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單希牟硬抗自己一記打將神鞭竟然沒有受傷,蘇錦蓮也是吃了一驚,鳳目之中一絲忌憚之色掠過。玉手一翻將打將神鞭收入手中的蘇錦蓮,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是不是要繼續動手了。顯然,她也覺得要殺單希牟的可能性不大。
見蘇錦蓮眸光閃爍的樣子,心中一動的單希牟頓時低喝道:“撤兵!”
“想走?”怒喝聲中,蘇寶同已是策馬而來,手中戰刀指著單希牟道:“眾將士聽命,給我殺了他們!”
周圍的蘇軍將士見蘇錦蓮將單希牟打得飛了出去,不由士氣一振,再聽得蘇寶同的命令,看看單希牟所帥兵馬不多,不由一個個躍躍欲試的圍殺了上來。
“哼!”冷哼一聲的單希牟,目中冷芒一閃,直接飛身到了半空中,手中長槊之上冷汗的白芒彌漫,寒光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圈弧線向著下方飛掠而去。
“啊!”慘叫聲響起,身體碰到那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弧線光圈的蘇軍兵士,一個個儘皆身體僵硬,轉而被凍結成一具具僵硬的屍體倒在了地上,摔成幾塊,鮮血剛剛流出便是被凍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隨後欲要一湧而上的蘇軍兵士儘皆麵露駭然之色,甚至於下意識的倉皇向後退去。他們本就是潰兵,被蘇錦蓮略微提起的士氣,頓時在單希牟這可怕手段的震懾下化為烏有。
“走!”單希牟則是飛身向著遠處而去,兩三千的唐軍精騎氣勢如虹的隨後跟上。
同樣被這一幕震懾的蘇錦蓮和蘇寶同姐弟,轉而反應過來,不由都是有些羞惱。同時,想起單希牟的手段,他們還是忍不住心中忌憚。這家夥。絕對是個比薛丁山更要難對付的角色。
“姐姐,著單希牟的確是個棘手的家夥。他恐怕之前一直都沒有使出真正的手段來,”蘇寶同神色鄭重:“小弟準備回老師那裡再煉法寶。好回來對付單希牟和薛丁山。現在唐軍士氣正高,姐姐還是先帶兵回去吧!”
蘇錦蓮一聽不禁秀眉一蹙:“弟弟。你既要再上仙山,再煉寶貝,以複大仇。我奉大王之命,領精兵四十萬,戰將數千員,前來助你。不想你殺得大敗,損兵折將,我有何麵目就這麼回去見大王。你且將帥印交付與我。我要殺儘南蠻,與祖父報仇。”
“姐姐!唐軍勢大..”蘇寶同一聽忙開口勸說。雖然說他姐姐蘇錦蓮得高人傳授妙法,本領高強。但是,見到唐軍桌子薛丁山、單希牟等的手段,他卻也沒有十足的信心了。
不待蘇寶同說完,蘇錦蓮便是美眸泛冷的看向他:“弟弟,怎麼,打了一次敗仗,你的膽氣就沒有了?哼,那薛丁山和單希牟雖然厲害。我卻也自有對付他們的手段。你且安心去李道符仙長那裡,將帥印兵符留下,這裡我自由處置!”
“好吧!那姐姐一定要小心!”無奈應下的蘇寶同。與蘇錦蓮交割了兵符帥印,便是帶著鐵板道人和依舊昏迷的飛鉑禪師一起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去的蘇錦蓮,轉而則是看向鎖陽城方向鳳目含煞的嬌喝道:“三軍聽令,大軍加速行軍,在鎖陽城西五裡外紮營!”
轟然應諾聲中,傳令兵策馬飛奔傳令,大軍浩浩蕩蕩,氣勢如龍的殺向了鎖陽城。
...
鎖陽城內,元帥行轅。幽靜的水上閣樓之中,薛仁貴猶自靜靜躺在病床上。氣息虛弱,看起來好似隨時可能死去。
“父親!”被江虎帶過來的薛丁山。看著父親薛仁貴這幅樣子,不由雙目泛紅的上前跪在了床邊,伸手握住了薛仁貴有些冰涼的大手,眼中有些朦朧起來。
猶記孩提之時,薛丁山與妹妹薛金蓮、母親柳銀環住在山中窯洞之內,艱辛度日。那時,柳銀環便和兄妹二人說,他們的父親上了戰場,為國征戰,是個大英雄。自小沒有見過父親的薛丁山,心中不止一次憧憬著見到父親的場景,那時父親肯定是穿著威武的盔甲、騎著高頭大馬、威風顯赫吧?
