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目光冷厲的小四,渾身都是散發著冰寒殺氣。想到江虎那淒慘的模樣,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被廢了,小四便覺得心中好似有著一座火山要爆發般,欲要將麵前的蘇寶同斬成千段萬段。
小四是氣勢如虹,殺氣驚天。蘇寶同卻是冷汗直流,心中驚顫。他隻要一招防不住,身上隻怕就是一個傷口。而緊接著迎接他的,幾乎便是千刀萬剮的結果。
“元帥,我來助你!”大喝一聲的飛鉑禪師,策馬飛奔而來的同時,忙甩出手中的飛鉑來。
“嗯?”感到渾身一緊的小四,略微抬頭看到那飛鉑,不由雙目微縮,一時間手中劍勢一緩的閃身後退,如夢似幻的劍影迎上了那飛鉑。
‘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渾身微震的小四,再次閃身後退。
得以脫身的蘇寶同,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小四,旋即便是忙閃身後退開去,咬牙麵色難看的喝道:“收兵回營,!”
此時,唐軍將士們已經將薛仁貴和重傷的江虎救回。
持劍站在原地的小四,目送蘇寶同等西涼將帥率軍退去,不由咬牙心中暗恨。他明白,剛才殺蘇寶同的時機錯過,如今他已經沒有了機會。畢竟,萬軍之中殺人,他如今還沒有那個本事。
一場激烈的對碰結束,唐軍損失不小。西涼軍中將帥也沒有多少高興
夜,鎖陽城內,原先的府衙被該做了大元帥行轅。而皇帝李治自然也是住在這兒。畢竟,這裡是整個鎖陽城中防禦最強的地方。
薛仁貴住處,醫師正在內室為薛仁貴療傷,外麵徐茂公則是皺眉來回走動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的徐茂公,不由忙迎了上來,拱手施禮:“皇上。您怎麼來了?”
“薛愛卿受傷昏迷,朕豈能不來?”皺眉說著的李治,直接走到廳內主位坐下。同時忙看向跟上來的徐茂公問道:“對了,薛愛卿怎麼樣了?”
徐茂公無奈搖頭歎了聲:“蘇寶同的飛刀有劇毒,醫師正在急救,但是情況恐怕不太妙啊!”
聽著徐茂公的話。李治頓時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如今被困鎖陽城,本來情況就很危險,若是薛仁貴再出了什麼岔子,那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皇上,不必太過擔心!”看出李治緊張的忐忑的徐茂公不由道。
君臣說話間,腳步聲中,背著藥箱的醫師已是從內室之中走了出來。
“醫師,薛愛卿的傷勢如何?”見醫師出來。李治忙起身急問道。
那醫師看到李治,嚇得忙跪下放下了藥箱。隨即忙答道:“啟稟皇上,薛元帥中的乃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此毒奇寒無比。雖然薛元帥隻是手臂擦破了皮,但是卻已毒入肌理。臣已為其割除傷口的腐肉,並用藥物壓製毒素。若非薛元帥體格強健,隻怕此時已經死了。即使如此,薛元帥還是昏迷不醒,不知何時能夠醒來。臣已儘力,那餘毒能否化解,隻能聽天由命了。”
“沒用的東西,滾!”李治氣急的惱怒喝道,嚇得那醫師連滾帶爬的離去了。
徐茂公忙上前拱手道:“皇上不必太過心焦,相信薛元帥吉人天相,定然能夠撐過這一關的。皇上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旦薛元帥醒來,老臣會立刻讓人通知皇上。”
“好吧!徐愛卿,這裡便交給你了!”深吸了口氣,微微點頭的李治,旋即便是又道:“朕想去看看薛愛卿!”
徐茂公並未阻攔,陪著李治一起進入了內室。
充斥著血腥和草藥味道的內室中,隻見薛仁貴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皺著,好似昏迷中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是朕的錯,不該冒進!否則,薛愛卿也不會”看著薛仁貴的樣子,李治歎聲道。
徐茂公連道:“皇上,事已至此,咱們還是想一想如何抵擋蘇寶同,撐到二路大軍到來再說吧!”
