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變成了茫然和疑惑,他們……都死了?
畢恒和蔣龍麵麵相覷,牙齒打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畢恒看向搖頭晃腦看起來似乎有些暈乎乎的長發女人,聲音緊繃:“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嗎?”
長發女人看向窗外,幽幽的說:“就是幾隻新魂,因為死得太突然,衝擊太大,所以他們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她看向畢恒,“不過現在知道了。”
畢恒:“……”
她還特彆貼心的安慰道:“這種新魂很笨的,沒什麼威脅,彆擔心,他們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不說還好,說了更害怕了。
不過他們倒是能夠確定了,這長發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蔣龍抱著胳膊縮成一團:“三哥,我們今天晚上怎麼這麼邪門啊,快走快走,我心裡好慌。”
畢恒也想走,可今天晚上都數不清是第幾次走回頭了,再走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前麵那幾隻鬼好歹還是熟人,既然知道他們沒什麼威脅,倒不如想留在這裡想想辦法。不然貿然前進,又再遇到些彆的什麼怪東西可就慘了。
而且畢恒覺得既然這長發女人知道那幾隻鬼是怎麼回事,肯定能幫他們走出現在的困境。
又或者……他看向前方的警察,他們腳下踩著影子,幾本可以確定是人了。實在不行他就隻能求助警察叔叔載他一程,都說警察傲然正氣,肯定能嚇跑某些臟東西,隻要能走出這破地方,車子什麼的都可以不要。
當然,他其實更傾向於把事情都解決了,不然以後再遇到怎麼辦?
他看向車後座,道:“我叫畢恒,你叫什麼?”
長發女人:“你好,我叫顧飛音。”
蔣龍驚訝極了,顧飛音?這名字未免也太正常了吧?當真對不起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氣質。
那邊救護車已經將屍體帶上車,隻餘下警察還在勘測現場,幾隻鬼哭泣過後不得不接受現實,跟著屍體走了,臨走時他們還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畢恒和蔣龍,他們的臉色比初見時更加青白,腳下也沒有影子,背過身去,更能看見背上是大麵上的傷口和血跡。兩個男車主還衝著畢恒他們招了招手,仿佛是在道彆,又仿佛是一種惡作劇,隻是看見後座歪頭冒出的那顆腦袋時——那顆腦袋有著長長的頭發,白到模糊的臉龐,還有雙黑漆漆的眼睛,咧嘴笑著搖了搖手——明明很是友好,卻嚇得他們齊齊打了個哆嗦,逃也似的上車跑了。
畢恒和蔣龍總感覺身邊有一股寒氣,拚命往車門上擠:“你……你為什麼要和他們揮手啊?”
顧飛音有些疑惑,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蔣龍:“這不是最基本的禮貌嗎?有問題嗎?”
畢恒:“沒,沒問題。是蔣龍有問題,不要在意他的話。”
蔣龍:“……”他哪裡有問題了?這長發女人才是最大的問題!他還是更喜歡以長發女人為代稱,顧飛音這麼人性化的名字真的一點也不適合她。
長發女人果然沒有再在意蔣龍的話,她掏啊掏,從硬邦邦的棉衣兜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蔣龍看得很驚奇:“你這是什麼啊?”
“餅。你要吃嗎?”
蔣龍眼睜睜看著長發女人小心翼翼的打開油紙包,把一塊硬得跟石頭似的稱呼為餅的東西遞到他麵前,好像已經被啃了一半了,看樣子像是白麵做的吧?
蔣龍連連擺手:“不,我不吃,你吃吧。”
畢恒也奇怪的看了一眼,當然他更多的心思還是在接下來該怎麼辦上。
顧飛音:“好吧,我實在有些餓了。”
蔣龍:“……我看你這餅有些硬,吃得動嗎?”
“吃得動,使點勁就好了。”她看向一臉糾結的看著她手裡的餅子的蔣龍,咧嘴笑,“我牙口好,嘿嘿。”
蔣龍咽了咽口水:“……”
畢恒也:“……”
他說:“顧小姐,你知道我們現在為什麼會遇到這情況嗎?無論我怎麼走,最後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剛才我們已經來過這裡了。”
“我好像是知道一點點。”她張嘴咬餅,可這餅真的挺硬的,之前她使點勁兒就能咬下來的,如今使出吃厲鬼的勁兒好像都不行了,可她真的太餓了,不吃怎麼行?於是她又加了幾分力道,一個用力,餅還終於被她給咬掉了,就是好像有點疼,還有點腥甜味?
她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睛,嘴巴一動一動,最後居然吐出一顆牙齒來!
蔣龍:“……”
正體貼的等一等好問事情的畢恒:“……”
她嚼吧嚼吧嘴裡硬邦邦的餅子,本來想把牙齒給吞了,不過看畢恒和蔣龍一臉驚恐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她一時有些憂傷,沒想到人不僅怕冷怕餓要走路,居然牙口也這麼脆弱。
作者有話要說: 隨機三十小紅包喲,字數多的幾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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