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青丈夫拋棄的村花完(1 / 2)

不管是等誰的, 反正仇人見麵是分外眼紅,蕭圓上去就給了楊慧蘭一個巴掌,楊慧蘭直接就被打懵了, 等反應過來想打回來,就發現蕭圓已經被男人護住, 根本打不著。

“你憑什麼打人?”楊慧蘭被打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江潮生在邊上拉著, “彆衝動, 她懷著孩子,要是出了好歹,咱們誰也承擔不起!”

林建華將媳婦擋在身後:“憑什麼打人?就憑你誣賴我媳婦兒!”他媳婦這次真是無妄之災,明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結果莫名其妙的被牽連進去,要說裡麵沒有楊慧蘭的功勞....誰信!

楊慧蘭這才哼了一聲:“當初花我的錢花的高興,出了事就想置身事外,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就是故意的,一個鄉下泥腿子, 當初靠著她給的一萬塊錢才在城裡立了足, 結果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還接二連三的害她倒黴,她要不給她點顏色看看, 當她是泥人呢。

“誰花你的錢了?”蕭圓一把將林建華推開,直麵楊慧蘭,“我跟你非親非故的,你會後好心給我錢花?這話說出去鬼信!”

一想起兩次被人請到派出所,蕭圓的火氣是止都止不住:“你爹貪汙受賄, 估計是要吃槍子了,你想拉我做墊背,那是癡人做夢,想都不要想。”

明明沒她什麼事,偏偏這個人跟神經病似的,老盯著她不放,三番兩次的撩撥,真當她好欺負麼!

楊慧蘭氣的眼睛泛紅,衝過來就要打人:“我爸是被人陷害的,他根本就沒做過那些,你少在這放臭屁!”

林建華哪裡會乾看著媳婦被打,一把就將人推老遠,兩眼冒著凶光:“我媳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楊慧蘭被林建華盯著發怵,癟了癟嘴沒敢說話,江潮生看了看兩邊,歎了口氣:“我嶽父那邊還在接受調查,現在說他貪汙受賄還有點早。”案子還沒判,頂多就是嫌疑犯,蕭圓說嶽父是貪汙犯有些過了。

蕭圓冷笑:“沒有貪汙受賄,那一萬塊錢從哪兒來的?誰個清官家裡能隨隨便便拿出那麼多錢來。”都被紀委盯上了,還在那自欺欺人。

“你彆得了好處還賣乖!”楊慧蘭怒視著蕭圓,“當初要是沒有我給你的那一萬塊錢,你能有今天?”

“我呸!”蕭圓叉著腰,“當初那錢是姓江的給我孩子的撫養費,跟你有個毛的關係,你要邀功跟你男人邀去,跟我可邀不著!”

“你!!”楊慧蘭氣的胸口起伏劇烈,“當時江潮生有沒有錢,你心裡沒數?”

蕭圓一臉的嘲弄:“我有什麼數,我都被人甩了,你才是人家的對象,他有沒有錢你才是最清楚的吧。”

江潮生被人屢屢提及,逼的沒辦法,清了清嗓子:“都彆吵了,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說?”蕭圓一瞪眼,“你們害我大著肚子,還進進出出派出所,我跟你們無話可說!”說完就拉著林建華要走。

現在人對於進監獄看守所還是挺避諱的,特彆是她這樣的孕婦,是能避則避,免得給孩子帶來噩運。

江潮生一看人要走,立馬上前攔住:“等等,我有話要說,那邊公安要追繳贓款,當初慧蘭給你的一萬塊錢要還回來的。”難以啟齒的話一旦張了嘴就會越說越順溜,“你看你什麼時候還錢?三天夠不夠,我聽說你”

蕭圓冷冷看著他:“接著說!”真想拿刀子劃開他的臉,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江潮生被人盯著渾身起雞皮疙瘩:“你,你看我乾什麼?我,我也是沒辦法,嶽父出了事,我們之前存的錢都拿去走關係了,你看你.....”什麼時候還錢,最好再給個明確日期。

蕭圓輕嗤:“你花錢走關係關我什麼事?”

“怎麼沒關係?那一萬塊錢是我出的錢,如今是贓款,你就應該還回來!”楊慧蘭覺得蕭圓在裝傻。

蕭圓淡淡看著她:“你剛不是說你爹不是貪汙受賄嗎,既然不是貪汙受賄,哪來的贓款?”

