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2 / 2)

“……”在沈府整日被當成白衣對待實屬令人憋屈。

如此在意,倒不是因為趙允承有多麼喜歡秦三娘。

一個心懷天下的男人,其實對情情愛愛並不感興趣。

不想被秦三娘當成白衣看待隻是原則上的問題,事關尊嚴。

然而趙允承心知肚明,他與白衣黑白並存之事,絕無讓第三個人掌握的可能,那是他們藏得最深的秘密。

“都可。”為免叫秦三娘起疑,趙允承做出不甚熟練的溫和表情,實際上他一點兒也不屑裝樣,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安排便是。”

秦嫀未曾察覺出郎君的變化,她與往常一般和郎君相處,畢竟二人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彼此都不再拘謹。

哪怕萬分溫柔體貼的郎君,偶爾在自己麵前露出冷淡自閉的一麵,也實屬正常,誰都有想要獨處的時候。

秦嫀微笑:“那便先沐浴,洗洗身上的風塵。”她說罷,喚來丫鬟將瑣事吩咐下去,又道:“郎君來,將外袍脫了,寬鬆寬鬆。”

說話間便解開了趙允承的腰封:“今日怎穿一身黑?”她總算發現了,這郎君唯獨偏愛黑與白,雖然穿著很很好,但也應該試試其他的衣裳嘛:“裁縫之前量身定製的冬衣,你也隻要了白色。”

果然,一回來便會被秦三娘占儘便宜,恨不得將他剝光才罷休,可笑那滿嘴汙言碎語的偽君子卻說他齷齪!

真該讓對方瞧瞧他是如何被秦三娘動手動腳,吃他豆腐。

“……那便,喚人做幾身黑的。”攝政王說罷,暗暗覺得痛快,他要讓沈府也充斥著他的痕跡。

秦嫀:“郎君確定隻要黑的?”她靠著他厚實的胸膛,踮腳親了一口男人線條流暢利落的下頜:“你身材這般修長偉岸,穿其它顏色定然也十分好看。”

任憑對方花言巧語,趙允承穿慣了黑衣:“不必了。”對方溫軟的身子貼著,站沒站相,舉止神態更是輕佻浮滑,但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他如何能推開她?

隻得直直地杵在那,任她占儘便宜。

一番忍辱負重之後,等到下人將熱水送來,這才尋了由頭讓秦三娘快快揣著他愛子坐下,他去去就來。

七手八腳將纏繞在腰上的玉臂解開,郎君繃著俊美麵容前去浴間梳洗。

首先,他掃了一眼上個月他離開這裡時曾留下物件的幾處,一看之下果然,擱著發帶和壓袍的地方都空空如也。

趙允承目光微冷,洗浴後出去,頓了頓,走向正在羅漢榻上坐繡活的女郎,他輕咳一聲:“你見過我的黑色發帶和墨玉壓袍嗎?”

秦嫀被問住了一下:“夫君此前將它們放在何處?”

趙允承負手:“便放在浴間。”

秦嫀思索了一下,搖頭,對郎君所說之物毫無印象:“我問問丫鬟。”尋了丫鬟來,都說沒見過。

趙允承握拳,那必然是叫白衣扔了,真是卑鄙小人,這般眼裡揉不得沙子,難道是怕彆人分了他的寵嗎?

想想,白衣的擔心也並非沒有理由。

瞥了眼總是饞他身子的秦三娘子,趙允承抿唇,對即將到來的夜晚心情複雜。

屆時他應該順從嗎?

為免對方生疑……怕隻得順從了。

古代不若現代那般,有豐富的夜生活,最近秦嫀的‘夜生活’便是給未來的小寶寶做衣裳——今晚是一頂帽子。

趙允承暗自坐在旁邊,將那些已然做好的小鞋小襪,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中不無期待。

瞥了一眼神情專注的秦三娘,攝政王道:“夜裡做針線活傷眼睛,還是早些安寢。”

夫君每次總這麼說,但是剛吃完飯,秦嫀實在不想去榻上乾躺著。

她看了眼外頭:“不若夫君陪我出去走走?”

趙允承也看了眼外頭:“你確定嗎?現在秋夜霧重,涼風習習。”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秦嫀的肚子:“隻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也是這個理,秦嫀輕歎,不由溫柔地睇著郎君:“換季節最是容易染病,修晏在外行走時,要多加注意防護。”

“……”這婦人見識真少,他有內力傍身怎會染病。

他暗暗腹誹,麵上不置可否地扯扯薄唇,暖融融的淺黃燭火下,他的鳳眸深處流動著與溫和一文錢關係也無的陰險邪肆。

夜深之後,夫妻二人一同躺在榻上,以前一向是秦嫀躺在裡頭,但後來她有孕,趙允承為方便娘子起夜,二人便對調了位置。

攝政王輕輕嗅聞那秦三娘枕過的藤編枕頭,上頭還殘留著對方留下的一縷馨香——躺下已有片刻了,對方怎還不動手?

躺在裡頭的趙允承,耳朵動了動,豎起來傾聽隔壁的動靜,隻聽到,那與他半臂之遙的溫軟身子,竟然沒有一星半點要靠近他的意思。

“……”趙二房驚疑不定,一會兒猜測秦三娘轉性了,不,這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怎會相信姓秦的下流胚子能做到清心寡欲。

嘖,左不過是白衣前一天將其榨乾了精力,故意防著他罷了。

恕黑衣直言,白衣那廝固寵的小伎倆,真教人惡心瞧不起。

一個大男人格局如此小氣,正房?

他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  采訪:也就是說你當正房會把寵分給小的?

心懷天下·黑:做夢。

……

下午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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