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看著羅章和秦英等隱約帶著驚訝敬畏的目光,玉陽不由一笑:“諸位,要打水的請便。。不過,希望你們沒有要緊的事不要再來打擾我,更不要打擾住在這裡的那母女二人。”
說完,玉陽便是徑直向著不遠處的主屋走去,留下羅章等麵麵相覷。
“他和那對母女,究竟是什麼關係?”秦英忍不住眉頭微皺的疑惑低聲道。
羅章卻是不在意道:“管他什麼關係!來人,準備打水,給雲神醫他們送過去。”
不說那些隨行的軍士應命去找水桶之類來打水,玉陽剛剛進入主屋之內,小女孩冰兒的母親李嬸嬸便是有些緊張的忙問道:“玉陽小哥,外麵那些唐軍”
“李嬸嬸不必擔心,他們隻是來打水罷了!”搖頭一笑的玉陽,旋即便是目光微閃的看向李嬸嬸:“李嬸嬸似乎對這些唐軍有些顧忌啊?”
李嬸嬸聞言神色略微變了下,隨即便是故作平靜的一笑道:“我們平頭百姓,自然畏懼這些官軍。”
“是嗎?看來,如今這世道,當兵的名聲不算好,”玉陽不置可否的淡笑道。
轉而玉陽又道:“對了!李嬸嬸,玉陽剛來接天關,還沒有一個安身之所,不知可否在您這兒先行借住呢?”
“當然可以!隻是寒舍簡陋寒酸,隻怕是怠慢了,”李嬸嬸連笑道。
“陋室?”輕挑眉打量了下這破舊的房間,玉陽卻是一臉笑意道:“不管陋室還是廣廈。隻要住著舒服就好。我還是更喜歡陋室!”
玉陽一個孩子,說起話來總是一副小大人樣子,李嬸嬸心中覺得古怪彆扭。但看著玉陽臉上那純真溫和的笑意,卻又忍不住對這小家夥起了喜愛之心。這麼一個粉雕玉琢般的童兒,實在是讓人生不起惡感來。
“對了,玉陽小哥,冰兒她”李嬸嬸很快便是忍不住麵帶憂色的開口道。
玉陽上前看了看李嬸嬸懷中秀眉微蹙昏迷著的冰兒,卻是突兀的說出了一番不相乾的話:“奇怪,明明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怎麼會淪落為”
“你你說什麼?”李嬸嬸麵露驚色的看向玉陽,有些失態的顫聲道。
抬頭看著李嬸嬸的表情,玉陽卻是小臉上露出了一抹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李姓?看來。我真猜對了。冰兒她,應該是大唐李氏皇族之人,可對?”
“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嬸嬸麵色微白,忍不住緊張抱緊了懷中的冰兒。
玉陽搖頭目中閃過一抹深邃的追憶之色,好看的:。略微沉默才淡笑開口道:“放心。我對你們並無惡意!不過,我有些好奇,冰兒她,到底是誰的後人?”
“既然你都猜到了這麼多,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冰兒她,是建成太子的孫女。她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夫君。乃是建成太子的遺腹子。隻是,夫君他英年早逝。隻留下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李嬸嬸說著不由雙目泛紅起來。
玉陽聽得略微沉默才輕點頭歉然道:“抱歉,我無心讓你想起傷心往事!”
說完,玉陽便是徑直走到了一旁角落,盤膝坐在了地上,輕閉上了雙目。
看著玉陽,表情略微變幻的李嬸嬸,目中閃爍著莫名味道
接天關內,唐軍軍營中,午後十分太陽正毒,然而整個軍營之中卻是一片喧鬨,不少麵色蒼白、略顯虛弱的兵士在同伴的扶持下走出軍帳,在外麵曬著太陽。。
其中一座較大的軍帳之中,薛丁山正來回不安的走動著。
“丁山,彆太擔心,沒事的!你聽聽外麵,兵士們基本上都好了,隻是暫時有些虛弱,相信很快便能夠調整好。兩位夫人應該也不會youshi的,”靜靜站在一旁的青淵見狀不由淡笑開口。
青淵身旁的青竹也是連道:“那水中有著至陽之氣,正是克寒毒之物。不出意外的話,兩位夫人服用之後便會,沒事了。”
薛丁山聞言輕輕點頭,心中略微放鬆些,同時忍不住道:“幸好有高人送來治療寒毒的至陽之水,否則我們這次還真的是有些麻煩了。”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為何來幫我們的竟然是個孩童呢?”旋即薛丁山便是眉頭微皺的疑惑看向青淵青竹師兄弟。
青竹愣了下,不禁側頭看向一旁的青淵。
青淵則是淡笑開口道:“丁山,這世外高人,修仙悟道之輩,身邊有個童子什麼的,也並不奇怪。那孩童,沒準就是那位幫我們的高人身邊的童子。”
“據羅章他們所說,一個童子如此不簡單,那他背後之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修士,”青竹也是忍不住開口道。
薛丁山讚同的點頭,有些好奇道:“真不知是哪裡的高人,可惜無緣得知啊!”
