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但很多時候郎君的表現,都讓她覺得孩子隻是意外,他們二人才是真愛。
趙允承當然沒有忘記他的愛子,雖然黑衣總厚顏無恥地標榜自己才是言言的親爹,但事實上言言懷於下半月無疑。
盲目自信的黑衣,淨會自欺欺人。
但白衣心眼多,從不會跟黑衣爭辯,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從不在乎口頭輸贏,比如他。
守著小娘子,待小娘子熟睡後,趙允承輕手輕腳地離開,到意外,哦不,愛子的廂房轉了一圈,便離開秦府,此後幾天不再過來。
自生完長子,他們不想這麼快再要孩子,一直喝著避子湯,或體外;趙允承擔心避子湯對秦嫀的身體有害,便推崇體外……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下,才許秦嫀喝避子湯。
不僅他自個遵循此道,黑衣那小子他亦隔三
差五敲打,少拿小娘子的安危不當回事。
黑衣第一次被白衣敲打時,暴跳如雷,避子湯這事,他用得著旁人提醒麼?若是願意讓秦三娘喝避子湯,當初言言怎會出生!
好在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要控製些還是可以的,這幾年下來倒是沒有漏網之魚。
不過,大婚過後便能準備要小女郎,所以說,各顯神通的時候到了。
進來沒有什麼特大的要事,趙允承便陪著瀟國使臣在東京城轉。
他們北地荒蕪,少見繁華,最喜在東京城吃喝玩樂,見識各色新奇東西。
壽宴後頭次見麵,瀟國二皇子一見了趙允承便捶他肩膀,神情酸溜溜道:“你們南地的王爺是不是都如你一般,王府後院全是漂亮的女人?”
趙允承可不想被人害了風評,要是傳出去笑笑聽到了怎麼辦?
“沒有,我府裡隻有一名王妃。”
瀟國二皇子麵露懷疑,不過他今天要跟趙允承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他攬著趙允承的肩膀說道:“你那前妻生得樣貌不錯,但我不能將她納為皇子妃,隻能將她納為側妃,你可同意?”
趙允承簡直詫異,對這名北地皇子十分無語,當即說道:“安郡公的千金怎麼說也是大乾貴女,怎能做妾室。”
非是他維護安氏,隻是確實不合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大乾好生磨嘰。”瀟國二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絕,心中的不滿瞬間爆發出來,形容看起來有些凶狠,甚至想去揪趙允承的衣領。
“怎麼?”趙允承手疾眼快地格擋,輕輕鬆鬆將那壯漢的五指隔開,冷聲:“難道二皇子想要跟某切磋切磋?”
瀟國二皇子隻知道大乾攝政王看起來文文雅雅,哪裡知曉他竟然武功不錯,一出手便將自己的手腕扣住,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壓住他的氣焰。
“……”瀟國二皇子掙紮了數下,終於知曉自己不是對手,忙換上一張示弱的麵孔:“誤會,我隻是急脾氣,被你們大乾的各種規矩弄得不耐煩,不是有心要與你動手。”
趙允承明知他剛才的確有心動手,但也沒有追究,將他的手腕放開:“二皇子息怒,兩國風俗不同,不適應很正常。”
瀟國二皇子點頭應是。
趙允承並未與他計較,隻是內心越發肯定,這二皇子非是合作的最佳人選,若真要援助瀟國皇子奪嫡,也不該選二皇子。
他擔心的是,使團還要在東京城逗留許久,若是此人對上黑衣,恐怕會出亂子。
於是他沉睡前,特意與瀟國二皇子交代:“七月上旬,因準備大婚事宜,我會較為繁忙,不便陪同各位,不過我會一名官員給各位差遣,到時候有何需要找他便是。”
瀟國二皇子不解道:“這種事難道不是有人替你準備?”
趙允承道:“為表誠意,我們大乾的郎君都習慣親自親為。”他說到這,乜了眼瀟國二皇子:“娶漂亮的媳婦更是。”
瀟國二皇子:“……”
六月最後一日,離大婚又近了些。
依照小娘子的請求,趙允承不情不願地來到秦府,晚上在小娘子的陪同下,給那……墨羽寫信,他倒是不必藏著掖著,語氣一如既往,有事說事。
大多是朝中之事,他寫起來得心應手,條理清晰,間或寫上一兩句叮囑,亦是點到為止,並不叫人反感。
寫完國事寫家事,這裡可是白衣的主戰場。
他的口吻略有不同之處,不知是不是秦嫀的錯覺,她仿佛看到了一名大家長在交代事情,家裡家外,打點得清清楚楚,
原來,他每封信都會叫墨羽留心他們母子的一切,莫叫他們母子有閃失。
細致到吃飯穿衣,叫人不無感觸。
“墨羽也會這般囉嗦嗎?”秦嫀忽然笑問道。
趙允承一怔,而後邊寫便道:“他知曉我細心,豈會自取其辱反過來叮囑我。”
秦嫀一笑,頗覺郎君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今天讓黑黑休假,養足精神明日要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