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齜牙咧嘴起身的散宜生,一手扶著腰,一手揮動著將一旁南宮適身上四濺的灰塵驅散,旋即便是眉頭緊皺的目光閃亮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嗯?”聞言一怔的南宮適,不禁皺眉看向散宜生道:“散大夫,你是說你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場風暴?那你不早說?早說我們避一避啊!”
略微一愣的散宜生,看著南宮適那略有些氣急的樣子,便是搖頭苦笑道:“這場風暴,我們是避不過去的!”
“為什麼?”南宮適聽的不禁沒好氣的道:“哎呀,我說你倒是乾脆的說啊!”
搖頭一笑的散宜生,便是忙道:“這是曦兒小姐的家人,在有意為難我們,不讓我們那麼輕易的把聘禮送到,其他書友正在看:。所以,隻要在岐山,躲到哪兒都避不過這風暴!”
“哦,我明白了!合著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一拍頭恍然大悟般的南宮適,不禁略有些鬱悶的看向散宜生苦笑道:“哎喲!看來,我們真是接了個苦差事啊!”
淡笑點頭的散宜生,便是忙道:“南宮將軍,還是先看看聘禮怎麼樣吧!”
“哎,對了!”反應過來的南宮適,頓時便是忙轉而看向那些正在快速的安撫著受驚騾馬的軍士喝道:“喂,聘禮怎麼樣?沒被吹壞吧?”
“將軍,聘禮都沒有任何問題!”聽到南宮適的問話,頓時一個軍士便是忙上前道。
鬆了口氣的南宮適,掃了眼狼狽的眾人,便是不禁大聲道:“兄弟們,你們都是西岐的百戰精兵。戰場上死都不怕,都是好樣的!這一次,咱們負責押送聘禮。雖然麻煩不斷,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們的腳步。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們辦不好這件事,辦砸了,還有什麼臉麵回去見侯爺,見大公子?”
“將軍,我們連妖怪都見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對,西岐的男兒沒有孬種!”
“將軍,我們跟著你闖!不管前麵有什麼。不完成任務,誓死不回!”
“任務不成,誓死不回!”...
看著那一個個被激起鬥誌血氣的西岐軍士,滿意點頭一笑的南宮適。便是霍然轉身喝道:“走。繼續啟程!”
在南宮適和散宜生的帶領下,鬥誌昂揚的眾軍士頓時便是一個個牽著騾馬趕路前進了。
待得南宮適他們離去,慢慢平靜下來的林中,虛空之中空間略微波動,三道身影便是浮現而出,正是黑袍老者、白刹以及狼風三人。
“想不到這些人族,竟然如此有韌性!”美眸微閃的看著南宮適等一行人離去的方向,白刹不禁略微讚歎的道。
一旁的狼風也是點頭道:“那個南宮適。是個不要命的主!”
二人麵前,麵帶莫名笑意的黑袍老者。則是嗬嗬一笑道:“人族,之所以能夠成為洪荒的主宰,便是因為他們有著那麼一股不服輸的韌性和骨氣。他們看似微小虛弱的生命,卻總是能夠爆發出讓人心驚的鬥誌,那是心靈的力量,是靈魂的力量,是信仰的力量!人族,有著他們傳承的精神、信仰,這是他們強大的底蘊!”
“是啊!我們妖族,似乎早已失去了信仰和傳承,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基石和底蘊,好似無根之萍,如何能夠再現往日的光輝啊!”搖頭一歎的白刹,不禁略有些感歎的目光都是有些飄渺起來。
一旁,目光微閃的狼風,則是不禁道:“前麵可有著苦頭等那些家夥吃,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的鬥誌和毅力,他們的信仰和心靈是怎樣強大!”
“我們的這些關卡,對他們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效果。不過,那後麵...嗯?”搖頭一笑的黑袍老者,轉而便是猛然神色微動的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白刹,看著雙目微閉麵上帶著莫名神采渾身都是散發著隱約玄妙氣息的白刹,頓時那雙本來看似渾濁的雙目便是猛然亮了起來。
“這...”愣了下的狼風,看著白刹的樣子,也是不禁麵露喜色的目中閃爍著羨慕之色。白刹這樣子,顯然是有所領悟。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會有不少收獲,一下子獲得機緣修為大進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含笑點頭,目中閃爍著讚歎光芒的黑袍老者,不禁暗道:“當真是好悟性,難怪連天尊也是對白刹也是有些與眾不同,更不吝偶爾親自指點。”
...
