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蓮一聽頓時氣的俏臉都是紅了起來:“我有沒有教養,也輪不到你來過問!倒是你,堂堂一個守關大將,竟然與我一個小女子鬥嘴,不覺得臉紅嗎?你不是要守關嗎?那好,小姑奶奶我今天便要闖關,你要怎麼做吧?有種的,下來和姑奶奶我分個高下,看看你這朝廷欽封的潼關總兵是不是夠格!”
“好個猖狂的女娃!”潼關總兵一聽頓時氣極而笑:“來人,取我兵刃來!我倒要看看,並肩王的千金究竟能有其父幾分英勇!”
說話間,潼關總兵便是下了關,手持兵刃單人獨騎從緩緩開啟的關門之中飛奔而出。
“金蓮,不要衝動,讓我來吧!”周青眉頭微皺的手提大刀策馬上前道。
薛金蓮卻是玉手一擺,美眸淩厲的看向那潼關總兵:“周叔叔放心,侄女曉得厲害!他敢小看我,便是小看我父親,我定要他看看我的厲害。”
“哼!話說得漂亮,但願你真有那個本事,”潼關總兵聞言則是冷笑一聲。
俏臉微沉的薛金蓮,不再多說什麼,一手拉著馬韁繩,另一隻手提著一柄長戟,直接策馬向著潼關總兵殺了過去。
潼關總兵毫不在意,也是一手提槍,策馬飛馳而來。
‘鏗’兩馬靠近,槍戟並舉,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渾身一顫的潼關總兵,便是神色動容的身子向後一晃。而幾乎同時,長戟擦著他的胸甲而過,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撞擊聲,火光閃現,幾片甲殼飛出,露出了其胸口鎧甲之上的一個破窟窿。
兩馬交錯,低頭看了眼胸口的潼關總兵,不由轉而調轉馬頭。神色略顯複雜的看向對麵年僅十餘歲的少女薛金蓮,搖頭一歎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本將軍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我準你們過關去。”
“真的嗎?”薛金蓮一愣。旋即便是驚喜的忙在馬上對潼關總兵拱手道:“多謝將軍通融之恩!”
潼關總兵卻是搖頭苦笑了下。策馬向著潼關關門而去:“開關門!”
“哈哈,金蓮。了不起啊!”周青等護著馬車而來,都是不禁對薛金蓮誇獎的笑說著,說得薛金蓮俏臉都是微微泛紅了。
一行人向著潼關之內而去的時候,卻是並沒發現南邊山巔之上。幾道身影正遙遙看著潼關的東門之外,正是雲翁、雲靈韻以及青竹青淵師兄弟。
“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了,”青竹微微搖頭一笑道:“這個金蓮,還很是厲害!”
一旁青淵也是雙手環抱胸前笑道:“我早說了!這裡是潼關,就算有人想要對他們動手,也不敢輕舉妄動。出了潼關,離長安就不遠了。走吧。咱們趕快趕路,爭取在他們之前趕到長安,早作準備。”
...
長安,作為大唐國都。自然是繁華熱鬨,各方人物彙聚。
在長安的平樂坊,乃是各方商旅和三教九流之輩彙聚之處,可謂是魚龍混雜。
這幾日來,平樂坊內來了一個遊醫,一開始人們還不怎麼在乎。可是慢慢的啊,這個遊醫的醫術之神便是被傳揚開來。
平樂坊中的一個小巷內,一個表情冷肅的刀疤臉男子正負手而立。一旁,一個看起來普通小混混般的青年正恭謹的對他小聲說著什麼。
刀疤臉男子靜靜而立,雙目虛眯的看著側前方街道對麵,那裡有著一個小攤子,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正麵帶溫和笑意為那些排隊來看病的病人把脈。一旁,一個蒙著麵紗的窈窕少女和一個青年、一個小胡子男子正在幫忙,忙得不亦樂乎。
“大人,您也看到了,他們這兒看病的人,都快把街道給堵住了。那位老先生的醫術,絕對神乎其技,”一旁的青年滔滔不絕的說著:“前幾日,一個乞丐被馬車撞了,直接飛出去了,胸口都凹下去了,眼看不活了,竟然被那老先生三兩下救好了,當時就能走著離開啊!”
