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三環那邊的房子吧......”
周嘉言就三環的房子的質量和性價比跟司渺聊了一會兒, 末了得出一個結論:現在買是有點虧的,不如等下半年再看看。
“沒關係, ”司渺搖搖頭,“我媽對這個孩子看的很重,三環離嫂子公司近, 少坐公交地鐵就少一分風險。而且我哥過來也能照看一下嫂子,總兩地分居不是辦法。”
周嘉言沒有家, 這些家長裡短的事他聽著就頭疼,默默應了,隻道:“錢不夠就找我。”
“嗯, 現在應該夠, 等秋天再買房不夠再找你。”
司渺做事從不讓朋友吃虧,上次還錢他就多還了一萬利息。周嘉言震驚了:“什麼, 你秋天還要買房?”
“是啊,”司渺道,“九月我想讓微微來咱們這邊的上學前班,提前適應一下上學的氛圍。聽說好學前班要有校區房才能進,我得再賺出來一套校區房。”
周嘉言歎了口氣。
司渺:“所以你多替我接點工作,我不怕累,等把這兩套房子搞定,我再好好歇一陣兒。”
“今天歇明天歇,也不見你哪天真歇......算了不說這個了,房子和工作我都給你留意著, ”周嘉言不願意說了,轉移話題,“聽說你白天買了塊表,拿出來欣賞欣賞”
司渺:“不能拿,不是給自己買的。”
周嘉言看了他半晌,“切”了一聲:“我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
周嘉言哼道:“你就不是能給自己買東西的人。”
這時宋漾端著兩杯咖啡過來,周嘉言拍拍司渺肩膀:“有錢把手機換了吧。”
說完他回自己那邊坐著去了。宋漾停在一步之外,把咖啡遞給司渺:“沒打擾你們吧?”
司渺搖搖頭,於是宋漾又坐回司渺身邊,兩人邊喝咖啡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攝像大哥看素材來了,打開攝像機架在三腳架上,鏡頭一直對準他們。
下一站是巴黎飛華盛頓,這次時間沒有上次長,但也有將近九個小時。
上飛機之前出了點小問題——宋漾的粉絲知道他在戴高樂機場,拉著橫幅組隊過來送機。一群女孩子擁著他們,素質挺好的,沒擠也沒動手,就一直把攝像頭往宋漾臉上懟,嘰嘰喳喳不停問問題。
“小羊,這次出來玩的開心嗎”
宋漾:“挺開心的,就當度假了。”
“在這邊吃的還習慣嗎晚上自己睡覺會不會害怕”
宋漾:“吃的不錯,不過還是有點想念灌湯包。晚上不是我自己睡覺,我和小司哥一個房間。”
粉絲嗚哇嗚哇一頓亂喊,宋漾捂著耳朵笑:“你們乾什麼呀”
“我粉的秧苗CP終於發糖了!”裡麵有個女孩喊的聲音最大,激動的都破音了,“我等了半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渺在旁邊低著頭走,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算一算從去年八月拍《同居》,到現在四月下旬,這八個月他和宋漾除了在微信上簡單聊聊天之外,從未有過合作同框的時候。竟然有CP粉一直等著,真是太......真情實感了。
因為《旅行》還在拍攝中,沒有任何路透,前幾天司渺和宋漾的互動粉絲都不知道。
其實司渺不喜歡炒CP,是覺得宋漾不錯才和宋漾一起玩。前幾天他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知道了,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Lisa怕司渺被擠傷,也從後麵串過來,將司渺護在身後。
剛才宋漾忙著答粉絲的問題,沒注意身邊的情況。餘光瞥見本來走在自己右側的人變成了個小個子女人,笑容停滯兩秒,然後嘴角咧的更大,伸手把司渺拉回來,笑著說:“Lisa姐放心,我能保護好小司哥。”
不行了!男友力太足了!粉絲尖叫一浪超過一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進安檢,因為宋漾粉絲的圍堵,嘉賓們登機登的又晚又累。都邊休息邊感歎現在的粉絲太瘋狂,小羊脾氣真好,放在他們那個年代,粉絲往明星臉上懟鏡頭是要被保鏢趕走的。
宋漾笑著解釋:“沒有她們就沒有今天的我。”
宋漾是養成類選秀節目出身,能不能出道,出道後發展到什麼程度全靠粉絲,可謂是粉絲經濟的直接受益人。但這也是掣肘,在沒站穩腳跟之前,或者說沒有幾首代表作之前,他都必須賣力討好粉絲。
這也是為什麼他麵對粉絲的無數長.槍短炮還能談笑自如。司渺心想,世界上沒幾個人願意被這樣對待吧,至少他就做不到像宋漾這麼若無其事。
還好慕斯懂事,或者說還好他人氣沒宋漾這麼高,不用麵對這種苦惱。司渺有些心疼宋漾,小聲說:“小羊,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宋漾做了個鬼臉,很帥,“那我就聽你的啦。”
聞言司渺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先說開了比較好。向四周看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在自己乾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斟酌片刻開了口:“小羊,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談一下。”
“這麼正式呀,我洗好耳朵恭聽,”宋漾側過身子,眼神認真,“你說吧哥。”
司渺直截了當:“我和我的公司都不想用炒CP的形式積累人氣,謝謝你的好意。”
宋漾兩千萬粉絲,司渺五百萬,人氣相差四倍,真炒起來CP受益方是誰不言而喻。司渺甚至都能想到節目播出後,網絡上會有什麼言論。
CP粉肯定萌的嗷嗷叫不必說,宋漾的唯粉怕是要噴他倒貼炒作。而無論為了喜歡來看他,還是為了噴來看他,都能帶給他一部分流量和曝光。有討論度話題度,就比無人問津強。
雖然司渺不確定宋漾拉著他炒CP的意圖是什麼,但很顯然,無論怎麼樣他都吃不到虧。
宋漾表情不變,道:“你真的以為我想和你炒CP?”
他這句話的聲音不大,恰逢飛機遭遇氣流顛簸嚴重,司渺一時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