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伯邑考與姬發哥倆的表情,嘻嘻一笑的陳曦,旋即便是雙腳輕點馬腹縱馬向著遠處與草原相接的森林而去,同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也是隱約傳來:“快點兒,你們兩個,在囉嗦天都黑了!”
“走吧!”無奈搖頭一笑的伯邑考,驅馬來到姬發身旁,輕拍著他的肩膀說了聲,轉而便是策馬向著陳曦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手搓了搓臉,略顯鬱悶的姬發,旋即便是調轉馬頭‘啪’的一記馬鞭之下,坐下戰馬嘶鳴一聲向前飛奔而去。
在陳曦三人離開不禁,伴隨著一陣密集的馬蹄聲,不少的將領和姬氏一脈的子弟便是簇擁著姬昌而來,隱約可以聽到一些談笑之聲。
時而有些野獸被驚出,也會被隨行的將領出手射殺。相比較來說,姬昌一行似乎更有些外出郊遊的味道。
隨意和周圍隨行眾人談笑的姬昌,抬手放在額前向著遠處眯眼看了下,旋即便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考兒與發兒當先而行,可有收獲?”
“侯爺,聽傳令兵來報,二公子已經射殺了不少的獵物,不過大公子卻是弦未張,弓未開,好看的:!”驅馬靠近姬昌的南宮適,不禁開口回稟道。
“哦?”略微挑眉的姬昌,不禁淡笑點頭道:“發兒鋒芒畢露,若為君候,必是進取之君;考兒內斂持穩,倒是與本侯最像!”
聽著姬昌的話,隨行眾人不禁彼此相視。各自目中閃爍著莫名之色的點了點頭。
目光輕閃的散宜生則是含笑對姬昌道:“侯爺,聽南宮將軍所說,這次大公子似乎收獲頗豐啊!”
“哎。我說老散,你耳背啊?聽錯了吧?”南宮適一聽不待姬昌說話便是忍不住一瞪眼看向散宜生道:“大公子一箭未射,沒有收獲啊!”
其他人聽的也是微微一怔,轉而彼此輕聲議論著略微疑惑的看向了散宜生。
麵對眾人的目光,散宜生則是微微一笑道:“南宮將軍,二公子不過些許小收獲罷了,而大公子卻是收獲更多。侯爺。你覺得呢?”
“嗬嗬!”撫須一笑的姬昌,卻是沒有多說什麼,但那意思顯然讚同散宜生的話。
撓了撓頭的南宮適。頓時便是有些不耐的看向散宜生道:“老散,彆賣關子了!我聽的實在是迷糊。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明明大公子一箭未發,他便收獲更多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就是!哪有這樣的道理?”其餘眾人也是有不少起哄般的開口道。
瞅了眼一旁麵帶無奈笑意的散宜生。姬昌不禁笑道:“好了。散大夫,給他們說說,也讓他們知道我西岐第一大夫的遠見卓識!”
“哎呀,侯爺,您就彆拿我開心了!”聽著姬昌的話,連擺手苦笑了下的散宜生,轉而便是無奈看向眾人拱手道:“好了,諸位!既然侯爺有命。那我就直說了!這大公子一箭未發。他沒有去打獵,大家說他乾嘛去了?”
“肯定是陪著曦兒姑娘唄!”一副理所當然樣子說著的南宮適。轉而便是不禁略有些不耐的道:“我說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喜歡賣關子,你直說不得了唄?”
而其他人,聽著散宜生的話微微一愣之後,便是有些人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
“嗬嗬!”微微一笑的散宜生,便是緩緩開口接著道:“南宮將軍說的不錯!大公子是在陪著曦兒姑娘。如此看來,此次秋獵,大公子與曦兒姑娘感情更好。看起來,我西岐即將有大喜事,如此大公子不是收獲更大嗎?”
眾人聞言這才完全回過味來,不禁都是忍不住一個個笑著點頭讚同。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恍然看向散宜生的南宮適,不禁沒好氣道:“直說唄!神神叨叨的兜了個大圈子,還以為有什麼玄機呢!”
