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賊兮兮地吩咐道:“放在枕頭下。”
秦二娘子羞紅了臉,這真的有用嗎?而且郎君這幾日也不在家呀。
不過拿了這件小衣服,確實心中踏實了不少。
日子掐得剛剛好,小寶的滿月宴一結束,她家郎君便回來了。
準備修整幾日再去沈府拜訪,因為這會兒沈家還有客人。
那張氏等人十分舍不得小寶,後來又在東京城逗留了數日,這才依依不舍地啟程回洛陽。
臨走前,張氏握著秦嫀的手道:“笑笑好生照顧自己,大伯娘等人一會兒便要出京了。哎呀,等小寶長大些,你和修晏定要帶他回來洛陽看看。”
“一定會的。”秦嫀不住點頭笑道:“還請大伯娘放心,小寶是沈家子,洛陽才是他的根。”
張氏聞言便也笑了,說真的,即便有朝一日小寶要認祖歸宗,她也無法。
隻求沈嘉言的名字,能夠一直待在沈家的族譜上。
抬眼去看那麵容溫和,實則深不可測的郎君,對方回以微笑,將小寶放回夫人懷裡:“大伯娘,修晏送送你們,走罷。”
張氏知曉他有事交代,連忙點點頭。
六月二十五,沈家人回了洛陽。
南城沈府恢複了一片平靜。
不對,也不是十分平靜。
聽說嚴雲祈要來拜訪,趙允承略微頭疼,躲??
不,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與其一直防著這位二姐夫,倒不如早些與對方攤牌,將對方也拉上這條船。
這日清晨,衙門。
嚴雲祈和兩位同僚在街上吃了碗麵,然後一同走回來,在門前,瞧見上司打馬而來,他們便立在大門邊,恭敬地等待王爺先進去。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郎君,因著最近天熱,又忘了去年被陌生女郎當空擲物的經曆,依舊喜歡騎馬。
“王爺。”
“嗯。”趙允承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一個押班,便對嚴雲祈道:“你隨我過來。”
“是……”嚴雲祈下意識地應道,隨即一個激靈,王爺不會又有什麼差事要他去辦罷?他明日可是答應了媳婦,要去拜訪妹夫……
二人進到裡麵,趙允承道:“上次允了你,辦完差事便升職,一會兒本王會吩咐下去,明日起你便是嚴提舉了。”
嚴雲祈:“多謝王爺抬舉。”他立刻單膝跪下以示惶恐。
“起來罷。”趙允承微微抬手,自己在案後坐下,指了張椅子給他:“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嚴雲祈適才放下的心,此刻又高高地提起:“王爺,我……我明日真的有事。”
這次他要先聲奪人。
“不是叫你去辦差。”見屬下都被自己差遣怕了,趙允承越發覺得告訴他是對的,便確認了一下周圍沒人監聽,說:“我知曉這件事你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不過既然你知曉了,就要好好保密。”
攝政王的語氣淡淡的,聽在嚴雲祈的耳朵裡,卻寒氣四溢,叫他咽了下口水,忙低頭承諾:“請王爺放心。”
“連你的媳婦也不要泄露。”
“自……自然。”
全家人的性命都托付在攝政王手中,誰敢輕舉妄動!
趙允承:“好,明日來時,帶幾斤好酒,我與你暢飲。”
嚴雲祈就蒙了,呐呐道:“那個……王爺,屬下明日有事。”
“我知道。”郎君瞥他:“去沈府拜訪你妹夫,對吧?”他輕輕地勾起嘴角朝屬下微笑,指著自己:“我就是你妹夫。”
-
直到下衙回府,嚴二郎還是那副渾渾噩噩的狀態,秦二娘子見狀十分關心:“郎君怎麼了?”不過她更關心的是:“郎君與上司告假了嗎?”
這回若再掉鏈子就三回了,秦二娘子不無擔心地想。
“告假了。”那嚴雲祈終是回過神來,抹了把臉與夫人笑道:“我去準備好酒,明日與……三妹夫暢飲。”
提及‘三妹夫’時,他膚色稍黑的臉上古怪至極,連眼角都在細微抽搐。
誰曾想到,那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了一年的三妹夫!竟是他的上司攝政王殿下。
嚴雲祈緩不過來也實屬正常。
“行,去罷。”秦二娘子滿意地道。
嚴雲祈在父親那裡訛了一壇好酒,第二日攜同夫人去沈府拜訪,果然便見到了自己熟悉的攝政王,他的臉色就越發古怪了,因為他忽然想起,王爺還曾經差遣自己查過沈府……
席間,嚴雲祈也見到了妻子的三妹,那位傳說中爬在王爺頭上撒野的……攝政王寵妾。
美豔無雙這一點,倒是與傳言對得上,但嚴雲祈哪敢多瞧,隻是微微一瞥,覺得端麗。
經觀察,敢爬在攝政王頭上撒野這一點,大膽猜測也確實屬實。
果然謠言都並非空穴來風,隻是事情更加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的一章,明日開啟時光大法
小白正房氣勢真足,不像那等妖豔賤貨的存在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