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哥倆之勇,父子之談(2 / 2)

洪荒造化 w風雪 9228 字 10個月前

“李鸞虎!”目光如電的李鸞虎低喝一聲,便是再次閃身殺向了樊龍。

眉頭輕挑了下的樊龍,手中金燦燦的長刀看似隨意的一記格擋擋住了李鸞虎的噬神金刀。淩厲的金色刀氣有些刺眼,讓雙目微眯的李鸞虎感到渾身皮膚都有些發緊。

二人你來我往,好似兩隻猛虎般殺得刀氣縱橫,在周圍的地麵上留下一道道溝壑,卻是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李鸞虎的刀法,倒是厲害了一些,”薛丁山雙目虛眯的靜靜看著,心中暗自嘀咕:“不過他並未施展出噬魂金刀真正的殺招,想來是留到後麵再用吧!不知道。那樊龍是否擋得住。”

寒江關上,樊梨花秀眉微蹙。略有些緊張的看著關外兩軍陣前的一場廝殺。

一旁,在傷口之上敷了外敷的丹藥。又將一枚丹藥吞入口中閉目默默煉化了一會兒,這才恢複了些精神的樊虎,上前看向關外的激戰,不由雙目輕眯的低聲道:“梨花,不必擔心!大哥他隻是陪那家夥玩玩,還沒出絕招呢!”

“哦?”秀眉輕挑的樊梨花,略顯隨意道:“二哥,大哥手中的刀似乎不一般啊!”

樊虎點頭連道:“那可是師伯用數種珍貴礦石,參雜著西方庚金鐵煉製而成。大哥以心血法力孕養多年,方才勉強能夠如臂指使,發揮出那柄神刀的威力。”

兄妹二人隨意的說著話,同時關注著關外的廝殺戰鬥。

不多時,好似蓄勢般的樊龍和李鸞虎,刀法都是越發淩厲剛猛起來。

“噬神!”目中厲芒一閃的李鸞虎,手中噬神金刀淩厲劈出的同時刀身微微震顫起來,詭異的聲波傳播開來。

幾乎同時,目光一寒的樊龍,也是使出了他的絕招,手中金刀光芒猛然收斂,淩厲的刀氣好似形成了另外一柄實質般的金刀般,雙刀一前一後的和李鸞虎手中的噬神金刀撞擊在了一起。

鏗..轟..雙刀碰撞,略微受到影響的樊龍,眉頭一皺的身子輕顫了下。即使如此,那淩厲的金色刀氣依舊是摧枯拉朽般的波及到了李鸞虎身上,使得李鸞虎身上的鎧甲發出一陣刺耳響聲。

狂暴淩厲的能量逸散開來,兩道身影幾乎同時都是狼狽的後退開去。

“哼!”悶哼一聲穩住身影的李鸞虎麵色漲紅,持著噬神金刀的雙手虎口開裂,雙臂都是微微顫抖了起來,伸手的鎧甲更是被潰散的刀氣撕裂出一道道痕跡,甚至於有幾道裂痕處鮮血滲出。

另一邊,飛退到了寒江之上的樊龍。目光一凝的在落入寒江之前穩住了身影,腳下輕輕一點水麵,深深的看了眼李鸞虎。便是直接躍身回到了關上。

“鳴金收兵!”薛丁山見狀目光微微閃爍了下,這才沉聲發令。

...

唐軍大營。帥帳之中,回來之後發出了免戰休整的軍令之後,薛丁山便是略顯疲憊的在帥座之上閉目靜坐起來。

“丁山,彆太憂心了,會有辦法的,”陳金定過來安慰道。

揉著額頭歎了口氣的薛丁山,不禁道:“這仗是越打越難,在鎖陽城折騰了多時。如今又被阻在寒江關外。現在,我倒是有些明白當初父親被困鎖陽城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了。”

“丁山!”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一身甲胄的薛仁貴徑直進入帥帳之中。

“父帥!”陳金定當先恭敬施禮,薛丁山也是忙起身相迎。

毫不客氣的直接在主位帥座之上坐下的薛仁貴,看著恭敬站在一旁的薛丁山,不由一笑道:“丁山,可是很難得看到你這麼沉不住氣啊!”

