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郎君有些大男子主義也是真實,一個封建王朝的王爺,除了皇帝他都做到頂了,沒有點大男子主義才怪呢吧?
秦嫀都不忍心詆毀他了,錯的好像不是郎君,而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她。
如果換成彆的女郎,定不會因為內心的這一點點堅持去打破平靜的生活罷?
但她很抱歉,當一切無事發生實在是太難了,這不是她擅長的處理方式。
秦嫀坐在這裡任月英清洗著指尖的傷口,不由散發思維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期,那很遙遠,那會兒才十八/九歲,脾氣倔得很。
從鄉下到大都市上學的她,借住在表姐家,隻因表姐說了一句每晚看書看這麼晚浪費電,她第二天便收拾行李離開了……
多年以後,表姐見了她仍會把這件事拎出來,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她小氣,這是小氣嗎?
不是的,這是自尊被踐踏的問題。
既然被人看不起是事實,為何還要欺騙自己那是無傷大雅的事?
三十歲做到小有名氣的演員之後,她儼然是平輩中最出色的人,所以她才能夠坦然地對開玩笑調侃她的表姐說:“對,我就是小氣。”
如果沒有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呢?
那便不配談自尊的問題了,就是這麼現實。
兩件事何其相似。
現在的她就如同剛剛從鄉下出來的小姑娘,麵對比自己強太多的龐然大物,她要麼湊上去慢慢將自己變成對方的一部分,要麼保持獨立,但也將失去一些東西。
看見夫人又哭了,月英塗藥的動作越發小心輕柔,心疼問道:“夫人……奴婢把您弄疼了嗎?”
“沒。”秦嫀對月英笑了笑,但很快又收起笑容,因為她現在有些焦慮,有些慌,那畢竟是攝政王,她要麵對的對手太具有威脅力,真的能夠不成為對方的一部分嗎?
她不知道。
受傷的指尖包紮好了,除了這處還有掌心也破損了幾處,因著不嚴重,塗藥即可。
小寶之前就在玩,一直沒有歇息,剛才又哭了一場,眼下在沐芮懷裡,待了一會兒便睡了。
沐芮把小寶送過去給奶娘照看,這時月英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夫人,您不要難過,累了便睡一覺?小寶少爺這麼乖,無論如何咱們也還有盼頭。”
秦嫀好笑,這是什麼說法?
但是轉念想想,月英的想法可不就是這個時代很多女郎的想法,隻要有子嗣傍身,好像很多事都不是事兒?
郎君有沒有妾,是否隻愛自己一人,似乎都無所謂。
又再一想,這種婚姻不是古時候的特有現象,哪怕是新時代也不乏為責任而結婚,總之不是每對夫妻的結合都是因為愛情。
嚴格說因為愛情才結合的婚姻比列才是非主流?
秦嫀不對這種婚姻發表意見,反正她個人無法接受。
不過有一點月英說的不錯,累了便睡一覺,她現在累得很。
剛和趙允承撕扯了一下午,停下來時背脊都汗濕了一層,不過因為太累她都不想動彈了。
平時上榻之前要磨磨蹭蹭洗臉洗腳的女郎,這次心情消極,懶得抹臉更衣,直接和衣而眠。
深夜的酒坊,宋少卿大氣不敢喘,繼續陪著借酒消愁的攝政王。
向來是個乖乖郎君的他,隻等著攝政王喝趴下,然後自己將人送回去,便算完成任務。
然而,攝政王好似越喝越清醒?
喝了少說也有兩壇酒,卻絲毫沒有喝醉的跡象!
這是當然,趙允承平時在家中,喝的都是秦嫀釀製的高度酒,喝一口從喉嚨暖到胃裡那種,喝慣了酒量也就上去了。
酒味都無,消什麼愁。
趙允承知道自己喝再多也不會醉,便丟了碗說道:“去結賬罷,這頓酒錢就當是本王罰你的,至於之前的話,你也給我好好記住。”
他站起來的身形一點也無搖晃,便這樣出了酒坊,投身進夜色裡,直到大紅燈籠也照不到了,宋玉珩才下意識鬆了口氣。
這攝政王的駭人之處,他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攝政王府是落了栓的,但這難不倒趙允承,他一個翻身便入了內,然後然後,巡邏的侍衛一擁而上,拔刀聲唰唰地撕破靜謐。
“是我。”趙允承沒好氣地沉聲,而後那些侍衛才退了下去。
嘖,果然是冰冷的牢籠,沒有溫暖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侍衛拔刀:歡迎殿下回家!
最近有小夥伴說寫得有點生硬了=3=,我這幾天更新之餘會回去潤色一下的,或者完結再修一遍,到時候比較容易掌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