楊慧蘭一噎,恨恨瞪著蕭圓,江潮生給楊慧蘭使了個眼色,又跟蕭圓商量:“那錢是楊家的,銀行有記錄,你賴不掉的,再說你們現在也不差錢,何苦霸著那一萬塊錢不放呢! ”

蕭圓氣笑了:“那一萬塊錢是你養孩子的錢,怎麼著,如今你個大才子窮的連養孩子的錢都不出了?你敢不出,我也不會答應,趁早死了這份心。”

說著說著,她就想到剛才公安說的一千塊錢,蕭圓又是氣不打一出來,“一家子不要臉的,給孩子的撫養費都能說是訛詐,虧你還是大學生呢,一點擔當都沒有,慌話更是是張口就來。”

見他還想說,蕭圓直接臉一板,“什麼都彆說了,想要我退錢絕無可能,就算有銀行記錄又怎麼樣,當初簽字據的是你,答應給撫養費的也是你,你簽了字畫了押,就彆想賴賬!”

“你們也彆想拿我當傻子,真要是賴不掉的贓款,人家公安就會找我們追,壓根輪不到你們,”她不屑的看了看他們倆口子,“我要是你們,就趕緊賣宅子換錢,免得時間拖的越晚,賣不上好價錢!”

說完就拉著林建華回家,根本不給他們糾纏的時間。

有林建華護著,江潮生也不敢再攔,眼睜睜的看人走遠:“現在怎麼辦,要不回來那一萬塊錢,就真的隻有我們自己出了。”

楊慧蘭黑著臉,說話陰陽怪氣:“你問我,我問誰去,當初又不是我要給的一萬塊錢!”

“那也不是我要給的!”江潮生口氣也不大好,“當初要不是你財大氣粗,連還個價都不還,至於落到現在這般?”

“那我是為了誰?”楊慧蘭想想就嘔的要死,“當初我要不給錢,人家可是要上學校鬨的,你敢讓她去鬨?”

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吵了起來,吵了一會,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江潮生就不敢再吵了。

“算了算了,回去想辦法吧!”

江潮生想想就煩悶不已,眼瞅著馬上就要畢業分單位了,結果嶽父進去了,如今前程未卜不說,連媳婦之前帶來的嫁妝都要還回去,可能還要再往裡搭錢,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楊慧蘭看著江潮生遠去的背影,緊了緊拳頭.....

“唉,早知道當初就收現金好了!”蕭圓被林建華攙著往回走,心裡鬱悶的不行,“我原還以為是楊慧蘭爹媽的工資呢,哪裡曉得她的錢來路不正。”不然也不用遭這無妄之災了。

“沒事,張所長他們都說你問題不大。”林建華皺著眉頭,心想下次他們還來找媳婦的麻煩,他就讓他們好看。

“算了算了,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他們就是來找,我也不怕!”即便公安讓她退錢,她也會找江潮生找補回來的。

原本蕭圓還準備“三進宮”,結果第二天就見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你怎麼來了?”蕭圓注意到林建華身後跟著林父有些詫異,“想看我笑話?”

林父將手裡的水果放到桌子上:“我來看看我孫子不行麼?”放下東西,他就開始四處打量,“我聽人說你搬到了這裡,之前一直忙沒時間,這兩天得了空我今兒就來了。”

倒不是他不想來,實在是兩邊鬨的太僵,他就算來了,怕也是連門都進不來,所以才耐著性子等一個合適的機會,這不,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確實不錯,雕梁畫棟的,挺好!”林父欣賞了一會門廊上的雕花,“你舅舅對你是真沒的說,這麼好的房子都舍得送。”林父看著這麼好的房子,說實話,心裡有點酸,不過也就酸了一小會,很快就開始關心起兒媳婦,“快生了吧?感覺怎麼樣,回頭我讓家裡保姆過來搭把手....”

“啊?不用不用,有我娘呢!”自打上次不歡而散之後,蕭圓已經有陣子沒見過林父了,猛然見到人這麼客氣還有些不適應。

“沒事沒事,你娘是你娘,我是我,我做公公的,好歹也得出點力,”林父一臉慈愛,“回頭孩子的奶粉,我包了,不用你們操心。”

蕭圓笑笑:“這個.....真不用,大舅二舅說他們會準備。”

“哦?!”林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樣啊.....”

