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辦事旅遊兩不誤,怪不得出來還帶著助理。”
張軒晃著高腳杯,視線看著裡麵打旋的紅酒:“有時候真羨慕你們這些自己做老板的,雖然忙的時候的確忙,但起碼時間是屬於自己的,不像我,出來玩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摳摳索索一點都不利爽!”
“誰讓你當初要進電台的,以你家裡的關係想做點生意,一年賺上幾百個還不是輕輕鬆鬆?”
衛思蓉嗤笑閨蜜:“為了愛情,結果你的愛情呢?”
“切,說的好像你有愛情似的!”
張軒反駁:“老娘至少愛過,你呢......”
王宇在一旁幾乎想逃跑,兩個女人相互揭短感情生活,自己一個小輩呆在這裡真不合適。
衛思蓉四十幾歲了,到現在還是單身,而且衛家老爺子居然不催,全家人還習以為常,裡麵要是沒點故事,打死王宇也不信。
剛才張軒要不是收嘴,估計就把原因說出來了,好在還顧及王宇在,張軒沒有往下說。
但是衛思蓉似乎被戳到了痛處,臉色沒有了之前的輕鬆,小半杯紅酒一乾而儘:“今天逛的有點累,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看著衛思蓉離開的背影,王宇看了張軒一眼。
“想知道?”
“我想知道問雨桐不就行了?”
王宇收回視線:“你不累嗎?”
“剛做完SPA,累什麼啊?”
張軒看了看王宇,隨後帶著點不解問道:“我說雨桐怎麼會看中你的,不應該啊?”
“想知道?”
看到張軒點頭,王宇也將杯中紅酒一乾而儘:“不告訴你!”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了風中淩亂的張軒。
“靠,老娘好歹首都電台一枝花,在小屁孩眼裡沒吸引力了?”
張軒有些自我懷疑的摸了摸臉頰,不確信了。
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衛思蓉和張軒坐著王宇的私人飛機返回首都,就在她倆離開後不到半小時,白潔茹帶著助理席雨薇來到了il sereno酒店。
“永華銀行的金融團隊已經出發,他們會花費三天時間在歐洲這邊收集相關信息,尤其是東歐那邊,會有專門的小組過去......”
白潔茹邊說邊看著王宇的臉:“我,包括整個團隊認可你對形勢的判斷,就像08年的次貸危機,你在這方麵總有著敏銳的感知,可是有必要這麼冒險嗎?”
“怕一旦失敗會影響到永華銀行?”
王宇站在落地窗前,房間這一側的視線正好對著窗外的湖麵,偶爾一隻鳥類掠過湖麵,打破鏡麵的平靜。
“永華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從職業理性的角度提一下意見,你的建議容錯率極低,成功了固然收益極大,但是萬一呢......畢竟你是人,不是神!”
白潔茹依舊冷靜,堅持自己的意見道:“以你現在布局的形勢,隻要平穩著發展下去也會是前景一片大好,為什麼要這麼急?”
王宇看著白潔茹的眼神,從裡麵隻看到濃濃的關心和一絲不解。
在白潔茹看來,以王宇目前搭建的整個商業框架已經趨於完美,一個商業帝國的雛形已經呼之欲出......接下來就是埋頭積蓄力量,等待時代的浪潮到來。
平穩把握住,將來絕對成為一個橫跨金融、投資、實業、互聯網、娛樂等諸多行業的千億帝國,而王宇也會在那時候戴上皇冠,成為她們的王。
這麼冒險的意義何在?
白潔茹總覺得王宇太急了,哪怕是西南那邊的芯片計劃是一隻吞金獸,但是以王宇旗下企業的賺錢能力,一年擠個三五十億出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王宇陷入沉思,開始考慮白潔茹的話,同時反思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心態。
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如此自信的?
從當初大豆期貨就開始的冒險,到國際原油期貨市場的收割,從德國世界杯的賭球,到米國股市的翻江倒海......
一次次極限操作的成功讓王宇膨脹了起來,加上重生者的先知先覺,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就是“神”,可實際上他在金融知識層麵上就是一個小白。
想到索爾,想到劉浩存......這兩個BUG就是被蝴蝶煽動翅膀的結果。
這個世界並非一成不改,或許一些自己了解不到的因素會改變某些東西,萬一這個改變出現在自己確認的已發生曆史事件上會如何?
王宇突然就冷汗直冒,自己太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