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隻有一章了,不過是三章一起發,一共6000字,嘗試一下這種更新模式。)
原本雛田還不想這麼快就和日向日足攤牌的,畢竟有些事情不好解釋。
不過這世上總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發生的,當日向日足問起時,雛田忽然就不想繼續隱瞞了。
“父親大人,你能理解這些嗎?”
日向日足沉默無言,看著視野中蔚藍色的天空,內心的驚駭久久無法平息。
雛田的話雖然讓他震驚,但還不至於無法理解。
日向日足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幾十年的人生閱曆,甚至經曆過兩次忍界大戰,日向日足很容易就可以接受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那個不確定的未來,日向日足心中忽然有些迷茫起來。
人們站在高處,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但如果站的位置不夠高,卻還想要眺望遠處的時候,自然就會看不清遠處的景致、
日向日足語氣複雜的問道:“雛田,你打算怎麼做?”
雛田擺弄了一下頭發,轉頭看了日向日足一眼。
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鎮定自若的男人,竟然也有不確定是時候。
“大筒木一族通過吸收神樹提升實力、延長壽命,我們想要了解宇宙,了解神樹,就一定要有大筒木一族的族人引領我們。”
“在忍界傳說中,六道仙人打敗的那個怪物,其實就是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
“六道仙人以‘地爆天星’封印了輝夜,從而形成了今天的月亮……地爆天星就是曉首領使用的那一招。”
日向日足眉頭緊鎖。
“你想要放她出來?”
如果大筒木輝夜真的是六道仙人打敗的那個怪物,那麼從忍界的傳說中判斷,她實在太過危險了。
“恩!”
雛田點頭道:“我是這麼想的!”
“輝夜確實危險,但我也不是沒有準備……”
雛田將輝夜的性格以及自己的計劃告知日向日足,日向日足聽過之後,內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鳴人、佐助、雛田三人可以合力封印輝夜。
如果雛田的判斷沒錯的話,那麼輝夜的威脅也就不是那麼大了。
雛田最後補充道:“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輝夜的為人,但她是我所能想到唯一的領路人了。”
其實我們可以開一個腦洞。
輝夜以絕對的力量威懾世界,讓世界得到了和平。
她雖然以活人製造白絕,但其實遠遠沒有‘十萬’那麼多。忍界四戰的十萬白絕,是用外道魔像中的尾獸查克拉,以及大和體內的柱間細胞克隆出來的實體分身。
如果輝夜存活千年,那麼忍界就可以在她的威懾下和平千年,非自然的大量死亡事件,似乎就隻有被她製造成白絕的那些人。
然而六道仙人為了‘世界和平’所創立的忍宗,卻讓忍者世界廝殺了千年,甚至就連幾歲的小孩子都要被派上戰場。
腦洞結束。
如果從雛田前世的價值觀來看,大筒木輝夜殺了人,犯了罪,那她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
因為生命是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
但忍者世界的價值觀卻並不是這樣。
在忍者世界,殺人是隨意的。
哪一個忍者沒有殺過人?
忍界每天都有忍者正在廝殺,讓忍界廝殺不斷的根本原因其實就是忍者本身。
木葉的中忍考試,甚至允許考生在考試中殺人。唯一還算人性的一點,就是考官會在分出勝負的情況下,阻止殺人的事件發生。
但在中忍考試中,誤殺是可以被原諒的。
所以從忍者世界的價值觀來講,大筒木輝夜雖然在製造白絕,但她卻維護了世界的和平。
甚至大筒木輝夜製造白絕的理由,也是為了抵抗大筒木一族的叛軍。
這就好像五大國的忍者彼此廝殺,卻將這種廝殺冠以‘和平和正義’作為借口一樣。
大蛇丸用活人做實驗,他一生殺人無數……可就算如此,依然沒有法律可以製裁他。
忍界四戰後,大蛇丸洗白了!
如果以忍者世界的價值觀去衡量輝夜的話,她所做的事情和五大國又有什麼區彆呢?