略顯沉重的腳步聲中,岐山深處一個山穀之外,一道道風塵仆仆、搖搖欲墜般看起來都是疲累不已、衣衫破爛如乞丐般的身影正拉著同樣步履蹣跚有些口吐白沫衝動的騾馬前進著,其他書友正在看:。
“哎,那個..散大夫,你來瞅瞅,那前麵是不是有個界碑啊?”為首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樣神色略顯萎靡的南宮適,眯眼看了眼前麵的穀口,不禁道。
聞言,一旁身子搖搖欲墜般坐在馬上閉目養神的散宜生,不禁眉頭微皺的睜眼看向前方,略微吃力的伸手放在額頭眺望了下,旋即便是猛然精神一振的目光亮了起來驚喜失聲道:“岐山內域!我們到了!”
“什麼,到了?”一旁聞言精神一振的南宮適,不禁瞪眼忙道。
舒了口氣般的散宜生,頓時便是笑著道:“是啊!到了!前麵就是進入岐山內域的山穀了!按照大公子臨行前的吩咐,進入這裡,便有人來接了。到時候,我們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哎呀,總算到了!”雙手交擊麵露喜色的南宮適,頓時便是朗聲喝道:“兄弟們,加把勁,我們快到了!進入前麵的山穀,咱們就完成任務了!”
聽到南宮適的話,頓時那些軍士便是猛然爆發了活力般驚喜的一陣歡呼。
“嗬嗬!”和散宜生相視一笑的南宮適,便是不禁歎道:“這一路,還真是不容易!走,進穀!”
說話間的南宮適,便是當先騎馬向著前方那山穀的穀口而去。
然而,隨著靠近穀口,南宮適便是不禁眉頭微皺起來的驚疑道:“這怎麼越是靠近山穀就越來越熱啊?”
“看來,我們的麻煩似乎還沒有結束啊!”同樣眉頭微皺的散宜生,旋即便是目光一閃的搖頭苦笑道。
“哎,都深秋了,怎麼這麼熱啊?”驚疑的聲音中,伴隨著一陣嘈雜之聲,那些隨後跟上的軍士,也是不禁一個個麵上露出了驚訝意外之色。
馬蹄聲聲中,很快一行人便是進入了前方的山穀之內。
而進入那略微彎曲的穀口,沒有前進多遠,當先而行的南宮適和散宜生便是忍不住勒馬停下瞪眼看向了前方。
跟在他們身後的一些軍士,也是一個個身子僵硬的瞪眼看向了前方。
“怎麼回事啊?”後麵的軍士們,看著前麵的人一個個中了定身咒一般,不禁都是疑惑的開口問道。還有一些人好奇的上前,但旋即便是腳步一頓的身影僵住了。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軍士疑惑上前,但隨即便都是好似被凍住了般一個個身影僵直。
在眾人之前,那看起來不小的山穀之中,草木不生,儘皆是一片焦黑之色。而前方不足百米之處,便是有著一片熊熊燃燒數米之高的火焰好似一片火海般蔓延開來,一股股熾熱的熱風慢慢席卷開來。
轉眼間便都是一臉汗水的散宜生和南宮適,扭動著略顯僵硬的腦袋相視一眼,不禁都是麵上露出了驚疑苦澀的味道。
“難道,要我們從這火海之中過去嗎?”乾咽了咽喉嚨的南宮適,不禁略帶顫聲道。
一旁,眼角微跳的散宜生,則是苦笑喃喃道:“可能..吧!”
“沒錯,就是要你們下火海!”清朗而略帶一絲淡淡稚嫩味道的輕笑聲中,一道看起來嬌小的身影便是從前麵的火海之中飛掠而出,落在了南宮適和散宜生前方十餘米處,化作了一個白衣童子,麵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可愛笑意,對二人道:“你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為你們大公子下一次火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