“去書房說話吧!”林建華態度不鹹不淡,領著人就去了書房,蕭圓好奇也跟著過去。

林建華扶著媳婦坐下,就自顧自的坐在邊上,壓根就不管林父,林父看人倆口子膩歪不搭理他,撇了撇嘴,注意到書架子一排排的書籍,隨意抽出兩本,居然還是古籍,然後又隨意抽了兩本都是,他神色莫名的瞄了一眼蕭圓。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直說。”林建華看林父在那翻書,不耐煩的催促。

林父將書放回,找了個凳子坐下:“想不到,你們倒是淘了不少好東西!”林父第一次真正覺得這兒媳婦可能還不賴。

蕭圓看了一眼書架:“有什麼事就說吧!”她收了這麼長時間的書,自然收到不少好東西,還有一些書畫沒拿出來呢。

“你的事我已經問過了,問題不大,公安那邊應該不會再來找你了,你安心在家待產。”林父將今天的來意說了,“孩子的準生證有了吧?現在計劃生育抓的嚴,沒辦的話我讓秘書跑一套,這個麵子爸爸還有。”

“不用!”林建華乾巴巴的回了一句。

蕭圓聽的好笑:“我這都快要生了,您老才想起來,真是難為您了!”看著像是來緩和乾係的,不過太缺乏誠心,實在打動不了人,“我那事也不勞煩您費心,該怎麼判怎麼判。”問什麼?有什麼好問的,就那麼點破事兒,還得等到有了準信兒才敢過來,嘖嘖。

“還有彆的事情麼,沒有的話就走吧。”林建華聽著無聊,就想趕人走。

林父不動如山:“爸爸老了,你要一直這麼僵著麼?”他靜靜看著兒子,“我答應你舅舅以後要多補償你,你得給爸爸機會。”

“那我先出去,你們聊。”不管怎麼樣,人家是父子倆,蕭圓再繼續待著感覺像個電燈泡似的,再說他們父子間的事,她不想摻和,原不原諒的都隨他自己。

從書房裡出來,蕭圓去了後廚。

“你進來乾什麼,快出去歇著。”老太太在廚房裡剁肉,一見閨女進來,就揮手讓人走。

蕭圓靠在邊上看著老太太剁肉:“建華他爹來了。”

老太太手一頓:“那,那要留飯不?”好像親家公還是第一次上門呢。

“不用!”蕭圓搖搖頭,“看樣子像是要跟建華緩和關係,這事我不好摻和,就出來了。”

老太太點點頭,手上的活計依舊不停:“是這麼回事兒,父子哪有隔夜仇,隻要誠心悔改,我看你們也彆太端著了,畢竟一把歲數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該原諒的還是得原諒,父子哪有隔夜的仇!

“誠心悔改就得原諒啊,憑什麼?”蕭圓聽的不爽,“照你這麼說,隻要誠心悔改就原諒,那小林之前吃過的苦,遭過的罪白受了?那也太便宜他了!”老太太是個老派人,她不是,凡事還就喜歡較個真。

“你懂什麼!”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閨女一眼,“畢竟是親爹,不原諒還能怎麼辦,真要等人沒了,可就什麼都晚了。”

“就您歪理多!”蕭圓撇撇嘴,“擱我,我肯定不原諒!”

“哼,那是你沒碰上,真讓你碰上了,你沒準也能原諒。”老太太又開始給閨女講大道理,“過去家家生一堆孩子,當爹娘的總有喜歡的不喜歡的,照你的意思,那些不討爹娘喜歡的還不能孝順爹娘了?真要有人這麼乾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你啊,就是氣性大,稍有你不如意的,你就記仇,當初你生病那會兒,你幾個嫂子對你不好,你就一直記在心裡。”說到這裡,老太太歎了一口氣,“娘也不是怪你,就是閨女啊,人得往前看,你老記著那些乾什麼呢,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

“當年你爹剛當上生產隊長,村裡不服氣的多了,還有一些挑事的,像王三紅那樣的爛人,整天偷奸耍滑,可你爹就從來不記人家的仇,後來還是都服服帖帖的?就連英子娘乾的破事,你爹都勸我不計較....”老太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可你娘我做不到。”

“我也沒有很記仇吧?”她可是手下都留了情的,真要是那睚眥必報的,蕭家三兄弟可沒有現在的好日子。“不過像大嫂那樣的,真讓人喜歡不起來,還有她那老娘,咱們要不拘著些,她搞不好把大哥家搬空。”

“她敢!”老太太成功被蕭圓轉移了話題,“回頭寫信的時候,跟你大哥說一聲,讓他看緊點兒.....”

