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吟的宋異人,說話間便是突然想到什麼般皺眉忙搖頭輕聲喃喃道:“不不,馬世叔的女兒雖然尚待字閨中,可是年歲不小,恐難為薑家延續香火啊!不妥!”
“大哥,這個,有個合適的就行了,得失有命,不必計較太多!”抹了把汗的薑尚,不禁忙對宋異人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
聽到薑尚的話,略微一瞪眼的宋異人頓時便是忙道:“哎!子牙,這香火之事,怎麼能疏忽呢?再說了,你可是得道之人,雖然年歲大些,但身體康健的很,香火之事是沒有問題的。若是娶個老婦,待得一二十年,她老去了,你不又成了一個人了嗎?這事,還真不能湊合!”
“是,大哥考慮周全!”麵色泛紅的薑尚,不禁尷尬的點頭應和著。
“嗯!”微微點頭的宋異人,轉而便是目光一亮的忙看向薑尚麵露喜色道:“對了,有一個合適的,年歲不算大,不過是個新寡!”
愣了下的薑尚,便是不禁略微挑眉道:“大哥,不知她是哪裡人士?”
宋異人一聽頓時便是笑著道:“子牙,這位新寡本是朝歌沒落望族申氏之女,名喚申玉。說起來,也算是緣分,這申玉啊雖是女人家,可是崇尚道學,對修道之輩甚是崇敬!申氏雖然沒落,可也是大族,按說這子女成家倒也不愁。可這申玉,卻是自幼時受一遊方老道指點,頗得練氣養身之道,好看的:。不過呢。也因此耽誤了嫁人。這數年前,被家人逼的實在無奈,隻得嫁了人。巧合的是,所嫁之人還是隨我而來的薑姓村落之中的一個後生。可惜啊,那小子命薄,娶了申玉一年之後便病死了!”
“哎!那小子雖然能說會道,有些本事,可心性實在是差了些!”說話間宋異人便是忍不住搖頭感歎道:“自從他娶親之後,整個人都懶散了。。整天在家膩著老婆。到頭來,自己病死,還累的人家申玉落得個克夫的臭名。更是被夫家嫌厭,隻得自己出來經營生意,養活自己。不過說真的,申玉這丫頭。不論相貌、才識還是脾性。都是不錯!可惜!”
聽著宋異人的話,恍然點頭,目光閃爍的薑尚便是不禁躊躇開口道:“大哥,不知這申玉芳齡幾許啊?”
“這個,具體我不太清楚,應該是三十出頭,不到四十吧?”宋異人微愣了下,轉而便是不禁笑道:“怎麼樣?子牙。這個合適吧?”
略微猶豫的薑尚,不禁老臉泛紅道:“大哥。這個,歲數小了些吧?”
“小什麼啊?不正合適嗎?子牙,你是娶個能生養的媳婦!”宋異人略微瞪眼,轉而便是不禁笑道:“我說子牙,我看你明明心動了,還跟大哥裝是不是?這樣,大哥也不給你安排了,真有那個心思,自個兒去看看,看中了回來和我說!”
聽宋異人這麼說,薑尚頓時一張老臉都是微微漲紅了,有些瞠目結舌的看向宋異人微微有些結巴道:“大哥,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啊?子牙,你怎麼越老越矯情你說?你要是真沒這個心思,得,算大哥熱臉貼冷屁股,白操這閒心了!”宋異人說著便是一幅略有些生氣的樣子。
見狀,薑尚不禁尷尬起身忙拱手道:“大哥莫惱,小弟去就是了!”
“這才對嗎?”見狀頓時神色一緩麵露笑容的宋異人,不禁起身上前拍了拍薑尚的肩膀道:“今日你我兄弟難得重逢,定要一醉方休。這樣,明日,我讓小二帶你去!你要是看中了,回來跟我說一聲,其他的大哥幫你辦妥了!你到時候就等著迎新媳婦吧啊!”
見宋異人含笑說著的樣子,一臉尷尬不自然的薑尚隻得略微賠笑著。。
第二日上午,陽光正好,朝歌城的大街上,人流湧動,很是熱鬨。
“薑老爺,那申氏布莊就在前麵了!”一道聲音從人群中響起,隻見那昨日迎薑尚到老神仙酒樓的小二這會兒正一臉笑意熱情的為一身白袍的薑尚引路。
小二顯得興高采烈,很是熟稔的含笑介紹著:“薑老爺,這申氏布莊的老板是個女人,那可是賊漂亮啊!而且紡的一手好錦帛,一手好針線啊,申氏布莊做出來的衣裳,那可是風靡朝歌城也不為過啊!許多達官顯貴,都來申氏布莊定錦帛和衣裳呢!”
“哦?小二,你好像很了解啊!”一旁薑尚見狀不禁撫須一笑道。
“那是!”小二一聽不禁自信的拍著胸口笑道:“這朝歌城,大事小情,幾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要說這申氏布莊的老板娘,我以前還經常見呢!老神仙酒樓薑老爺您也看到了吧?那裡以前就是申氏布莊老板娘的相公管理的,她那個相公啊,也姓薑,不過為人可不怎麼樣!對上麵恭敬,對我們下麵可是隨意嗬斥都是小事情。而且,他夫人每天為他送飯,那麼體貼,他卻是怪他夫人拋頭露麵,給他丟臉,您說…哎!”
說著略微感歎搖頭的小二便是不禁道:“說起來,這薑夫人,也是怪可憐的!自從她克夫的說法被傳出去之後,連布店的生意都難做了啊!這年頭,邪乎,難混啊!”
聽著小二的話,眉頭微皺的薑尚隻是目光閃爍了下,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