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雲海日出(1 / 2)

嬌癮 令棲 8585 字 202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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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Isy Whisky, 兩支Tequi Ley 925,兩支Shipwrecked 1907 Heidsieck……我去,”傅少則掃了眼清單裡的酒水一列, 看樂了,“這妞兒真有眼光, 挑得全是好東西。”

他點了點其中一支酒名, “這麼烈的酒, 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口味真重。”

清單上沒砸幾件東西,就一個高級定製的屏風值錢,還不是沈姒動的手,底下人怕她碰壞了, 自己弄碎了。其實想太多了, 沈姒根本看不上, 畢竟屏風材料真不怎麼樣,不值錢的水晶和種水一般的翡翠, 根本不是真金白銀的物件,奢侈品的限量款就貴了一個牌子。

沈姒主要是不講理, “強買強賣”。

“她可真能搬,三哥,看上什麼帶走什麼, ”徐宴禮往日的斯文和溫和消失得一乾二淨, 冷道,“就在榮寧公館住了一夜, 恨不得把我家全搬空。”

他還真就納悶了,“你平時怎麼虧待她了嗎?你家沒好東西了嗎三哥?”

“前麵喝了你的藏酒,間接碎了你的屏風,拿你收藏的玻璃杯搭積木我都能理解, ”傅少則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這條‘讓人工智能學狗叫’是什麼鬼?”

“……”

徐宴禮沉默了兩秒,“她把我家所有AI啟動音改成了狗叫。”

周遭靜默了一瞬,哄然大笑。

齊晟偏頭,點了一支煙,金屬的聲音格外清晰,燎起來的火光一瞬間擦亮了他漆黑沉冷的眼瞳。

“她人呢?”

話音一落,沈姒推開了門。

她麵色更差,身段窈窕地走進來,腳下像是生了風,淡青色的旗袍流水一般落下來,如煙如羅,搖曳生姿,“你再敢讓人軟禁我,我遲早搞到你破產。”

齊晟掀了掀眼皮,指尖敲了敲煙身,抖落了火星和煙蒂。

“說完了?”他朝她邁過去,漆黑的眸底起了點凶性,沒什麼情緒,也沒什麼溫度,盯得她毛骨悚然,“你還不如求求我,不然等你死了也看不到這一天。”

他腕間的小葉紫檀佛珠色澤溫潤,和他陰鷙沉鬱的氣質相左。

沈姒不避不讓地看著他,笑得很虛假,隻是細微地一動,精致的五官豔絕無雙,“我怕你死在我前麵。”

“姒姒,這是彆人婚禮,”齊晟朝她傾身,壓著她的腕骨卸力,捏走了從她指間剛摸到的餐刀。即便是威脅,他和緩的語氣還是讓人生出一種溫柔錯覺,“你乖一點。”

他溫和的時候反而讓人號不準脈,無端地讓人生怯。

沈姒下意識地後撤半步,直到後背抵上桌角,才驀地清醒過來。

齊晟根本沒碰她,提筆在她身側的文件上簽完名。他勾了下唇,狠勁散了去,少見的好脾性,笑她的自不量力,“你緊張什麼?”

沈姒陡然生出一種被他耍了的惱意,側身避開他,“齊晟!”

齊晟半笑不笑地嗯了一聲,有點漫不經心,動作卻不安分,抬手捏住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撚動了下。

“花了我這麼多錢,你怎麼補償我?”他的聲音壓在她耳側,氣息沉沉。

沈姒耳根一陣麻酥酥的癢,下意識地避了避,麵無表情地看了眼他,“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誰要你的命?”齊晟單手攏過她,貼著她的腰線而下,“我要你的人。”

沈姒噝地倒吸了口冷氣。

她一把按住他作亂的手,偏頭時對上他漆黑的眼,微妙的情緒一覽無餘。

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沒人察覺到氛圍的微妙和異樣,隻有彼此之間才切實地體驗到對方一個動作,一句話的用意,曖昧流竄時,溫度節節攀升。

“玩牌嗎,三哥?”

附近有人在玩撲克,剛走了一個,正湊不齊人,到處找人湊個搭子。

“老子都快贏了,人竟然跑了。”

“你叫他做什麼?”牌桌上有人懟了下他的手肘,一言難儘地哀嚎,“被虐的記憶還不夠慘?玩一次血本無歸。”

那哥們眼珠子轉了轉,把注意打到了沈姒身上,“那玩牌嗎,妹妹?”

“來啊,妹妹,”旁邊的趙東陽四雙手嘩啦啦地洗牌,跟著慫恿,“一局十萬,贏了算你的,輸了算三哥的。”

“算了吧,我不擅長這個。”沈姒拒絕得非常徹底。

玩撲克說白了就是記牌,但她學生時期就感性大過理性,跟理科生的大腦實在不相通,實在沒有齊晟對數字那種變態的記憶力和敏感度。

齊晟低眸,漆黑的眼捕捉到沈姒的視線。他輕拍了下她的臉頰,微妙地勾了下唇,“贏回來,姒姒,不然今晚讓你把兩億七償上。”

沈姒倒沒計較他輕佻的舉動和言論,反而蠻認真地想了想,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那可能不止要償兩億七。”

“嗯?”

“你忘了,我不會記牌,”沈姒覺得齊晟簡直有病,把她往火坑裡推,坑害得還是他自己的錢,“萬一按你的老規矩來,我今晚得輸多少?”

齊晟平時跟這票人玩牌的規矩,贏了按原籌碼,輸了自動乘十的倍數賠。

真就是一擲千金的作派。

平時也沒幾個人能贏過他,不過沈姒牌技真不行,想想都得賠到肉疼。

“不要緊。”齊晟輕哂,意態輕慢又倦懶,不太走心,“輸了算我的。”

沈姒心裡門清兒,這會兒再推拒太矯情,就跟裝逼似的。左右不用自己賠錢,她也沒有拿喬的意思,爽快地朝牌桌走了過去,“行吧。”

玩得是常見的梭-哈。

規矩比較簡單,暗牌下發後,就是不斷的“跟注”、“加注”或“放棄”,最後以牌麵大小和花色等定勝負。但沈姒實在是不精通玩這個,齊晟出去接了個電話的功夫,籌碼流水一樣丟出去了。

“牌技這麼差?”齊晟挑了下眉。

“都跟你說了,我又不會記牌。”沈姒輸得耐性不太好,往後一靠,沒好氣地抱怨了句,“又要輸了,沒意思。”

她跟他脾氣倒挺大。

“這就讓你贏。”齊晟不太在意。

他掀了掀眼皮,沉冷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在牌桌上一掠,落在了下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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