從廚房出來,就見林建華站在大門口發呆。

“走了?”蕭圓拉著人坐在院子裡躺椅上,“怎麼樣?父子倆有沒有破冰成功?”

林建華微微歎了口氣:“就那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自己馬上都要當爹了,再說那些又有什麼意思。

蕭圓看他這樣,輕輕搓了搓他後背:“想開點,再過幾天,你也能知道當爹的滋味了。”

林建華將手放在媳婦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估計以後還會來,隨他去吧,當個普通親戚就行。”

“你說舅舅們把房子買在這附近,是不是故意的?”蕭圓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但又覺得不大可能。

林建華一時恍惚:“不會吧?舅舅們不喜歡老頭子,怎麼會......”

“或許是惡心他們!”蕭圓又想到一個假設,“看我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過著比他其他幾個兒子還好的日子,是不是很能紮心?”

林建華張了張嘴,居然覺得很有道理:“前兒大舅打電話說過幾天回來,到時候我們問問他。”

蕭圓這邊一片祥和安寧,那邊江家可是炸開鍋了,楊廳長的案子還在審,楊慧蘭作為學法律的學生,如今正四處籌錢補窟窿,爭取給楊廳長減刑。

如今不是楊廳長權勢正隆的時候,想籌錢哪裡容易,借,是借不到的,人家躲還來不及,哪裡肯借?所以楊慧蘭才把主意打到蕭圓身上,不過碰了一次釘子,她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能要回來那一萬塊錢也不夠,隨後還是得賣房子,當然這個她沒跟江潮生說。

所以楊慧蘭乾了一件大事,她趁著江家一家人不注意,悄咪咪的將房子賣了,自己買的賣了不算,連江家出錢買的婚房也賣了。

“我們□□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掃把星!”江母一聽老三媳婦把房子都賣了,當場就炸了,這會就在家破口大罵,“你要死,彆拉著我們□□家啊,你家好的時候,我們江家占不到一點光,倒黴的時候倒是沒落下我們!”

江父黑著臉:“錢呢,賣房子的錢呢,你自己的嫁妝自己處理,我們江家沒有二話,可你們現在住的婚房我江家出錢買的,你有什麼權利賣?”

要不是礙於臉麵,江父現在恨不得罵人,自打跟親家公攀上關係,他幾次三番低聲下氣想讓親家幫忙升個副校長,結果人家推三阻四就是不情願。

如今出事了,兒媳婦倒是好意思將他江家家底掏空,他江家可以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一點好處都沒占到,反倒搭進去不少錢,真是虧本到家了。

楊慧蘭木著臉不說話,她這樣,任誰看著都氣得慌,江母一想到那麼多錢全沒了,直直的朝人撲了過去:“我打死你個敗家精!”

江母在氣頭上,力氣大的很,一個巴掌過去,楊慧蘭臉上就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一連被打了好幾個巴掌,臉都有點腫了。

江潮生看江母發瘋,幾個嫂子都不知道拉架,歎了一口氣,走過去三下兩下將江母拉開:“媽,你現在打死她又有什麼用?”

說實在的,他現在也快要氣瘋了,自打要不回蕭圓那裡的一萬塊錢,他就知道要賣房,但他以為隻賣楊慧蘭自己的那一套,哪裡曉得她膽子那麼大,連他們的婚房都賣了呢。

江母氣的大哭:“我們江家是倒了什麼黴,攤上這麼個黑心肝的兒媳婦,為了娘家,都把婆家家底掏空了!那些錢可是我和你爸攢了一輩子的血汗錢,這下全沒了,全沒了.....”