可是,薛丁山卻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父子二人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醫師!醫師呢?”片刻之後,從見到父親的激動之中清醒過來的薛丁山,不由慌忙回頭看向江虎急喊道:“讓醫師過來!”
江虎應了聲轉身出去,不多時便是帶著那個一直負責照顧薛仁貴的醫師進來了。
那醫師麵色略有些憔悴,雙目都是微微泛紅,顯得精神不太好。天知道他這麼多天照顧薛仁貴,費了多少心思,心裡壓力有多大!如果薛仁貴出了什麼岔子,恐怕夠他死十次的了。
“薛少帥!醫師來了!”江虎對薛丁山拱手說著,同時側頭看向那醫師:“這位乃是薛元帥之子,朝廷二路大軍元帥,還不快快見禮!”
那醫師聽得一個哆嗦忙跪了下來:“小的參見薛少帥!”
薛仁貴父子一個征西元帥,一個二路大軍元帥。如今,為了表示對薛仁貴的尊敬,自然不能再叫薛丁山元帥,改為薛少帥倒也是貼切。
“你是一直照顧我父親的吧?我問你,我父親究竟如何了?”薛丁山目光灼灼的看著醫師,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緊張忐忑味道。
麵對薛丁山的目光,微微咽了咽喉嚨的醫師不由顫聲開口:“啟稟少帥!小的..小的真的儘力了。薛元帥所中寒毒實在太過厲害,小的雖然及時處理了傷口,可是還是有著一些餘毒進入了薛元帥的肌理,慢慢侵入五臟六腑。雖說餘毒不算猛烈,加上薛元帥體格好,撐得住。可是,想要根除,卻是極難啊!”
“你是醫師,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薛丁山豁然起身語氣冷了起來。
那醫師見狀麵色一白慌忙道:“少帥息怒!小的..小的是知道一些辦法,但都太過危險。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一旦失敗,薛元帥就會立刻喪命,小的是實在是不敢嘗試啊!”
“少帥!”一旁江虎也是忙開口道:“之前。李華師..師姐曾為薛元帥看過,可是也沒有有效的辦法。隻能暫時壓製封印薛元帥體內的寒毒。”
“梨花?”聞言有些意外的薛丁山,不由看向江虎:“梨花是你師姐?”
似乎知道薛丁山驚訝什麼的江虎搖頭道:“少帥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梨山老母的弟子。隻不過,傳授我武藝的前輩高人,與梨山老母有些交情。故而,我鬥膽托大叫了一聲師姐。怎麼,聽少帥的意思,你和我師姐認識?”
“我與梨花也是師兄妹相稱!”薛丁山輕輕點頭。對江虎頓時感覺親切許多。
“梨花也沒有辦法?”眉頭緊皺的薛丁山,轉而看向床上躺著的薛仁貴,不由道:“看來,我要去一趟雲夢山,找我老師王敖老祖了。他老人家,也許能夠救我父親。”
江虎卻是神色微動的忙道:“對了,少帥!單希牟單將軍不是有著療傷的丹藥嗎?那丹藥,或許對薛元帥有用的。”
“嗯!回頭問問他!”薛丁山一聽頓時目光一亮的點頭忙道。
二人說話間,腳步聲中,外麵一個大嗓門傳來:“哎呀!仁貴啊!你怎麼樣了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可是要了我老程的命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嘴角輕抽,麵露無奈之色的薛丁山,忙帶著江虎迎了上去。
程咬金風風火火的一馬當先。隨後柳銀環、昭陽、薛金蓮、竇仙童、雲翁、雲靈韻、羅通等一擁而入,都是向著床邊撲了過去。
“仁貴啊!”柳銀環撲到床邊,看著薛仁貴麵色蒼白、氣息虛弱躺著的樣子,不由悲從中來,含淚哭喊了聲。
一旁,並沒出聲的昭陽,同樣是美眸含淚,擔憂心疼的看著薛仁貴。
“父親!”薛金蓮更是趴在床邊伸手搖晃著薛仁貴,俏臉上儘是緊張擔憂之色。薛丁山一直不在父母身邊。薛仁貴自覺虧欠子女,自然對薛金蓮很是寵愛。看到父親這個樣子。一向大咧咧的薛金蓮也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醫師,元帥他到底怎麼樣了?”昭陽美眸看向那跪著的醫師。不由忙問道。
醫師聞言一怔,猶豫著下意識的看向了薛丁山。
“看他乾什麼?我問你話呢!老實說!”昭陽見狀頓時秀眉一豎的嬌喝道。身為勃遼公主,昭陽一發怒起來自有一番威嚴氣質。
渾身一顫的醫師,不敢怠慢的忙照實回答了,聽得昭陽嬌軀一顫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