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縱馬持槍殺來,薑尚後麵黃天祥出馬,與桂芳雙槍並舉,一場大戰:二將坐雕鞍,征夫馬上歡。這一個怒發如雷吼;那一個心頭火一攢。這一個喪門星要扶紂王;那一個天罡星欲保周元。這一個舍命而安社稷;那一個棄殘生欲正江山。自來惡戰不尋常,轅門幾次鮮紅濺。
話說黃天祥大戰張桂芳,三十合未分上下。黃天祥隨年少英雄,但畢竟少些經驗。而張桂芳沙場宿將,也是武藝非凡。
薑尚傳令:“點鼓。”
軍中之法:鼓進,金止。周營數十騎,左右搶出伯達、伯適、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隨、季咼、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呂公望、南宮適、辛甲、辛免、太顛、閎夭、黃明、周紀等,圍裹上來,把張桂芳圍在中間。
好個張桂芳,似弄風猛虎,酒醉斑彪,抵擋周將,全無懼怯。
見狀略微皺眉的薑尚轉而傳命金吒:“你去戰李興霸;我用打神鞭助你今日成功。”
金吒聽命,拽步而來。李興霸坐在猙獰上,見一道童忽搶來,催開猙獰,提鐧就打。金吒舉寶劍急架相迎。未及數合,隻見哪吒登風火輪,搖槍直刺李興霸。興霸用鐧急架忙還。
薑尚騎在四不相上,剛要祭打神鞭。李興霸見勢不能取勝,把猙獰一拍,那獸四足騰起風雲,逃脫去了。
哪吒見走了李興霸,不由怒哼一聲忙追了上去。金吒也是隨後跟上,好看的:。
另一邊,眾將圍戰張桂芳,晁田弟兄二人在馬上大呼道:“張桂芳早下馬歸降,免爾一死,吾等共享太平!”
張桂芳大罵:“叛逆匹夫!捐軀報國,儘命則忠,豈若爾輩貪生而損名節也!”
從清晨隻殺到午牌時分,桂芳料不能出,悲憤大叫:“紂王陛下!臣不能報國立功,一死以儘臣節!”
自轉槍一刺,張桂芳撞下鞍鞽,一點靈魂往封神台來,被清福神引進去了。
城上,陳曦帶著一對兒女以及薑邑早已在此觀戰多時。
曉月見那張桂芳自殺殉國,不由道:“倒是個忠直良將,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與我們西岐為敵,這樣的人就應該大殺特殺!”撇撇嘴的望月,則是小眉頭微皺道:“母妃,那金吒和哪吒兩兄弟,殺得了那個李興霸嗎?”
美眸輕眯的陳曦,便是淡笑道:“李興霸劫數難逃,自由人等著他呢!好了,戰事已了,我們回去吧!”
說話間的陳曦,便轉身帶著望月、曉月兩小以及薑邑離開了。
張桂芳已死。人馬也有降西岐者,也有回關者。薑尚得勝進城,入府上殿。眾將各報其功,個個麵露喜色,意氣風發。
...
且說李興霸逃脫重圍,慌忙疾走。李興霸乃四聖之數,怎脫得大數。猙獰正行,飄然落在一山,道人見坐騎落下。滾鞍下地,倚鬆靠石,少憩片時。尋思良久:“吾在九龍島修煉多年,豈料西岐有失,愧回海島,羞見道中朋友。如今且往朝歌城去。與申兄共議。報今日之恨也。”
方欲起身,隻聽得山上有人唱道歌而來,李興霸回首一看,原來是一道童:“天使還玄得做仙,做仙隨處睹青天。此言勿謂吾狂妄,得意回時合自然。”
話言那道童唱著行來,見李興霸打稽首:“道者請了!”
李興霸答禮。道童問道:“老師那一座名山?何處洞府?”
李興霸道:“吾乃九龍島煉氣士李興霸;因助張桂芳西岐失利,在此少坐片時。道童。你往那裡來?”
道童暗想道:“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道童大喜:“我不是彆人。我乃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徒弟木吒是也;奉師命往西岐去見師叔薑子牙門下,立功滅紂。我臨行時,吾老師說:‘你要遇著李興霸,捉他去西歧見子牙為贄見。’豈知恰恰遇你。”
李興霸怒極而笑:“好孽障!焉敢欺吾太甚!”