聽著南宮適的話,眾人不禁都是一陣朗笑,就連姬昌和散宜生也是忍不住有些莞爾。
“好了,諸位,不必都湊在本侯身邊。南宮將軍和散大夫留下,其他人也都去狩獵吧!”轉而姬昌便是不禁笑看了眼眾人開口道。
聞言,神色微動的眾人,不禁都是有些雀躍欣喜的忙應聲,轉而便是一個個策馬奔馳,向著遠處而去。
“這幫家夥,一個個跟處了籠子的鳥一般!”南宮適見狀不禁沒好氣的嘟囔了聲。
散宜生聞言則是笑看向南宮適道:“看南宮將軍的樣子,卻好似困在籠中的老虎般!”
南宮適聞言不禁一瞪眼,鬱悶沒好氣的看了眼散宜生。
“籠中?”喃喃自語般的姬昌,旋即便是神色莫名的一笑道:“嗬嗬,困籠而生啊,其他書友正在看:!”
“侯爺?”聞言散宜生和南宮適都是不禁略微疑惑的看向了姬昌。
輕搖頭一笑,目光微閃的姬昌便是隨意的一擺手道:“好了,走吧!看看我西岐兒郎,今日能有多少收獲,會否比往年更多!”
說話間,姬昌便是當先驅馬向前行去,看起來頗有些灑脫隨意的味道。
彼此相視一眼,旋即南宮適和散宜生便也是策馬隨後跟了上去。
...
時值深秋時節,森林之中雖然還有一些綠意,但是也多了些蕭索味道。林間地麵上鋪著厚厚一層的落葉,樹上少數的葉子也是枯黃棕紅,多了些斑斕之彩。
‘嗤嗤’的馬蹄踩在枯葉之上的聲音中,時而有著一聲弓弦震顫之聲和利箭撕裂空氣般的銳嘯聲在林間回響,幾乎每箭必中,在林間回蕩起一聲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和野獸重傷或垂死的慘叫低吼聲。
植被略顯稀疏的林中,兩匹馬兒隨意的好似穿迷宮般繞過一顆顆的大樹。馬上坐著的正是陳曦和伯邑考。
“哼,這個小發子,殺意也太重了吧?”輕哼一聲的陳曦。聽著前方林中隱約傳來的聲音不禁秀眉微皺道:“難道是之前把他惹惱了?所以這會兒把那些野獸當成我來射殺解氣?”
一旁伯邑考聞言一怔,旋即便是忍不住輕咳一聲苦笑道:“曦兒,這倒不至於!二弟氣量沒有這麼差!就算有一些這方麵的願意,但主要還是他的性子就是這樣,隻是銳氣太重而已!在說了,哪有把自己比作野獸的啊?”
“哼!”陳曦一聽頓時便是沒好氣的瞪了眼伯邑考,轉而忍不住略有些擔心的道:“邑考。這樣可不好!銳氣太重的話,雖然是向上進取,能取得一番成就。但一味如此,早晚被銳氣所傷。”
伯邑考聞言略微皺眉,旋即便是沉吟著點頭道:“二弟年輕,過些年。曆練一番。應該會學得收斂銳氣吧!”
“鋒芒銳氣,如出鞘利器,既然飲了血,豈是那麼好收斂的?”陳曦則是搖頭道。
而就在此時,一聲帶著焦急驚怒味道的清悅嘶鳴之聲突然從前方傳來,頓時便是使得陳曦俏臉一變,顧不得騎馬趕路,直接便是閃身向著前方林中飛掠而去。
“曦兒!”見狀微微一驚的伯邑考。不禁忙策馬快速的追了過去。
一陳曦金仙的實力,速度自然是極為可怕。即使沒有全速趕路。但也是一兩息之內便是趕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密林之中,落在了一塊小溪邊的光滑山石之上。
此時,在那山石旁散亂著光滑鵝卵石的地麵上,正躺著一隻身上隱現淡淡五色光澤的麋鹿,看起來很是漂亮。而那麋鹿的前腿與腰胯之間,正插著一支黑色箭矢,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之上快速的流出,彙入了一旁的溪水中,將溪水都是染紅了一片。
“小宓,你怎麼樣?”看著那麋鹿隱現五色光芒略帶驚喜看向自己的樣子,陳曦不禁焦急的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