“以後總有機會zhidào的。最起碼,對方對我們是存著善意的,”青淵隨意說著,但是眼眸之中卻是閃爍著絲絲好奇神采。
三人說話間,隻聽得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裡麵內帳傳來,不由緊張的轉頭看去。
“哥,娘醒了!沒事了!”薛金蓮風風火火的一臉喜色出來喊道。
薛丁山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麵露喜色的指著薛金蓮沒好氣道:“你這丫頭,這麼匆匆忙忙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
說著,薛丁山便是搖頭無奈的忙向著內帳之中走去。
嘻嘻一笑的薛金蓮,也是忙跟了上去。
“走吧!師兄!”青淵說著徑直向外走去:“我對那小家夥挺好奇,過去看看!”
青竹淡笑點頭,正要隨青淵一起軍帳。卻聽得內帳內傳來一陣驚呼聲。
“怎麼了?”腳步一頓的青淵,回頭和青竹相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的驚疑之色。
此時。內帳中,床榻之上,柳銀環略顯虛弱的躺靠著。
在柳銀環身旁,便是躺著氣息虛弱、麵色煞白的昭陽,好看的:。在她的嘴角還有著血跡,一旁被子上更是有著一灘血跡。
“怎麼會這樣?”原本因為柳銀環沒事心情bucuo的薛丁山,此時卻是有些驚怒了。
一旁,雲翁也是微微瞪眼一臉驚訝之色:“這這怎麼會”
“內息紊亂。似乎是內氣損傷!”忙上前為昭陽把脈的雲靈韻,也是秀眉緊蹙的驚訝低喃自語:“難道寒毒在她體內爆發,和至陽之水相抵觸?”
“妹妹!昭陽!”柳銀環焦急擔憂不已的看著一旁氣息虛弱的昭陽。。旋即忙看向雲靈韻問道:“靈韻,快想想辦法啊!救救昭陽!”
柳銀環話音剛落,雲翁也是忙上前遞過來一枚散發著丹香味道的雪白丹藥:“這是千年參丸,先給二夫人服下。可暫時保住性命。”
雲靈韻伸手接過。忙喂昭陽服下了那枚千年參丸。
參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進入了昭陽腹中,同時藥力向著四肢百骸散去。
看著麵色好轉、氣息也是平穩遊曆一些的昭陽,雲靈韻忍不住抬頭看向雲翁:“爺爺,二夫人體內的至陽之力不但無法幫她化解體內的寒毒,反而激發了寒毒爆發。現在看來,隻能先化去其中一股能量,否則傷勢隻會越來越重的。”
“我zhidào!不過寒毒應該引發了二夫人的舊疾。很難拔除。二至陽之力一旦化解,寒毒立刻完全爆發。也是危險之極,這實在是”雲翁說著不由皺眉搖頭,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
柳銀環聽得不由忙道:“什麼?雲翁,靈韻,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找到那個帶來至陽之水的人,或許有希望,”雲靈韻美眸微閃的忙道。
“我親自去找!”薛丁山說著便是忙轉身離開了。
恭謹站在一旁的竇仙童則是上前輕聲安慰道:“娘,彆太擔心了,二娘她一定會吉人天相,不會youshi的。”
外帳之中,看著薛丁山急匆匆出來,青淵和青竹忙迎上來:“丁山,怎麼了?”
薛丁山簡單說了一下,青淵和青竹不由彼此相視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微微皺眉的青淵,隨即便是忙道:“丁山,你身為元帥,不便輕易離開。這樣吧!我和師兄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