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陳太傅:?
他家就住在清水巷,內城和外城的交界處,正是那文人墨客喜歡紮堆的地方。
沿著河道一直往上,風景優美,環境清幽。
一大早,陳太傅收到一份學生送的中秋禮,他很高興,問下人道:“是哪位學生送的?”
那下人臉色古怪:“是……是……”
陳太傅不滿:“怎地說話磕磕巴巴?”
下人咽了咽口水:“送禮的人,說是攝政王府的高都知,奉……奉攝政王之命,前來給您送謝師禮。”
陳太傅聽到攝政王的名號,也是吃了一驚,是他?
怎麼可能?=杰米哒XS
趙允承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不知道,陳太傅還不知道嗎!
那是會在課堂上因為彆人朗讀吵到他睡覺而大打出手的人,他如何會送謝師禮,不送砒/霜就不錯了!
“果真是他?”陳太傅問道,驚訝得連嘴巴上的山羊胡子都在顫抖。
“是他。”下人肯定道。
陳太傅一把捂住胸口,這不是好兆頭,定然是事出有因,難道……家中有人犯在了攝政王手上?
陳太傅額冒冷汗,立刻道:“去,召集所有人,我有話要問!”
下人忙道:“喏。”
趙允承哪裡知道,自己心血來潮遣人送個謝師禮,便弄得人家家宅不寧,人仰馬翻。
或許他想到了,隻是不在意。
那等閒雜人員,是死是活又與他何乾呢?
虎虎生風地耍了一通劍,出了一身汗,趙允承的心情才好了不少,回首一看,院子裡殘花敗柳,慘不忍睹。
其中還有幾盆夫人悉心照料的花草。
他摸摸鼻子,趕緊來到秦嫀跟前拉著秦嫀的柔荑,麵露歉意:“娘
子對不住,舞得太投入了些,我立刻命人去送一樣的來。”
秦嫀無語,這能叫投入了些嗎?簡直就是瘋了。
趙允承撇開眼睛,將長劍塞到她手裡,然後喚來鐵鷹,吩咐道:“快去運些花草來,把這院子恢複原樣。”
鐵鷹應了一聲喏,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院子,他魂兒都呆住,請問這院子……原來的樣子是哪樣?!
鐵鷹:不想當管家,俺想回去當死士!
趙允承發泄完,到底是身子骨疲憊,於是回去洗了一下。
心疼他的秦嫀,尾隨其後:“你呀,再不好好聽我的話,我以後就不疼你了。”
趙允承:“……”
他一向都很聽話,除了昨夜被氣狠了才熬了那麼一回,其餘都是黑衣那豎子熬出來的。
但他也隻能吃啞巴虧。
思來想去,趙允承亦知曉,黑白分彆為不同的倆人這件事,不宜讓夫人過早知曉,至少在黑衣態度不明的情況下,還不能說。
郎君在浴桶裡時而神情凝重,時而橫目冷對,好不忙碌。
秦嫀站在浴桶旁,擰了毛巾替他擦身,他的四肢很修長,線條流暢,皮膚光滑緊/致,是健康好看的淺蜜色,總讓人有種想要品嘗一二的衝動……
秦嫀眸色幽深,抬起了他的手腕。
“夫人不忙,我自己來便是。”趙允承在心中罵夠了黑衣,回神溫柔地看著小娘子,取了小娘子手中的毛巾,自己招呼自己。
秦嫀微笑:“倒是跟我客氣上了,之前不是挺喜歡我給你洗的嗎?”
趙允承一愣,暗自磨牙:“……”
可憐二人不能對峙,否則他非把黑衣砍成十八段,扔到南城大街上喂狗。
洗完之後,趙允承在小娘子的服侍下,穿上裡衣裡褲,上榻補眠。
這一覺,他便睡到午後,醒來時,發現小娘子躺在自己身邊,正靜靜地呼吸著,無端令人安心。
本是多麼美滿幸福的一家子,因為黑衣的出現,壞人好事。
趙允承補足精神,渾身慵懶,於是撐起上半身,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美嬌娘。=杰米哒XS
過足了眼癮,便湊過臉去,親了一口對方的紅唇,飽滿柔軟,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吞了。
“……”
秦嫀感到唇上癢癢的,睜開眼睛,清醒過來,那偷親她的郎君,已然撤退開去,裝出道貌岸然之狀。
秦嫀眯眼笑了笑,伸手撥弄了一下小郎君,隻聽一聲吸氣,同時挨了一記警告的眼神……之中隱隱含著嗔怪。
女郎回他一記秋波,嫵媚天成。
二人便這般眉來眼去,互相撩撥得越來越凶,最後趙允承先受不住:“我剛醒你就招我。”
什麼叫倒打一耙?
秦嫀好笑,懶洋洋地將手抽回手:“也罷,那我不碰你了。”
然後去看那郎君的神情,果然精彩紛呈,無比複雜,秦嫀暗笑,好一個想發/騷又端著的男妖精。
趙允承剛才已被撩撥得不行,正是箭在弦上之勢,這時秦嫀把他晾起,他自是難受不已,如玉般的臉龐耳根微紅,眼尾泛潮,顏色如繁花般靡麗。
夫人向來饞他,往日這時候早已纏上來了,今日卻這般雲淡風輕,令趙允承不得不多想,難道對方更愛黑衣那身窮凶極惡,已對自己失去興致?
“……”趙允承的臉刷地一下麵沉如水,既是難受,又透著嫉意。
秦嫀見他眼尾飽含春意,眉宇間卻晦澀難明,心中一動
,也不與他開玩笑了,柔柔湊過去親了親:“夫君乃真倔強,拿你沒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心疼白,可能大家會覺得白懦弱,我覺得他隻是善良,因為惡的那一麵都在黑衣那裡了。
善良的人狠不起來,現實生活中我肯定選白衣當朋友。
至於黑,對不起我不想認識
黑:說得在座的各位有資格認識本王似的
我:對不起打擾了,我不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