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嫀理了理鬢角,胸前已經微敞,隱約能看見秀麗的丘壑。
趙允承眸色收斂,專心抱著兒子說話:“言言今天生辰開心嗎?想不想要阿爹帶你出去玩?”
小朋友怎有不喜歡玩的道理,言言摟著趙允承的脖子點頭:“想。”
趙允承立刻看向秦嫀,詢問的意味甚是濃厚。
今日是言言的生日,秦嫀縱然百般擔心有人瞧見,但也不好掃興,便點頭含笑道:“可去集市中逛逛。”
趙允承得她同意,感激地瞧了她一眼,然後略帶遲疑地邀請:“笑笑同去?”
最終秦嫀還是同意了,正好她近來少出門,與他們父子一起出去走走也無妨。
見她答應,趙允承更是開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幸他有
雙會說話的眼睛,落在去秦嫀臉上,瞧得秦嫀頗為不自在,便輕咳道:“走出去還有些距離,我喚人套馬車。”
套好馬車,一家三口說走就走。
自和離以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待在較為密封窄小的空間,此刻一同坐在逼仄的馬車中,雖中間隔著一個孩子,但氣氛仍是透著一股濃稠感。
這並非趙允承故意為之,總之秦嫀原諒他之後,他胸中似有一團火焰,難以控製。
散發出來,自然就造成周遭的空氣黏黏糊糊。
然去看郎君的臉上,仍是冰清玉潔,平靜自若,不時低頭逗弄孩子,與孩子小聲說話,溫柔得不像話。
臨近日落的集市上,人相對稀少,正適合不必為生活奔波的閒散貴人一家三口閒逛。
賣小玩意的攤主,原本正在跟鄰攤的攤主閒話,今天生意不如何,想必收攤之前再不會有生意。
不料話剛說完,一對穿著貴氣的年輕夫婦,便帶著小郎君過來挑玩具,樂得攤主合不攏嘴,心想生意來了。
“阿爹,要……”小郎君一過來便看中了一個撥浪鼓,識貨啊,這個撥浪鼓的鼓麵卻是羊皮做的哩。
攤主連忙拿起來送過去:“哎喲,令公子長得真俊,與大官人一模一樣哩。”
言言小手抓住手柄,玩起撥浪鼓來。
趙允承臉上不表,實則心中十分開心,當下從腰間的荷包裡,取了一角碎銀子扔給攤主,買這羊皮小鼓是儘夠了。
攤主眉開眼笑:“多謝大官人。”
秦嫀怎會看不住郎君的暗喜,心中不由感歎,郎君是成也兒子,敗也兒子,若不是言言長得酷似他,恐怕真能瞞一輩子。
秦嫀陪他父子二人,走了一趟集市,回到秦府時,天已黑透,於是她開始琢磨,如何安置剛被自己原諒的這人。
言言生辰,她實在不想二人父子分離,便開口挽留:“不若你今夜留下?”
呆了呆,一股熱意湧上趙允承的心頭,他呼吸屏住,點點頭:“好……”不知為何,投其所好四個字,縈繞不去,害他臉龐發燙。
秦嫀關心地看著他:“臉怎麼有些紅?”
趙允承認真道:“應當是天氣使然。”
秦嫀:“現在夜幕降臨,比白天涼快多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男人火氣旺,她說:“那你脫一件。”
郎君在外時,穿衣習慣趨於嚴密,時有禁欲之感。
趙允承呼吸漏了一拍:“那倒是不必。”繼而想起自己說過,都要聽她的,於是又道:“就寢時再脫。”
夜晚,到了安排寢房的時候,秦嫀說道:“往日言言與我同寢,今夜你想如何安排?”
趙允承說道:“……那我亦同寢。”
秦嫀挑眉,同寢他個頭,她的意思是他想自己睡還是把兒子分出去跟他同睡:“你要跟言言一起?”
郎君在她目光之下,臉有點紅:“嗯。”語氣倒是堅定。
秦嫀看他一眼,著手安排,喚人將小郎君的床榻收拾一下,今夜攝政王要在那處過夜,然而扭頭與趙允承交代:“言言就寢的習慣你都知曉,晚上就勞煩你了。”
趙允承這才知,小娘子給出的選項裡,沒有跟她一起這個選項。
自以為會被這樣那樣的他,不由鬨了個大紅臉,可話又說回來,慣愛擺弄他的女郎,為何對他視而不見?
最近黑了些許的趙郎,抬手摸摸臉,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根本原因。
小娘子喜他麵如冠玉,膚滑貌美,若這張玉麵黑不溜秋的,如何下得了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黑衣,自己頻頻拖後腿,竟還好意思指使彆人努力些,呸。
作者有話要說:趙大房——溫柔白富美
趙二房——熱辣小妖精
有事的時候一致對外,沒事的時候互扯頭繩,撕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