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學們注意力成功轉移到自己身上,長臉故作神秘地搖搖信封:“秦風書包裡發現的,約摸是寫給哪個小姑娘的情書,天曉得他天天板著個死人臉,背地裡竟然這麼騷!”
圓臉幫他捧哏,“那可不,知人知麵不知心呐,快打開給我們念念。”
下麵的學生也跟著起哄:“對,打開念念!”
其中也有人反對,認為偷看彆人的東西不好,但很快便被起哄聲淹沒了:
“快點!”
“趕緊的,一會兒老師來了!”
“你能不能行,不能行我去念!”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被同學們注視著,長臉那是相當開心,故意停了一分鐘,讓下麵的人更焦急之後,才重重咳嗽兩聲,開始朗讀信紙上的內容:
“親愛的徐女士,見字如麵。昨天,看日曆時我才驚覺,咱們竟然有四年多沒見過麵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那顆我們一起種的小樹苗已經長到了半人多高,你最喜歡的月季也開的越來越好,如果你能看到的話,肯定會非常開心吧。”
讀到這裡,學生們神色迷茫,這幾段話聽起來不像送給小姑娘的情書,倒像是寫給哪位親人敘舊的。
“......大黃年紀大了,不像以前那麼貪玩,我想帶它出去散步,它卻趴在院東邊那塊大石頭上......就是小時候它總撒尿的那一塊,怎麼拉都拉不走。”
“至於我呢......我又高了好多,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想著剃光下巴上的小胡渣。我記得你說過,就算是男孩子,也要乾乾淨淨的,對吧。”
“還有還有,你放心,我過的很好,雖然學習累,卻一點都沒瘦,不信你來看看......”
“不信你來看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媽媽......”
長臉越往下念聲音越小,教室裡越聽越靜默,沒有一個人吭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一分鐘,教室門口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秦風站在門邊,視線落在長臉手中的信紙上,眼裡烈火燃燃,似是兩團翻滾的岩漿,頃刻間吞沒他所有理智。
“啊——”
如野獸般,秦風發出一聲沙啞的嘶吼,衝上講台!
“卡!”
武鋒搖搖頭,“這遍不錯,但是你可以做的更好。”
司渺明白武鋒的意思,閉上眼睛調整情緒,這一下午,他們反反複複磨這場戲,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磨出來了。
會選擇在今天加拍這場,是因為他倆心情沉重,太萌的戲份表現不出來。彆說,效果竟
意外的好。
武鋒看著回放裡秦風的一舉一動,像是看著自己嘔心瀝血打磨出來的寶劍,突然生出許多不平的情緒。
寶劍不應蒙塵,就算這部戲真的賣不出去,這場戲也應該被欣賞、被稱讚。
從不喜歡用社交軟件的武鋒,打開微博,將這場戲的錄像傳了上去。
.
晚上收工的時候,司渺嗓子啞得厲害,喊了一下午,啥好嗓子都受不住。
為了儘快恢複狀態,他戴上口罩,一句話不說。
“司老師,你升到新星榜第五十六位了,”梅梅捧著手機,“慕斯們真厲害呀!”
司渺比了個大拇指。
“司老師,明早吃全麥麵包吧,我一會去街角買。”
司渺點頭同意。
“司老師......算了你不理我,我不說了。”
司渺指指嗓子,攤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那我給你煮點梨水潤嗓子吧。”說著,梅梅開始搜梨水的食譜,保姆車上終於安靜下來。
可這麼一安靜,那股難受勁兒又席卷而來,一是因為橙花TV可能要被收購,二是他反複演同一場戲,導致現在滿腦子都是同學拿著他寫給已故母親的信,在講台上讀的畫麵。
心跟被劈成八瓣似的,揪著疼。
為了儘快出戲,司渺決定去找唯一能轉移他注意力的人。
小司:【季東東】
小朋友從來都是有事說事,沒有過這種隻叫名字的時候,季越東回複:【發生什麼了?】
小司:【沒什麼,無聊叫著玩】
發完,司渺感歎,是不是最近季東東太縱容他了,搞得他竟然連這等混賬話都說得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季總要買娛樂公司的你們醒醒,咱東方都娛樂公司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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