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公忙上前笑著拱手施禮:“久仰仙名,未曾拜識;今幸降臨,足慰夙昔。”
懼留孫亦含笑稱謝畢。彼此遜讓,進得轅門。薑尚睜睛觀看,隻見肆筵設席,結彩懸花,極其華美。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結彩懸花氣象新。麝蘭香靄襯重茵。 展開孔雀千年瑞,色映芙蓉萬穀春。金鼓兩傍藏殺氣,笙蕭一派鬱荊榛。孰知天間歸周主。十萬貔貅化鬼燐。
話說薑尚正看筵席,猛見兩邊殺氣上衝,已知就裡,便與土行孫眾將丟個眼色;眾人已解其意,俱靠近上帳來。鄧九公與薑尚諸人行禮畢,薑尚乃命左右:“抬上禮來。”
鄧九公方才接禮單看玩,隻見辛甲暗將信香取出,忙將抬盒內大炮燃著。一聲炮響,恍若地塌山崩。鄧九公吃了一驚,及至看時,隻見腳夫一擁而前,各取出暗藏兵器,殺上帳來。鄧九公措手不及,隻得望後就跑。太鸞與鄧秀見勢不妙,也往後逃走,隻見四下伏兵儘起,喊聲震天。
土行孫拿了兵器,望後營來搶鄧嬋玉小姐。
薑尚與眾人俱各搶上馬騎,各執兵刃廝殺,好看的:。那三百名刀斧手如何抵當得住。及至鄧九公等上得馬出來迎戰時,營已亂了。
趙升聞炮,自左營殺來接應,孫焰紅聽得炮響,從右營殺來接應;俱被辛甲、辛免等分投截殺。鄧嬋玉方欲前來接應,又被土行孫敵住,彼此混戰。不意雷震子、南宮適兩支人馬從左右兩邊圍殺而來。而此時成湯人馬反在居中,首尾受敵,如何抵得住;後麵金吒、木吒等大隊人馬也是救了哪吒、黃天化,一起掩殺上來。
鄧九公見勢不好,敗陣而走;軍卒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鄧嬋玉見父親與與眾將敗下陣走,也虛閃一刀,往正南方逃走。土行孫知嬋玉善於發石傷人,遂用捆仙繩祭起,先下手將鄧嬋玉捆了,跌下馬來,被土行孫上前捉住,先擒進西岐城去了。
薑尚與眾將追殺鄧九公有五十餘裡,方鳴金收軍進城。
鄧九公與子鄧秀並太鸞、趙升等直至岐山下方才收集敗殘人馬,查點軍卒,見沒了小姐,不覺傷感。指望擒拿薑尚,孰知反中奸計,鄧九公不禁追悔無及,隻得暫且紮營。
...
且說薑尚與懼留孫大獲全勝,進城,升銀安殿坐下。諸將報功畢,薑尚遂對懼留孫道:“道兄,命土行孫乘今日吉日良時,與鄧小姐成親,何如?”
懼留孫不禁點頭道:“貧道亦是此意。事不宜遲。”
薑尚乃命土行孫:“你將鄧嬋玉帶至後房,乘今日好日子,成就你夫婦美事。明日我另有說話。”
土行孫驚喜領命。薑尚又命府內侍女:“攙鄧小姐到後麵,安置新房內去,好生服侍,不可怠慢。”
鄧嬋玉嬌羞無奈,含淚不語,被左右侍女挾持往後房去了。
薑尚命諸將吃賀喜酒席。自是一番歡慶熱鬨。
且說侍女攙鄧嬋玉至香房,土行孫一臉喜色上前迎接。
鄧嬋玉一見土行孫笑容可掬,便自無地自容,淚雨如傾,默默不語。土行孫見狀,不由忙百般安慰。鄧嬋玉卻是聽的不覺怒起,罵道:“無知匹夫,賣主救榮!你是何等之人,敢妄自如此?”
土行孫陪著笑臉答道:“小姐雖千金之軀,不才亦非無名之輩。也不辱沒了你。況小姐曾受我療疾之恩,又是你尊翁泰山親許與我,待行刺武王回兵,將小姐入贅。人所共知。且前日散大夫先進營與尊翁麵訂。今日行聘入贅,丞相猶恐尊翁推托,故略施小計,成比姻緣。小姐何苦固執?”
鄧嬋玉不由忙道:“我父親許散宜生之言,原是賺薑丞相之計,不意誤中奸謀。落在彀中,有死而已。”
土行孫則道:“小姐差矣!彆的好做口頭話,夫妻可是暫許得的?古人一言為定,豈可失信。況我乃是闡教門人。隻因誤聽申公豹唆使,故投尊翁帳下以圖報效;昨被吾師下山,擒進西岐,責吾暗進西城行刺武王、薑丞相,有辱闡教,背本忘師,逆天助惡,欲斬吾首。以正軍法。吾哀告師尊,薑丞相定欲行刑;吾隻得把初次擒哪吒、黃天化,尊翁泰山晚間飲酒將小姐許我。待旋師命吾入贅,我隻因欲就親事之心急,不得已方暗進西岐。吾師與薑丞相聽得斯言,掐指一算,乃曰:‘此子該與鄧小姐有紅絲係足之緣,後來俱是周朝一殿之臣。’因此赦吾之罪,命散大夫作伐。小姐,你想:若非天緣,尊翁怎麼肯?小姐焉能到此?況今紂王無道,天下叛離,累伐西岐,不過魔家四將、聞太師、十洲三島仙皆自取滅亡,不能得誌,天意可知,順逆已見。又何況尊翁區區一旅之師哉!古雲:‘良禽相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小姐今自固執,三軍已知土行孫成親。小姐縱冰清玉潔,誰人信哉。小姐請自三思!”
