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的人指的就是老柳。
關於西南那邊突然冒出兩條生產線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通過網上頭條新聞知道了。
港股那邊的散戶還沒被打散，但是已經隱隱有被拆散的痕跡，老柳知道這背後肯定有那些資本的影子在裡麵，自己進場的資金被咬掉一大塊已經在所難免。
這幾天他也在四處籌集資金，在“喂飽”那些吸血鬼之後，沒有了散戶的搗亂，把股價壓下來的問題已經不大。
偏偏這時候出現了讓他心塞的消息。
如此一來，當初他用資源幫著周家上進，從而交換來的後手還有什麼意義？
他敢肯定，在圈子裡自己絕對成了笑柄。
內心深處更是隱隱湧出一股無力感，這讓他有種無處發泄的憤懣。
微微顫抖著手，他撥通了冰城老周的電話。
“老周，你家放養在外麵的那位不地道啊......”
“......？”
電話那頭的老周就是周武陽的父親周漢奇，一接通電話就被老柳懟一臉，有些懵。
“不是，老柳，你這話從何說起？”
“我讓你家二小子斷了果殼電子的供貨，但是轉眼間果殼電子就在西南蓉城爆出兩條新的生產線......你覺得裡麵沒有貓膩？”
“不至於吧？”
周漢奇略有些不確定的道：“我家老二這點規矩還是懂的吧？”
老柳語氣不善的道：“要是你家二小子沒有提前透口風給果殼電子，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巧合的提前秘密布局？”
“我把他薅回家問一問！”
周漢奇頓了頓後回應道：“如果真的有，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如果沒有......”
後半句終究沒有說出口，如果沒有會怎麼辦？
本就是利益交換，查下來沒有透風也不過是自證清白，能指望老柳給什麼交代？
掛了電話之後，老柳依舊心氣不平，稍作休息後又撥打了楊元春的電話。
“港股那邊怎麼樣了？”
楊元春著實愣了一下，因為兩個多小時前老柳才打電話問過同樣的事情，這麼頻繁，難道是草木皆兵了？
但還是要中規中矩的回答。
“基本沒什麼變化，現在就等他們出手分化散戶，而且可以肯定，他們已經出手了！”
楊元青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最後想想總不能完全複讀吧？
於是加了一句道：“我們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撤出來一點資金，減少一些損失？”
“糊塗，混賬！”
老柳心情不來就不好，被楊元青這麼一說，頓時有了發泄點；“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局觀，那些盯著我們的機構沒有吃飽的話，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我們？”
楊元青被老柳重語氣嗬斥，頓時有些懵，自己不過是為了他考慮，想減少一些損失，即便有什麼不對，那也不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啊！
早知道就不去加這麼一句了。
老柳那邊的火氣還沒全部發完，繼續嗬斥道：“你給我盯好消息渠道就好，其餘什麼多餘動作都不要，這次我會親自來指揮。”
臨了還不放心的加了一句：“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做主！”
火氣算是發掉了，可是掛完電話的老柳發現自己更糟心了，一向被他視為接班人的楊元青居然如此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