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承當然是靠得住的,自小寶出生了之後,除了上朝以及在衙門處理政務,他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大家閨秀一般居家。
除非有不得不親臨的事情——比如營中部將參見,尋他去大營檢驗練兵的成果。
他便不得不出城,晚間再快馬返回。
兒雖重要,但國不強盛,暫時還不是享樂的時候。
想必秦三娘也是能理解的?
演練了片刻,趙允承帶著一臉我也不想的神情,在秦嫀麵前報備:“夫人,我要出去一整天,晚間才能回來。”
秦嫀:“嗯嗯,快去。”
其實秦嫀不傻,她早已猜到了,自己夫婿身上應該是有差事的,大抵是比較隱秘的那種,不方便外泄。
她倒是不反對。
郎君大才,實不該浪費自己的實力,無所事事。
就這般輕易被放行,令郎君不得不承認,秦三娘自打有了小寶,對他看得似乎越來越鬆,不如從前那著緊……
這是為何?
覺得有了孩子便能栓緊一個男人嗎?
誰給她的自信……
簡直天真。
趙允承心想,要不是時機不適合,他定要叫秦三娘悔不當初,但眼下情況複雜,隻能假裝被她栓住了。
攝政王到了大營,與部將們談完軍務,趁著在營帳中吃酒吃肉的空當,隨便說說:“……各位將士,本王有些好奇,你們家中的夫人有了孩子以後,是否還會對你們一如既往地關切?”
一位部將迫不及待地接茬道:“哎,彆人家我不知曉!反正我家的婆娘生產後對我泛泛,不如孩子重要!”
“對對對。”附和的部將不要太多,看來這種情況的夫妻還不少?
部將甲:“我家的婆娘也是一樣呢,即便我半個月不回一趟,她也不會惦記我,唉。”
“唏噓,少年夫妻老來伴,家家都是如此罷了……”
趙·風華正茂·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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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在營中受到的震撼教育,暫且按下不表。
那洛陽的沈家終於接到了沈家二房長孫降生的消息,一時間沈淮謙夫妻二人喜極而泣,百感交集。
侄孫的滿月宴,他們怎可錯過。
繼那位大婚之後,沈家父子四人準備再次上京。
這次,沈二仍被父兄落下,他很不忿,倒不是因為他對二叔的長孫有多疼愛,隻是也想上京。
東京城之繁華,沈二一直很向往,但是卻一次也未曾去過。
他發誓,以後一定要上京遊玩,見見世麵。
離二十日還有些距離,倒也不急啟程。
張氏喜氣洋洋地準備賀禮,長命鎖、金項圈,應有儘有,早已是準備好了的。
沈二媳婦偶然撞見婆母收拾這些東西,心中不免又是一頓酸,她覺得吧,婆母對二叔家的太上心。
這些東西,給自己的親孫孫不好嗎?
沈二媳婦知曉這事對丈夫抱怨無用,可大嫂也有孩子不是嗎?
若大嫂知曉婆母準備了這麼多好東西上京給二叔家的長孫當賀禮,保不濟心裡比她還酸。
二弟妹來時,沈家長媳也在收拾賀禮,手頭有些忙,笑道:“二弟妹來了?可是有要緊事?”
“大嫂在忙嗎?”沈二媳婦湊近來張望。
隻見大嫂在列清單,上頭寫的東西,她瞧了一眼,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乖乖,這些都是值錢的東西啊:“這是……”
沈家長媳笑道:“這是給小侄子準備的滿月賀禮,我列張單子給阿娘送去。”
看看大嫂的禮單,又想起婆母的大方,沈二媳婦滿臉寫著‘你們都瘋了’的字樣:“……”
同樣是侄子!大嫂怎麼沒對自己的親侄兒親侄女這般出手大方呢?
沈二媳婦好氣。
這倒也不能怪沈家長媳厚此薄彼,假若那隻是普通的過繼弟弟,她自然送得便宜了。
可惜掛在二叔名下的是皇家子弟,太次的東西她如何敢送?
眼瞧著,日子到了六月十五。
晉升為大伯公的沈淮謙等不及了,決定提前啟程。
相較於沈家人的積極,黑衣攝政王對六月二十的到來便沒有那麼期待了。
他巴不得時間永遠停在上半月。
作者有話要說: 狗黑:色衰愛弛被女甩,白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