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轉眼姬昌離開西岐便是將近七個年頭了。 儘在
西岐,數年過去,隨著姬昌的離開,伯邑考和姬發還有姬昌的一些兒子也是迅速成長起來,在西岐文武與百姓心中分量更足。
數年的時間,伯邑考已經基本上成長為一個很好的當政者,處理起西岐的政務也是更加得心應手。而且,一直跟隨者伯邑考學習處理政務的姬昌四子姬旦,也是更加成熟乾練,有了以後周公的風範。
而用心軍務的姬發,也是表現出了極好的統帥才能,將西岐的軍隊訓練的更加有素,在西岐軍中聲威rì隆。
總的來說,整個西岐,不但沒有隨著姬昌的離去而出亂子,反而更加團結強盛起來。
夏去秋來,西岐的秋rì來的更早,也清冷的更早。感覺夏rì剛過去沒有多久,便是來到了蕭條的深秋一般,樹木凋零。
西伯侯府,老夫人太任住處的內室,老夫人太任和太姒夫人一起坐在主位的坐塌之上,正含笑品茶說著話。
而房中鋪著地毯的空地上,挺著略顯誇張的大肚子的陳曦,正在宴雪以及果兒的小心攙扶下來回的緩步而行,還略顯無奈的看著一旁的宴雪和果兒笑道:“哎呀,你們兩個,彆那麼誇張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摔倒嘛!”
“曦兒,小心點兒沒錯!”太姒夫人不禁看向陳曦忙道。
聽太姒夫人這麼說,略顯無奈的陳曦隻得點頭笑著應道:“好。母親!”
“好了,好了!扶我坐下吧!”轉而再走了一個來回的陳曦,便是忙含笑對一旁的宴雪和果兒道。
含笑應聲的宴雪和果兒。不由忙小心的扶著陳曦在一旁的柔軟座椅上坐下。
看著陳曦那誇張的大肚子,老夫人太任不禁咧嘴笑道:“曦兒,看這肚子這麼大,應該快生了吧?”
“差不多了!”輕點頭的陳曦,玉手撫摸著自己滾圓的大肚子,轉而便不由笑看向老夫人道:“nǎinǎi,這話你可是問了不止一次了。”
微微白了眼陳曦的老夫人。便是笑罵道:“nǎinǎi著急嘛!等了好幾年了都!”
“哎,姬昌他走了好幾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如果他能回來看到孫兒出生,一定很高興!”轉而說話間的老夫人。便是不禁雙目微微有些泛紅了。
見狀,太姒夫人不禁忙道:“母親,您彆太擔心了!考兒已經想辦法讓人去朝歌通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侯爺就會回來的。”
“是啊!nǎinǎi!要不是曦兒懷著身孕。不便出行,我現在就去朝歌救回父親!”陳曦也是忙開口道。
聽著陳曦的話,略微露出一絲笑容的輕輕點頭,老夫人不由道:“好了,我知道,你們又是拿這些話來堵我。老身不求其他,但願在老身生前,還能看到姬昌他平安回來。看到重孫出世,就於願足矣!”
“nǎinǎi。您彆這麼說!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不,五百歲,一千歲!”輕搖頭的陳曦不由道。這幾年來,自小沒有什麼爺爺nǎinǎi概念的陳曦,是真的將老夫人當成了親nǎinǎi一般。而老夫人太任,也同樣是對陳曦比親孫女還親,比親孫子還親。
聽著陳曦的話,老夫人不禁笑罵道:“一千歲?那不成王八了?”
說笑間,很快老夫人的心情便是緩和了許多。
見狀,相視一眼的太姒夫人和陳曦都是不禁微微鬆了口氣。人老了,好念叨,她們對於老夫人的脾xìng可都是很了解的。
...
晚上,陳曦和伯邑考的住處,臥室床上。
輕靠在伯邑考懷中的陳曦,略微猶豫便是不禁輕聲開口道:“邑考,今天,nǎinǎi又提到父親了。父親離開好幾年了,nǎinǎi真的很想他!”
“我知道!”略微點頭的伯邑考,便是不由道:“我們都很想父親!”
微微頓了下的伯邑考,不由目光微閃的轉而看向陳曦道:“曦兒,我準備親自去一趟朝歌,想辦法救父親回來!”
