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修為還差得多,”龍玉卻是搖頭道。
醉仙翁搖頭笑道:“師弟過謙了!論,悟性天資,玉陽並不比白羽差。甚至於,他恐怕將來會比白羽在修煉上走得更遠。”
“好了,現在說這個太早!”曉月忙道:“咱們還是多注意下征西之戰。祖星大劫開啟,玉虛一脈的人恐怕也要忍不住動起來了。”
曉月話音剛落,一道懶散清冷的聲音便是突兀響起:“曉月,你太過小心了。難道這次玉虛一脈派了什麼厲害後輩來祖星之上不成?”
“嗯?”聽到這聲音,神色一動的曉月,不由驚訝的忙抬頭看去。
醉仙翁等也都是抬頭看向了空中,隻見虛空微微波動,直接撕裂開一道裂縫,一道身影一閃從中飛掠而出,來到眾人麵前化作了一個一身白衣、有著一絲頹廢氣息的俊朗青年。
“玉郎大哥?”曉月意外的看向白衣青年,這來人正是白螭白君龍離之子白玉郎。
醉仙翁認真看了眼白玉郎,則是神色鄭重了起來。從白玉郎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抑之感。這看似有些頹廢的青年,修為絕對比他強得多。
“怎麼?很意外我來祖星嗎?”嘴角輕翹的看了眼曉月的白玉郎,便是轉而看向醉仙翁目光微閃道:“我造化一脈在祖星之上,倒也是有個看得過去的門人。”
醉仙翁聽得心中怪怪的,不由對白玉郎拱手道:“不知道兄是?”
“白玉郎!家父白君,家母龍離,他們都是師祖門下的記名弟子。對了,我師祖乃是造化一脈祖師。造化天尊!”白玉郎直言不諱。
醉仙翁一聽頓時倒吸了口氣,忙對白玉郎恭敬施禮道:“拜見白師祖!”
“不必這麼客氣!祖星海外蓬萊一脈,並不是我留下的傳承,你不需要稱呼我師祖什麼的。我看你年歲也不小了。還是叫我道兄吧!”白玉郎擺手隨意道。
曉月卻是忍不住搖頭笑道:“玉郎大哥。說起歲數,你可是上古之時便誕生了。比之外公門下眾位師伯也差不多,我造化一脈三代弟子誰人可比,絕對的老資曆了。仙翁他叫你一聲師祖,也是應該的。”
“老資曆?修煉了那麼多年。依舊停留在大羅之境的巔峰,你小子是在笑話我嗎?”白玉郎沒好氣道。
曉月一聽忙擺手笑道:“玉郎大哥,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其實玉郎大哥早就是大羅金仙巔峰強者,這準聖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我是不敢想的啦!而且玉郎大哥真正的實力,比之準聖隻怕也不差多少了吧?”
“不必給我戴高帽!”白玉郎卻是搖頭道:“現在連你小子都快要得證大羅了,還真是夠打擊人的。”
曉月笑了笑:“僥幸,僥幸而已!雖然摸到門徑。但是想要突破也不是那麼容易。”
看著曉月和白玉郎隨意談笑,一旁的紫陽老道、無憂子、龍玉和紅袖都是略顯拘謹,隻有醉仙翁略微好些。
“對了,玉郎大哥。此次隻有你一個人來祖星嗎?外公他準備讓你來主持我造化一脈在祖星之上的事情嗎?”曉月隨即連問道。
白玉郎搖頭隨意道:“不是,我隻是提前趕來罷了。這次,我造化一脈的小輩們,還會有不少來祖星,似乎是師祖的意思,想要大家都曆練一番。”
“哦?”曉月一聽不禁眉頭皺起:“如此一來,這次祖星之上的爭鬥可是要更加激烈了。到時候,恐怕免不了有所損傷啊!”
白玉郎淡淡一笑:“若非如此,怎麼值得我造化一脈這般大張旗鼓呢?”
“白道兄,還是先到我那兒坐下聊吧!”醉仙翁含笑熱情相邀。
白玉郎笑著點頭,便和曉月等一起隨醉仙翁向著仙島內醉仙翁的住處宮殿趕去。
...