五大國每天殺人,卻隻能維護本國的和平。而輝夜殺人,她卻可以維護世界的和平。
隻是輝夜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罷了。
然而相比之下,六道仙人建立忍宗的目的雖是好意,但忍宗卻讓這個世界廝殺了千年。
這是六道仙人因為無知所犯下的罪行。
所以雛田雖然不喜歡輝夜的為人,但在習慣了忍者世界的價值觀後,雛田同樣很討厭六道仙人。
因為六道仙人無知的低估了人性中的惡。
六道仙人就像一個給世界造成了重大破壞的熊孩子一樣,我們無法指責他,因為他無知,因為他的本意是好的。
但是現在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擺在日向日足麵前。
世界。
日向日足和雛田不一樣,雛田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即使雛田對日向家、對木葉有著足夠的羈絆,但這些羈絆還不至於牽製雛田,讓雛田為感情所累。
所以雛田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說,等鳴人、綱手他們和三聖地的關係不存在了,就返回忍界收割三聖地,奪取自然能量。
雛田對家族、對村子的羈絆,其實就隻有幾個人而已。
但日向日足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沒經曆過其他的世界。所以他的羈絆不僅僅是日向家而言,日向日足對木葉,甚至對忍界都有一種難以割舍的羈絆。
並非人人都是大蛇丸。
拋棄世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和迷茫,就好像雛田剛剛穿越時的不適一樣。
隻要忍者世界沒有了雛田熟悉的人,雛田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在這個世界搞綠化。
但如果回到前世的地球,即使地球上已經沒有了雛田熟悉的親人、朋友,雛田也不會在地球上種樹。
許久之後,日向日足輕歎一聲,默然道:“雛田,我不會阻止你追尋夢想……但如果你要傷害這個世界的話,即使拚上性命我也會阻止你。”
雛田輕笑一聲,緩緩道:“事實證明,神樹並不會傷害這個世界,三聖地也無法代表這個世界。”
“將查克拉真理廣布世界,建立忍宗教義的是六道仙人……三聖地的那些動物們,和我們才真正不是一個物種。”
“所以三聖地隱瞞了仙術,並且限製忍者學習仙術。”
緩緩起身,雛田繼續說道:“不過大筒木一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同樣也很貪婪。”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會有帶著日向家進入宇宙的想法。”
日向日足淡然道:“自私是人類的天性,日向家也是如此。”
雛田不置可否道:“所以我才會做出這個自私的決定。”
“父親大人,你的決定呢?”
雛田轉頭看向日向日足,輕聲道:“我能理解你的矛盾,因為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矛盾……”
“我們雖然會拋棄一些東西,但也會因此得到一些東西……就看這兩者之間,哪一個在你心中的比重更大了。”
日向日足凝望雛田的雙眸,純白色的瞳孔中,已經沒有了少時的調皮。
“你長大了,雛田……”
日向日足有些欣慰,但更多的還是複雜。
雛田能去思考這些問題,是日向日足一直以來所期盼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期盼著雛田能夠長大。
可是當雛田真的長大了,日向日足卻忽然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當孩子逐漸長大,就代表他們將要離開父母,開始一段獨立的生活了。
雛田有了自己的夢想和追求,翅膀逐漸成熟的雛田,想要離開溫暖的鳥巢,渴望自由自在的天空。
可是日向日足卻並非遨遊九天的雄鷹。
身為日向家的族長,他有著太多的重擔和責任,他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日向一族的榮耀,更要讓日向一族長久的存在下去。
“宗家與分家的製度,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日向家……”
日向日足沉聲說道:“家族的發展需要穩定,我無法為了那種不確定的未來,就輕易做出一個不負責任的決定……即使那很誘人。”
“宇智波的族人在決定政變時,他們同樣很有信心,然而事實卻證明了他們隻是妄自尊大。”
轉頭看向雛田,日向日足繼續說道:“作為父親,我對自己的女兒很有信心,我可以支持你追求自己想要的未來。”
“但是作為族長,我必須要對這個家族負起責任,我不可能將家族帶向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之中。”
雛田所描繪的未來是一個很誘人的畫麵,拋開對忍者世界的不舍,日向日足同樣也向往著有一天日向一族可以統治宇宙。
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要遠比宇智波的政變更加困難。
雛田微微點頭。
“我能理解的!”
情感是一種很偉大的力量,我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但卻不想因此牽連到家人和朋友。
日向日足望著遠處,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我會與家族的長老們商議,在宗家與分家之外,再單獨設立一支……既然你說大筒木一族有本家、宗家、分家之彆,那麼這一支就是日向本家了。”
“雛田,本家這一支將由你帶領,為日向家創造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恩!”
雛田用力點頭。
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日向日足的極限了。
日向日足不是沒被雛田的理想所吸引,但是他還有更多的羈絆。為了日向家的延續,他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先回去了!”
日向日足淡淡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火影岩。
他需要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日向家的未來究竟要如何發展。
在提出‘本家’這個概念之前,日向日足想的是讓宗家與分家在木葉生根發芽。
可是當日向日足想到家族究竟要如何在木葉發展時,雛田所描述的東西又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走出去的人就很難再走回來。
不是因為他們對故鄉沒有感情,而是因為他們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
如果讓現在的雛田回到地球做一個普通人,雛田肯定是不願意的。
若是未來有一日,雛田在茫茫宇宙中找到了地球,或許會回去小住幾日,體驗一下地球人的平靜生活。
但是雛田終將離開。
雛田目送日向日足的身影漸漸消失,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