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都特彆燙——他發燒了。
季越東趕緊拍拍他手臂:“小朋友?”
叫了兩遍才得到應答,司渺迷迷糊糊:“嗯?”
季越東:“車鑰匙在哪裡?”
“你......”司渺喉嚨又乾又啞又疼,說話特彆吃力:“你要車鑰匙乾嘛?”
想到某個可能性,司渺忽然清醒一大半:“你、你不是要走吧?”
季越東氣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這種事?
“我是要走,”季越東看著表情迅速垮掉的司渺,無奈道:“我帶你去醫院......能不能自己坐起來?”
“哦,不走就好......去醫院乾嘛?我不去。”
“你發燒了,得去醫院檢查。”
“我沒發燒,”司渺堅持,“我不去!”
季越東看著這位跟蝦一樣,燒的滿身通紅的小朋友,都這麼明顯了還嘴硬,也真是怪厲害的。
“給你三秒鐘時間自己坐起來,”季越東懶得跟他繼續掰扯,“要麼我就抱你了。”
季東東要抱他?
還有這等好事?
有季東東抱,誰會想不開的自己坐起來,那不是缺心眼麼。
司渺眼睛一閉,擺成一個“大”字形,耍賴道:“我起不來了。”
話雖這麼說,就算腦子不太清醒,司渺還是感覺有點羞恥的。好在臉本來就是紅的,從表麵看不出什麼變化,司渺硬著頭皮等著人抱他。
季越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沒法跟病人計較,躬下身子把司渺打橫抱起,根據指示從抽屜裡翻出來鑰匙,匆匆忙忙開門下樓。
司渺光顧著閉眼害臊,季越東又太著急,以致於他們都沒看見,端著薑湯的梅梅驚訝地捂住嘴巴,閃進拐角。
然後不知想起什麼,抖著手臂,衝他們的背影拍了一張照。
薑湯濺出來,打濕了她的花裙子。
.
“......沒彆的毛病,就是普通小感冒,這兩瓶藥掛完可以回去了,我給他開了點潤喉片,單子在這兒,前台交完費後去藥局拿藥。”
“好,謝謝大夫。”
季越東拿著單子去交費拿藥,辦完一切捏著藥盒回病房時,瓶子裡的藥差不多下去一大半。
司渺從打上針開始就睡著了,因為季越東來的私人醫院,此時VIP病房裡掛水的患者隻有他一個。護士也沒離開,一直在旁邊照應著。
季越東走過去,輕聲將藥盒放在床頭櫃,護士看見一隻極好看的手伸過來,便知道是這床的陪護人員回來了。
護士是眼見著這位高大冷清的男人把患者抱進來的,作為醫護人員,她平時看過的帥哥不少。
但這麼帥的極少見到——還一次見倆,她花癡之餘不禁好奇起他們的關係來。
“先生......”護士起身,想給季越東讓位置。
“不用,”季越東又摸了一把司渺的額頭,感覺沒剛才燙了,小聲說:“你看著他,我一會回來。”
交代完,他走到走廊儘頭的吸煙區,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他有些後悔——小朋友肯定是因為冒雨接他才發燒的,這側麵說明,當初給小朋友打電話是個錯誤的決定。
其實他本來隻打算找司渺吃頓飯,下大雨吃不成了,按照他的性格應該假裝從沒來過。他不說、對方不知道這事就翻篇了。
手卻跟不聽使喚似的,一通電話給人撥了過去。
他早該想到的,小朋友那麼喜歡他,隻要他發話,小朋友一定會急吼吼的趕過來。
是他疏忽的多、想的少,季越東深吸口氣,看著眼前明明滅滅的煙頭。
良久,忽然笑了一下。
這隻煙燃的比平時慢些,主要是他沒怎麼吸。掐滅煙頭回去後,護士通知他:“先生,還有差不多五分鐘就能拔針,您可以先辦手續。”
季越東:“去前台?”
“不用,”護士拿出一個本子,“在這裡簽字就可以。”
季越東點點頭,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筆。在簽字之前,護士終於鼓起勇氣:“冒昧問一下,您和患者是什麼關係啊?”
為了裝的更像一些,護士還點了點本子上的說明:“需要家屬簽字。”
“哦,”季越東沒懷疑她的目的,邊簽字邊說:“我就是家屬。”
“什麼家屬?”護士更好奇了,忍不住追問。
估計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司渺不老實地動了動手臂。季越東怕針頭錯位,趕緊一步跨過去,按住他的手臂。
見人沒繼續掙紮,季越東才合上筆帽,塞回護士手中,淡淡回答:“辦了婚禮的家屬。”
作者有話要說: 祝季總父親節快樂!(不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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