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翁含笑點頭,帶著雲靈韻和青竹跟著那中年男子向府中走去。
一行人進入府中。還未走到正堂,便是看到其中一個一身淡金色錦繡羅裙的清麗少女一陣風般的迎麵而來,上前直接拉住了雲翁的手俏臉上儘是緊張擔心味道的焦急道:“雲爺爺,快點兒!我娘她都兩天沒吃沒喝了。”
“金蓮小姐,彆著急!”雲翁被少女拉住有些無奈苦笑,隻得小跑著跟上。
剛進入正堂之內,那一身淺藍色羅裙、看起來約三十多歲、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的美婦人便是忙迎了出來,連道:“金蓮,不可對神醫這麼無禮!”
“雲神醫,快請上座!”說著,那美婦人便是忙含笑客氣的對雲翁道。
少女金蓮有些著急的欲要開口,卻是被那美婦人微微瞪了眼咬著嘴唇沒敢說。
雲翁則是對那美婦人微微拱手施禮道:“二夫人,還是讓我去看看夫人吧!”
“也好!”美婦人二夫人一聽,不由點頭忙道:“辛苦神醫了!”
“嗬嗬!二夫人言重了!”雲翁卻是撫須一笑道:“在醫者眼裡,沒有什麼比病人的安危更為重要的。二夫人,請前麵帶路吧!”
一旁的金蓮小姐卻是忙道:“雲爺爺,快,跟我來!”
二夫人見狀微微搖頭無奈,也隻得忙和雲翁一起跟上了:“神醫,莫要見怪!”
“小姐也是擔心夫人,何來見怪之說?”雲翁微微搖頭說道。
說話間,一行人很快便是來到了府中後院並肩王薛仁貴夫人柳銀環的住處。
雲翁示意青竹在外麵客廳等候,自己卻是帶著雲靈韻隨薛金蓮以及二夫人昭陽公主一起向著裡麵的臥房之內走去。
“雲神醫!”臥房的床上,麵色有些蒼白憔悴的柳銀環,看到雲翁進來,不由忙掙紮著起身。在一旁服侍的侍女見狀,忙上前拉過軟被墊在了柳銀環身後。
“娘,你怎麼樣啊?”薛金蓮忙湊了過去。在柳銀環身旁坐下。
“娘沒事!”看著一臉擔心之色的薛金蓮,柳銀環不由輕拍了拍女兒的玉手道。
二夫人昭陽公主此時則是吩咐侍女拿一個椅子放在床邊,輕雲翁坐下。
“夫人,請伸出手臂。老夫要先為您號脈!”雲翁坐下對柳銀環道。
微微點頭的柳銀環,便是點頭伸出了手臂:“雲神醫,麻煩了!”
輕點頭的雲翁,便是挽起衣袖,開始認真的為柳銀環把脈起來。
“雲爺爺,怎麼樣?我娘沒事吧?”片刻之後,待得雲翁收回手,薛金蓮不由忙問。
雲翁撫須微微沉吟了下,隨即淡笑道:“金蓮小姐!放心,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憂思傷身,服用一些調養身體的藥便可以了。不過,夫人若想完全好起來,還是要平心靜氣才行。”
“金蓮,在這兒陪你娘。”二夫人昭陽說著,便是先請雲翁和雲靈韻到外麵去坐了。
外麵客廳之中,雲翁先開了藥方,讓府中的總管派人去抓藥,然後才和二夫人昭陽一起閒坐聊起了柳銀環的病因。
“不瞞雲神醫,相公他去長安述職,結果出了事。如今被皇帝下了天牢。姐姐擔心相公的安危,所以才優勢難解,食不甘味,晝夜難寐,把身子拖垮了,”昭陽搖頭輕歎了聲。眉宇間也是不禁露出憂色。
說話間的昭陽,便是一手撫胸的輕咳起來,麵色略顯蒼白。
略微點頭的雲翁,見狀不禁忙道:“二夫人似乎身體也不太好啊!看這樣子,應該是早年有舊疾。所以才會留下隱患。”
“雲神醫慧眼如炬!”昭陽頷首連道:“我這是老毛病了,並無大礙!”