“父帥,孩兒毛躁,讓您失望了,”薛丁山低頭道。

薛仁貴聞言卻是搖頭道:“不。你做得不錯了!要當一個合格的將軍難,要當一個合格的元帥更難。丁山,你的心有些亂了。”

“父帥。隨著戰事的進行,孩兒越來越覺得戰事有些脫離掌控,有著太多無法確定的因素。所以,孩兒感到壓力很大,底氣也越來越不足了,”薛丁山歎道。

薛仁貴微微點頭,隨即目光一閃的看向薛丁山:“這是一方麵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麵的原因應該是因為樊梨花吧?”

“父帥,我..”薛丁山麵色有些尷尬不自然。

“父帥。喝茶!”陳金定端來了茶水,見他們父子談話。便忙道:“父帥,丁山。你們聊,我先退下了。”

點頭端起茶水輕品了口的薛仁貴,待得陳金定離開了帥帳才繼續道:“我知道你和樊梨花雖然說是師兄妹,卻有著不一般的感情。你們互相喜歡愛慕是不是?”

“父帥明鑒!”薛丁山麵色微紅的點頭道:“我老師和梨山老母,曾經都有意要撮合我和梨花。隻不過,現在我已經有了仙童和金定..”

不待薛丁山說完,薛仁貴便是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不是主要的問題。關鍵是現在樊梨花就在寒江關中,而且你猜得到那寒江關外的陣法乃是她布下。所以,你的心因為她才亂了,是嗎?”

“父帥!梨花在怪我,孩兒明白,”薛丁山點頭道。

“哎!”薛仁貴輕歎了聲:“感情的事情,最是複雜!當初,為父也是一意孤行,險些斷了與你二娘的情分。現在想起來,實在是愧對他。所以丁山,隻要你和樊梨花你們是真心相愛,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難阻隔,都要努力去克服。這樣,才不至於將來後悔,明白嗎?”

薛丁山略微一愣,麵露複雜之色,轉而不禁問道:“父帥,她現在與我們為敵,您還原因接納她,允許她成為我們薛家的媳婦嗎?”

“丁山,為父雖然老了,但還不糊塗,”薛仁貴搖頭道:“樊梨花,她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如今與你為敵,也許是因為覺得你有負於她,但絕不僅僅如此。你要知道,寒江關乃是他父兄鎮守。她有她的無奈啊!從我們到寒江關,一直都是她的兩位兄長出戰,隻有她沒有現身,你應該能夠想到一些東西的。”

薛丁山聽得神色微動,目光閃爍了一陣,這才深吸了口氣對薛仁貴恭敬道:“多謝父帥指點,丁山明白了。”

“丁山,欲破寒江關,關鍵還是在樊梨花身上,”薛仁貴滿意點頭,隨即道。

薛丁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父帥!梨花不願意現身,那我們現在,恐怕也隻能逼她現身才行了。”

“嗯!這是她不得不麵對,也是你不得不麵對的問題,”薛仁貴道。

薛丁山目光灼灼,轉而看向帥帳之外,目光好似穿透空間看到了寒江關內。

而這會兒,寒江關中,樊府樊梨花的住處院子內的小型練武場上,一身戎裝的樊梨花雙手持劍隨風舞動,好似風中的蝴蝶般動人,但那一道道劍光卻是透著冷意。

許久,似乎有些力竭的樊梨花輕輕喘息的停了下來,手中雙劍收回了身後的劍鞘內。

“姐姐!”一身黑衣的阿影小跑過來將一個雪白毛巾遞給樊梨花。

接過毛巾擦了擦俏臉之上汗漬的樊梨花,轉而將之遞回給阿影,輕側身美眸之中掠過一抹複雜之色的輕歎道:“阿影,你說,丁山他現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他恨不恨姐姐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他無法理解姐姐心中的苦,那麼他便不值得姐姐真心相對,”阿影微微搖頭,隨即道。

樊梨花聞言略微沉默片刻,才自嘲一笑的搖頭道:“也許,我本就不該再多有什麼奢望的。我們的立場,注定了彼此是對立的。他今日傷了我二哥,明日、後日..若再傷我大哥,你說我還能夠不出手嗎?”

“姐姐,如果你真的覺得為難,為何不離開呢?我想,兩位少將軍,會明白你心中的痛苦的,”阿影忍不住道。

離開?略微一愣的樊梨花,卻是搖頭道:“現在的情況,我怎麼能夠離開呢?那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寒江關外,兩軍陣前,我是避不過,躲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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