“徐愛卿,薛元帥昏迷,這鎖陽城的軍務,朕全依仗你了!”李治轉身看向徐茂公。
徐茂公正色拱手應道:“是!皇上放心!老臣必鞠躬儘瘁!”
“嗯!”李治微微點頭,回頭又看了薛仁貴,這才道:“朕先回去了!”
徐茂公親自送李治離開,轉而看向跪在門外的醫師道:“好了,起來吧!薛元帥的傷,你務必要仔細,好生照料著,。若是薛元帥能夠清醒過來,自是你的功勞。如若薛元帥出了什麼意外,那後果你自個兒去想吧!”
“是,軍師!”心中發苦的醫師,不由麵色凜然的恭敬應聲進屋去了。
略微側身,看著醫師進入屋內,徐茂公卻是眉頭微皺的略微沉默才輕歎一聲呢喃自語:“仁貴啊!你可要撐住啊!”
“軍師!”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身盔甲的程鐵牛已是快步走來。
“鐵牛,情況怎麼樣?”徐茂公看到程鐵牛,忙問道:“防禦可安排妥當了嗎?”
程鐵牛拱手啟稟:“軍師,蘇軍並無異動。四麵城門的防禦,我也做了部署,保證萬無一失。對了,元帥怎麼樣了?”
“昏迷著,不知何時能夠醒來啊!”徐茂公搖頭一歎。
程鐵牛眉頭皺了起來:“軍師,元帥不在,三軍可是沒有主心骨啊!平時,每晚元帥都要巡視城防的。他不去,將士們可難以心安。”
“那也沒辦法!”徐茂公皺眉看向遠處道:“走,我隨你去巡視城防!”
程鐵牛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忙隨徐茂公一起離開了府衙,騎馬向著東城門而去。
很快,來到東城門的二人,甩鐙下馬,在一群親兵的護衛下登上了城樓。
“軍師!程將軍!”城樓之上守衛的兵士將佐看到二人,都忙恭敬行禮。
“嗯!”徐茂公淡然點頭,一邊向前走,一邊吩咐道:“晚上一定要小心防備,以防敵人深夜偷襲。為了防止兵士們太過疲憊,最好幾班輪流防守。”
跟在一旁的程鐵牛拱手應聲:“是!軍士,我隨後便安排。”
徐茂公有叮囑了些其他的細節之處,最後在城樓上站定,雙目虛眯的看向了遠處連綿不絕的蘇軍大營,久久不語。
而程鐵牛也是靜靜扶刀站在
一旁,好似一個鐵塔護衛般。
“走吧!我們回去!”許久才開口的徐茂公,說著便是轉身向著城樓下走去。
徐茂公並未回大將軍行轅,而是來到了位於城內的軍營中。
夜色已深,安靜的軍帳內,麵色蒼白憔悴的秦懷玉正躺靠在床上,雙目略顯無神的看向前方,整個人都有著一股頹喪之氣。
“懷玉!”溫和的聲音響起,徐茂公帶著程鐵牛走了進來。
“軍師!”回過神來的秦懷玉,忙撐著身子做起來。
微微擺手的徐茂公,徑直來到床邊坐下,看著秦懷玉道:“懷玉,彆想太多了!你雖然斷了一條腿,但總比馬革裹屍要好。”
“軍師,我寧願自己可以像寶林和寶慶那樣,馬革裹屍而還!”秦懷玉卻是苦澀道。
轉而略微沉默的秦懷玉,便是忙問道:“軍師,江虎怎麼樣了?”
徐茂公微微一愣,旋即便搖頭一歎道:“還能怎樣?兩個胳膊都沒了,算是廢了。”
“他才十九歲啊!這麼好的武藝,竟然我真是後悔讓他參軍啊!”秦懷玉悔恨搖頭,顯得很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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