惕:“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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