話未畢,李興霸拎鐧劈頭就打。木吒執劍急架忙迎。劍鐧相交。怎見得一場大戰:這一個輕移道步;那一個急轉麻鞋。輕移道步,撤玉靶純鋼出鞘;急轉麻鞋,淺金裝寶劍離匣。鐧來劍架,劍鋒斜刺一團花;劍去鐧迎,腦後千塊寒霧滾。一個是肉身成聖,木吒多威武;一個是靈霄殿上,神將逞雄威。些兒眼慢,目下皮肉不完全;手若儘鬆,眼下屍骸分兩塊。
話說木吒背上寶劍兩口,名曰“吳鉤”。此劍乃“乾將”、“鏌耶”之流,分有雌雄。木吒把左肩一搖,那雄劍起去,橫在空中,磨了一磨,李興霸可憐:千年修煉全無用,血染衣襟在九宮。
木吒將興霸屍骸掩埋了,正要離開,卻是見得遠處兩道遁光而來,正是金吒哪吒。哥仨一見麵,自然是意外驚訝而又驚喜,寒暄之後結伴往西岐而去。
自此,哪吒三兄弟共仕西岐,傳為佳話。西岐經此一戰,也是聲威日隆,其他書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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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張桂芳戰敗身隕,戰報到了朝歌,紂王一聽之下,大怒不已,忙升殿招眾文武議奏戰事。
紂王問誰願掛帥出征,再伐西岐,話未畢,左軍上將軍魯雄年紀高大,上殿曰:“末將願往。”
紂王看時,左軍上將軍魯雄蒼髯皓首上殿,不由微微皺眉道:“老將軍年紀高大,猶恐不足成功。”
魯雄笑答:“啟稟大王:張桂芳雖是少年當道,用兵恃強,隻知己能,顯胸中秘授;風林乃匹夫之才,故此有**之禍。為將行兵,先察天時,後觀地利,中曉人和。用之以文,濟之以武,守之以靜,發之以動;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強,柔而能剛,危而能安,禍而能福;機變不測,決勝千裡,自天之上,由地之下,無所不知;十萬之眾,無有不力,範圍曲成,各極其妙,定自然之理,決勝負之機,神運用之權,藏不窮之智,此乃為將之道也。末將一去,便要成功。再副一二參軍,大事自可定矣。”
“這...”聽的魯雄之言,略微猶豫的紂王,不由看向了下方文官為首老神在在而立的申公豹,剛要開口,一旁的妲己則是突然道:“大王,老將軍如此大把年紀,還請命出征,足見忠勇,其心可嘉。老將軍方才之言,倒是老成持穩。大王若是不允,隻怕傷了老臣之心,讓老將軍以為大王嫌他老了,不中用了呢!”
“大王!”魯雄一聽也是忙對紂王拱手請命:“老臣雖然老邁,可是尚且騎得戰馬,拿得動刀兵。老臣此去,若不得勝還,也必為大王血灑疆場!”
聽著魯雄這話,紂王也是一時間被說的有些動容,再加上妲己之言,頓時便是點頭應允了魯雄所請,命他為帥統兵出征。
待得魯雄謝恩,妲己旋即便是美眸微閃的淡笑道:“大王,老將軍畢竟老邁,軍務繁雜,還需配一兩位參軍隨行,輔助老將軍才是。”
“嗯,所言正是!”點頭的紂王,不由目光掃向眾文武道:“誰願去為參軍?”
紂王話落,滿殿寂靜,一時間竟然是五人開口。
眉頭微皺,紂王正有些心中著惱間,妲己便是再次淡笑開口了:“大王,在朝中,費大夫和尤大夫是最會辦事的,不如就派他二人去吧!”
紂王聽的神色一動,不由看向費仲、尤渾二人。
麵色微變間,二人正要出班開口,妲己卻是當先笑道:“二位大夫,曆來是大王的心腹,依之為左膀右臂,想必此次定然是義不容辭的了,是吧?”
“是,臣等願為大王肝腦塗地,義不容辭!”費仲、尤渾二人被妲己這話一將,隻得打碎牙齒往肚裡吞,咬牙應聲開口。
紂王一聽,頓時大喜,讚歎二人忠心,旋即便是下令二人為參軍,隨魯雄老將軍出征。
話說魯雄擇吉日,祭寶纛旗,殺牛,宰馬,不日起兵。魯雄辭過紂王,放炮起兵。
此時夏末秋初,天氣酷暑,三軍鐵甲單衣好難走,馬軍雨汗長流,步卒人人喘息。好熱天氣!三軍一路,怎見得好熱:萬裡乾坤,似一輪火傘當中。四野無雲風儘息,八方有熱氣升空。高山頂上,大海波中。高山頂上,隻曬得石烈灰飛;大海波中,蒸熬得波翻浪滾。林中飛鳥,曬脫翎毛,莫想騰空展翅;水底遊魚,蒸翻鱗甲,怎能弄土鑽泥。隻曬得磚如燒紅鍋底熱,便是鐵石人身也汗流。
三軍一路上:盔滾滾撞天銀磬,甲層層蓋地兵山。軍行如驟雨,馬跳似歡龍。閃翻銀葉甲,撥轉皁雕弓。正是:喊聲振動山川澤,大地乾坤似火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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