雲翁卻是搖頭正色道:“二夫人所言差已!這病痛,小毛病不在意,拖的時間長了,也會變成大病的。二夫人,還是先讓老夫為你把脈看看吧!”
“這?也好!”略微猶豫的昭陽,便是含笑伸出了手。
雲翁為昭陽把了脈,撫須微微沉吟道:“二夫人應該是早年間受過利器之傷,又感了風寒入骨,所以留下了舊疾隱患。也正因為如此,二夫人才這麼些年身子有礙,才難有子嗣。”
“啊?”昭陽聞言麵色微變了下,旋即便是緊張的忙問道:“雲神醫,我這老毛病,能夠除根嗎?”
“二夫人放心!老夫儘力而為!”雲翁淡笑道:“我先為二夫人開個藥服用看看。等回去之後,我再親自為二夫人配藥,爭取讓二夫人的舊疾儘快除根。”
不久後,開了藥方,交代一番的雲翁,便是拒絕了昭陽的挽留,帶著雲靈韻和青竹離開了王府,乘車向著絳州城外趕去。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城外官道之上,快速行駛的馬車,很快便是轉入了一個山間小道。兩側綠樹成蔭,野花多多盛開,一片生機盎然。
‘嗖’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坐在車內和雲翁、雲靈韻隨意說著話的青竹,似有所覺的霍然抬頭,一下子便是竄出了車廂,伸手抓住了那一支射向車夫的箭矢。
“啊!”麵色刷的白了,車夫剛剛驚呼一聲,便是被青竹隨手拉入了車廂內。
‘咄咄’的聲音響起,好幾支箭矢直接射在了之前車夫所坐之處。同時,一陣密集的破空聲之後,整個馬車之上都是有著不少的箭矢。
“青竹,怎麼回事?”雲翁眉頭微皺的對退入車廂內的青竹問道。
青竹搖頭無奈道:“不知道!不過,這些人應該是專門為了我們來的。”
“不會是山賊吧?”那車夫顫聲開口道,臉都是有些發白,渾身顫抖,顯然之前被嚇得不輕。
青竹則是皺眉道:“不是山賊!山賊沒那麼厲害的弓箭。我想,我們是因為去王府為兩位夫人看病,所以才惹了麻煩。”
“車裡的幾位,我們無意傷害你們。不過,還是麻煩你們不要抵抗了,隨我們走一趟吧!”一陣腳步聲接近,隨即馬車外便是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
聽到那聲音,雲翁不禁雙目微眯了下,輕聲自語道:“奸臣當道,忠臣蒙冤,天下之不幸啊!青竹,先把這幫鷹犬打發了吧!”
“車裡的,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低沉的男子聲音多了些冰冷味道。
幾乎同時,‘嗖’的一聲,閃身出了馬車的青竹,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古樸長劍,腳踏在馬背上,目光冷淡的掃過周圍那二十多歲各自手持刀劍、殺氣騰騰的攔路殺手。
為首手持樸刀的一個黑胡子中年,看著持劍的青竹,不禁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厲弧度:“嗬,原來還有個硬茬子!不過,這樣才有點兒意思。”
“上!殺了他!”隨著那黑胡子中年醫生冷喝,那些殺手頓時圍殺上來。
‘鏗’‘鏗’..一陣金鐵交擊聲和慘叫聲響起,身影飄逸的圍著馬車轉了一圈,手中長劍出鞘,劍光閃爍間,血光飛濺,足足六七道屍體便是撲到在了地麵上,而其他十餘人也是被逼退。
麵色一變的黑胡子中年,表情一下子難看陰沉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最多三十多歲的青年,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劍術。
“殺!”麵上微微露出一絲掙紮之色的黑胡子中年,便是咬牙手持樸刀殺向了青竹。
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笑弧度的青竹,閃身迎上,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弧光迎上了樸刀。
刀光掠過劍影,隨著‘撲哧’一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身影凝滯的黑胡子中年,脖子上鮮血噴湧,瞪大的眼眸之中儘是驚駭不甘和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