“什麼,你要去朝歌?”陳曦一聽不禁俏臉微變。
摟住陳曦的手微微緊了些,伯邑考不由道:“曦兒,其實我早就想要去朝歌救父親了。可是,之前父親初離西岐,整個西岐的局勢不穩,我身負父親托付重任,不敢擅自離開。但現在西岐不但安穩,且更盛往昔,上下一心。我是時候動身去救父親了!”
“可是,你不是說過,父親不準你去朝歌嗎?”陳曦不禁忙道:“邑考,不知為何,我聽到你要離開,就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伯邑考聞言不由道:“曦兒,彆擔心,你隻是想太多了!父親叮囑我不要去朝歌,是擔心西岐不穩。但是,現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西岐有二弟和四弟,足以應付一些突發的情況。然而,父親此時卻被幽居在羑裡受罪!作為人子,我豈能無動於衷?所以,這次哪怕是違背父親之言,我也一定要去朝歌救父。”
“邑考!”靠在伯邑考懷中,陳曦卻是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而心中那一絲不安卻是始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讓陳曦忍不住忐忑擔憂。
低頭看著陳曦,微微吸了口氣的伯邑考,不由道:“我本來是準備,等我們的孩子出世之後,再離開的。可是,現在我真的等不了了!曦兒,父親離開快七年了啊!對不起,我知道你可以理解我的!”
...
次rì,侯府大殿之中,西岐文武齊聚。
“什麼?”下方的姬發聽到伯邑考的話,不禁抬頭看向高坐主位之上的伯邑考皺眉忙道:“大哥要去朝歌?大哥。當年父親可是叮囑過的,讓你不要去朝歌的!”
伯邑考聞言則是反問道:“二弟,難道我們要看著父親在羑裡受苦而不問嗎?”
“我...”略微一滯的姬發。便是轉而深吸了口氣對伯邑考拱手道:“大哥,你是未來西岐之主,不可輕去!此事,便由小弟代勞吧!我代大哥前去朝歌,必救回父親!”
聞言,略微起身緩步走到姬發麵前的伯邑考,伸手拍了拍姬發的肩膀。和抬頭看向自己的姬發對視半晌,才輕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道:“二弟,我是父親長子!我去。乃是對大王的敬重,方有機會救回父親!所以,此次必須我去!我意已決,二弟不必多說!”
“散大夫。南宮將軍。四弟!”轉而伯邑考便是看向了散宜生和南宮適。
散宜生和南宮適、姬旦都是忙出班上前恭敬行禮:“大公子(大哥)!”
“我走之後,你們要好好輔佐二弟,治理好西岐。待得父親回來,不使他失望!”看著散宜生、南宮適和姬旦的伯邑考,不禁道:“明白嗎?”
“是!”三人都是忙正sè恭敬應了聲。
緩緩的單膝跪下,抬頭看向伯邑考的姬發,不禁道:“大哥放心,姬發必儘心竭力。治理好西岐,靜候父親和大哥歸來!”
“好!”略微俯身拍著姬發的肩膀。伯邑考不由含笑點頭道:“有二弟這句話,我放心!”
...
上午,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西伯侯府的府門前,老夫人太任、太姒夫人以及姬昌的兒子等府中眾人,都是在相送伯邑考。
“曦兒,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照顧母親和nǎinǎi,彆為我擔心!”輕輕撫摸著陳曦的臉頰,伯邑考不禁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輕聲道。
美眸泛紅的看著伯邑考,陳曦不由上前靠在伯邑考懷中泣聲道:“邑考,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
“我知道!”輕點頭的伯邑考,不禁反手摟住陳曦,雙目微閉的點頭道:“曦兒,我也舍不得你。我答應你,會儘早回來,以後再也不離開你!”
許久,伯邑考才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輕輕推開了陳曦。看著陳曦哭紅的雙眼,一時無言,好一會兒後才輕聲開口道:“我走了!”
說話間,輕鬆開陳曦的手臂,緩緩向後退了兩步的伯邑考便是豁然轉身。
“邑考!”在伯邑考來到不遠處的馬兒旁邊準備上馬的時候,陳曦卻是突然喊了聲。
動作一頓的伯邑考,並沒有轉過身來。
“邑考!我和孩子,等你回來!你不可以失信,否則我一定不原諒你!”淚眼模糊的看著伯邑考,陳曦不禁深吸了口氣道。
輕點頭的伯邑考,便是轉而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策馬向著東城門而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