鄧嬋玉被土行孫一席話說得低頭不語。土行孫見小姐略有回心之意,又近前忙道:“小姐自思,你是香閨豔質,天上奇葩;不才乃夾龍山門徒,相隔不啻天淵。今日何得與小姐覿體相親,情同夙覯?”
土行孫說著便欲上前,強牽其衣,。鄧嬋玉見此光景,不覺粉麵通紅,以手拒之道:“事雖如此,豈得用強!候我明日請命與父親,再成親不遲。”
土行孫此時情興已迫,按納不住,上前一把摟定;鄧嬋玉蹙眉抵死拒住。土行孫忙道:“良時吉日,何必苦推,有誤佳期。”
說話間,土行孫便是伸出手去解鄧嬋玉的衣服。鄧嬋玉雙手推托,彼此扭作一堆。鄧嬋玉終是女流,如何敵得土行孫過。不一時,滿麵流汗,喘籲氣急,手已酸軟。土行孫乘機將右手插入鄧嬋玉裡衣。鄧嬋玉急忙以手擋抵,不覺腰間束帶已斷,慌忙將雙手揝住裡衣,其力愈怯。土行孫得空,以手一抱暖玉溫香,已貼滿胸懷。檀口香腮,輕輕緊揾。鄧嬋玉嬌羞無主,將臉左右閃賺不得,流淚滿麵道:“如是恃強,定死不從!”
看著鄧嬋玉嬌羞委屈含淚的樣子,又聽得其以死相逼之言,好似被一盆冷水澆卻所有火氣的土行孫,不禁表情略微凝滯的停下了動作。
“罷了!許是土行孫無緣,不該如此妄求!小姐麗質天生,當有良配才是!”搖頭一歎的土行孫,不禁自嘲苦笑起身坐在一旁道:“小姐請便吧!”
愣了下的鄧嬋玉,忙整理好衣服下了床,抬步便要離開。剛走了一步的鄧嬋玉,卻是腳步微頓的貝齒輕咬紅唇轉而看向土行孫道:“土行孫,我沒有瞧不上你的意思。隻是家父兵敗,如今尚不知情況。不啟稟家父,嬋玉豈能...”
“啊?”一瞪眼的土行孫,不由驚喜的看向鄧嬋玉忙道:“這麼說,小姐對我也是..”
猶豫著輕點頭的鄧嬋玉,不禁有些羞紅了俏臉。
見狀,喜的一躍而起的土行孫,頓時忙道:“小姐!既然如此,我隨你去見尊翁,與他說明,勸他降了大周,如何?”
“如此當然好,可是我們如何出去?”輕點頭鄧嬋玉則是秀眉微蹙的道。
“哎呀!也是啊!”土行孫一聽不由撓頭道:“我倒是可以悄無聲息的遁地離去,可是卻無法帶著小姐,這可是有些麻煩了。不如去和丞相說明?隻是,恐他不允啊!”
而就在二人為難的時候,一道溫和悅耳的女子聲音卻是突然響起:“我帶著你們離開就是!有何作難之處?”
“誰?”驚的抬起頭來的土行孫,看著房間之內微微扭曲的空間內邁步而出的白色仙衣、氣質溫婉聖潔的女仙,不禁一瞪眼。
而鄧嬋玉看著來人則是驚喜不已的忙上前恭敬跪伏道:“弟子拜見老師!”
“嬋玉,起來吧!”溫和一笑的女仙,不禁輕抬玉手道。
應聲起身的鄧嬋玉,不由一臉喜色看向女仙道:“老師,您怎麼來了?”
“為師的徒兒被擒,還被人欺負,如何能不來?”淡笑說著的女仙,便是轉而美眸清冷的看了眼土行孫語氣微冷道:“哼,土行孫是嗎?就算是你的老師懼留孫,也不敢輕易得罪我,想不到他的弟子倒是大膽的很,敢欺負我的弟子。若是方才你真敢逾越,你的小命已經沒了。”
土行孫一聽頓時麵色一變的忙躍身下床對女仙忐忑施禮道:“土行孫一時糊塗,請仙姑息怒!”
“老師!”略帶哀求的看了眼女仙,旋即鄧嬋玉便是忙對土行孫道:“土行孫,這位是我的老師,造化門下玄靈聖母!”
玄靈聖母?愣了下的土行孫,便是忙對玄靈女仙恭敬行禮道:“土行孫拜見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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