接天關,朝廷二路大軍入駐的次日上午,豔陽高照,天氣不錯。
按說這樣的日子,大街上應該是一派繁華熱鬨才是。然而,此時的接天關內一條條街道之上的店鋪前幾乎都是門可羅雀,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即使有,也都是一些麵帶擔憂焦急之上往醫館而去的人。
相反,關內僅有的三個醫館之中,今日生意都是特彆的好,聚集了不少人,擁擠嘈雜,夾雜著一些哭泣之聲。
其中最出名的醫館回春堂內,醫師張郎中正愁眉苦臉的對來看病的眾人拱手作揖道:“諸位,實在是對不住。在下醫術淺薄,對這城內爆發的寒疾時疫實在是束手無策啊!諸位還是到彆處看看去吧!”
“張郎中,您號稱妙手回春,乃是我們接天關醫術最好的,怎麼會沒有辦法呢?”
“是啊!張郎中,您就想想辦法吧!我娘她身子弱,快撐不住了啊!”
“張郎中,您讓我們上哪兒再去找醫術更好的大夫啊!”
“張郎中..”
張郎中話音剛落,整個回春堂內便是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
“諸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張郎中麵色陳鬱的連道。
張郎中身後,一個麵有悲戚之色的消瘦青衫老者隨即上前對眾人拱手開口:“諸位!不滿你們說,我就老太爺也是得了寒疾,更是於今日清晨故去。我家少爺實在是沒有辦法救治啊!”
“啊!這..”聽老者之言,眾人不由彼此相視,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見張郎中神色悲痛不似作偽的樣子,眾人反應過來倒也不好再糾纏,隻得都唉聲歎氣的各自帶著自己的親人離去。那一個個失望焦慮的背影,看得張郎中心中更是難受。作為一個醫者,看著病人受苦而無能為力,實在是一件痛苦之事。
人群慢慢散去,一個看起來**歲、很是瘦弱的小女孩有些艱難的攙扶著同樣瘦弱的婦人落在後麵向回春堂外走著:“娘,小心門檻!”
那婦人有些虛弱的輕點頭,剛邁步過了門檻,便是猛然身子一軟無力的倒在了門外。
“娘!”女孩根本扶不住婦人,見狀頓時黑溜溜的大眼睛紅了起來,焦急的撲上去伸手搖著已經昏迷過去氣息微弱的婦人焦急的哭喊出聲。
先前走過去的幾人,聽到哭喊聲回頭看了看,都是不禁搖頭歎了聲,各自離去了。
倒是那張郎中,見狀慌忙從醫館之內跑了出來,蹲在婦人身旁為她把了把脈。
“郎中,我娘他怎麼樣了?”一旁的女孩看到張郎中,頓時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大眼睛中淚眼朦朧的焦急忙問道。
“哎!”張郎中卻是輕輕放下了婦人的手腕,搖頭歎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而就在此時,一聲略帶稚嫩味道的溫和聲音響起:“這位大嬸怎麼了?暈過去了嗎?來,喝點兒水!喝點兒水就好了。”
話音剛落,一個一身樸素粗布衣的**歲小男孩便是拿著一個黃皮葫蘆過來,直接扒開葫蘆蓋子,將葫蘆口湊到婦人嘴邊,喂她喝了些還微微冒著熱氣的水。
這小男孩雖然穿著普通的很,但卻長得唇紅齒白,皮膚白嫩細膩,尤其是一雙靈動的眼眸,好似星光般璀璨。
“嗯?”那昏迷的婦人眉頭微蹙,旋即便是長出了口氣般的睜開了雙目,氣色好轉,連精神都明顯的好了很多。
張郎中看到這一幕,愣了下之後,隨即便是忙抓住婦人的手腕把了把脈。這一把脈感應一下,麵上驚訝之色更濃的張郎中,不由轉而目露驚詫之色的看向了一旁塞好黃皮葫蘆蓋子拍拍小手含笑起身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