刀疤臉男子聽得眉頭輕顫了下,淡然開口道:“有這麼神乎?”
“哎!大人,您還彆不信!我專門查問了那些去治病的人,什麼疑難雜症,就沒有那老先生不能治的,幾乎全部藥到病除啊!”青年連道。
聞言麵露沉吟之色的刀疤臉男子,半晌之後才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哎!多謝大人!”接過那刀疤臉男子隨手丟過來的一錠銀子,青年不禁滿臉笑意的點頭哈腰應著離去了。
待得青年離去,那刀疤臉男子這才邁步向前走去,徑直來到了那雲翁診病的攤子前。
不客氣的直接推開一個上前坐在雲翁麵前都伸出手的中年漢子,站在雲翁麵前的刀疤臉男子直接取出一錠金子放在了雲翁麵前的桌案上,淡然開口道:“隨我去給一個人看病,看好了另有重賞!”
“嗬嗬!”雲翁卻是抬頭看向他,微微撫須一笑,沒有說話。
一旁不遠處整理藥材的青淵和青竹相視一眼,旋即便是嘴角微翹的走了過來,伸手攔在了那刀疤臉男子麵前淡笑道:“請你排隊去!”
“嗯?”刀疤臉男子一聽頓時麵色微沉,目光淩厲的看向了青淵。
麵對著刀疤臉男子那帶著一股森冷陰沉味道的目光,青淵卻是神色自若的麵帶淡笑,直接伸手欲要將刀疤臉男子從人群之中拉出來。
微微一怔的刀疤臉男子,見青淵向他動手,頓時淩厲的出手抓住了青淵的手臂。
然而,瞬間手臂緊繃的青淵,手臂一震,刀疤臉男子便是如遭雷擊的向後倒退了兩步,鬆開的手微微發顫,有些驚駭的抬頭看向青淵。
“小兄弟,好手段!”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心中的震撼,刀疤臉男子不禁正容的看向青淵。他知道,自己遇到真正的高人了。不過,雖然震撼,但他心中也是一陣驚喜的。真正的高人,才有真本事,才能更有把握治病救人啊!
青淵則是雲淡風輕的一笑道:“閣下,想要看病,就要守我們的規矩。”
“嗬嗬,之前在下魯莽了!”刀疤臉男子不禁拱手道:“但不知老先生可不可以隨我前去為一人診病呢?條件好說!”
青淵不置可否:“嗬嗬,能用得起兄台這樣的人,那位病人的身份應該也不一般。所以,我自然相信你們能夠付出豐厚的診金。可是,我們家老先生也有自己的規矩。這樣吧!等他結束今日的診病,再去為你說的那位病人診病吧!”
“這..”刀疤臉男子為難道:“小兄弟,我那位病人情況不太好,恐怕拖不得。”
青淵卻是淡然擺手道:“等不了的話,那閣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好吧!不知老先生今日幾時才能結束?”刀疤臉男子皺眉無奈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看這今天這病人的數量,隻怕會有點兒晚,”青淵道。
刀疤臉男子聞言一滯,但麵對青淵那不鹹不淡的樣子,卻是有些沒了脾氣。
時間流逝,夕陽西下,直至落山,天際霞光一片,微微活動了下身子的雲翁,總算是為最後一個病人診斷結束。此時,街上的行人都不多了。
“老先生!現在,您可否隨我一起去為我家主人診病呢?”早已等得不耐的刀疤臉男子不由忙上前施禮道。
雲翁淡笑以對,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刀疤臉男子無語:“嗬嗬,老頭子我忙了一天了,手腳發軟,連午飯都還沒顧得上吃,實在是太累了。要不,改日吧!”
“雲翁,聽他說,病人情況似乎挺嚴重的,”青淵上前淡笑道。
雲翁聞言挑眉一笑的看了眼刀疤臉男子:“看得出!病人隻怕已經筋疲力竭,昏迷不醒了吧?不過,還猶自心神難寧,時而囈語。”
“哎!老先生,您真是神了啊!”刀疤臉男子一聽頓時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