江家這次是真的倒黴,當初江潮生結婚的時候,老兩口想著給親家表誠心,就把攢了幾十年的家底拿出來給兒子買了個婚房。

他們想的好,結了婚,兩家並一家,他們把錢給了兒子,就相當於是給了兒媳婦,親家是個疼閨女的,知道了他們的誠心,到時候動動手指頭,他的職位也就有了,結果沒成想,升職的事情一直沒下文,親家自己倒是進去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江大嫂冷眼看著:“當初我就說把房契給二老收著,結果娘還罵我是攪家精,”

“少說兩句!”江大哥瞪了一眼妻子,不過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之前三弟因為下鄉的事情一直怨恨家裡,如今算是兩邊扯平了。”

江潮生沉著臉:“大哥也不要說風涼話,當初那房子可不是我要買的,我之前就跟爸媽說,不用買不用買,慧蘭有房子,我們住那兒就行,是爸媽非說住女方的房子不合適,偏要給我買,我拗不過才同意的。”

“老三,你這是翻臉就不認人啊!”江老二猛的一拍桌子,“當初你要真不答應,爸媽還能拿刀逼著你不成,我看這樣,咱們哥幾個裡麵就老三最有出息,二老的家底也是搭給老三的,以後二老的養老就讓老三來吧。”

“那怎麼行?”江大嫂第一個反對,“老三養兩個老人太過分,不如就養咱媽一個吧,咱媽年紀不大還能幫忙乾活,老三不虧!”

老二真是瘋了,老頭子可是教授,一個月工資比他們兩口子加一塊還多,哪裡能把這塊肥肉甩給老三,那不是便宜他了麼。

“對對對!”江老二回過味兒來,連忙跟著附和,“還是大嫂想的周到,就該”話沒說完,就被江父頂了回來。

“我還沒死呢!”江父麵色如冰,江母恨恨瞪了一眼大兒媳婦,又在那嗚嗚的哭。

“那現在怎麼辦?”最小的江老四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要我說當初還不如把錢直接給三哥老丈人呢,辦不成事還能把錢要回來,哪像現在,雞飛蛋打!”

要不是想著老頭子當上副校長,他們幾個哪裡能答應給老三買房?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副校長的事情一點影子都沒有,錢倒是都打了水飄,想想就他娘的憋屈。

“爸,不行,咱們報警吧。”江二嫂掃一眼癱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楊慧蘭,“那是咱家的房子,三弟妹沒權利處置。”老四說的對,既然事情沒辦成,就該把房子要回來。

“不行!”一直不說話的楊慧蘭終於抬起頭,“我已經把錢都交給公安了,你們彆想要回來!”

“要,必須要!”江母一聽要錢立馬來了精神,“那是我們的養老錢,憑什麼給你爹填窟窿?”江母轉頭看著江父,“當初為什麼給老三買房,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親家公揣著明白裝糊塗,拿我們江家當猴子耍,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什麼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就是你們自以為是!”楊慧蘭死死瞪著江母,“當父母的給兒子準備個婚房,天經地義,哪有那麼多的道道。”

“弟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幾個結婚,爸媽可沒給我們買房,憑什麼輪到老三就例外?還不是有事求你家裡,你現在可彆裝蒜。”江大嫂梗著脖子說道。

“就是,我們江家什麼情況,你嫁進來之前,三弟沒跟你說嗎?現在裝什麼糊塗!”江二嫂跟著幫腔,“要我說,弟妹你也是真傻,你爹都那樣了,你不為自己著想,還一個勁兒的往裡填窟窿,你說你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能填的起麼?”

“反正我不認!”楊慧蘭攥緊著拳頭,“那是我的婚房,我要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你們管不著。”

江母被兒媳婦的無賴樣氣的心口疼:“什麼你的婚房?那是我們江家的婚房,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個兒媳婦能賣婆家的房子,你這不叫賣房,你這叫明搶!”

江母不停抹著胸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行,跟這渾人說不通,老大,你去報警去,現在就去,我們江家的房子憑什麼便宜個貪汙犯,趕緊去!”

江大哥起身就要往外去,被楊慧蘭死死拉住了:“不準去,那是我們三房的房子,我們想賣就賣,你們江家人管不著!”

江母一聽就衝過去廝打:“放你娘的臭狗屁,那房子明明就是我們江家的房子,乾你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江大嫂一看自己男人被小妖精“抱著”,氣的牙根癢癢,當下也衝過去廝打,楊慧蘭一個人哪裡打的過兩個,眼看著就要被人拉開,扭頭對著江潮生大罵:“你是死人啊,乾看著我被人欺負?”

江母抬頭就給了楊慧蘭一個巴掌:“你罵誰呢?啊?那是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罵。”

經過一番拉扯,婆媳倆終於將楊慧蘭拉開,不過人是拉開了,楊慧蘭還是沒有罷休:“你們今兒要是敢去報警,我就去學校舉報,舉報你們行賄!”

“你敢!”江父雙目圓瞪,看著就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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