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眼神可以有多複雜?
一瞬間的眼神對視,王宇在歐軍的眼睛裡看到了愕然、蔑視、怨恨、不甘、慌亂.....
唯獨沒有後悔,或許在他眼裡,從頭到尾錯的都是王宇!
“無可救藥了......”
王宇心裡感歎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老板,他都想雇凶殺你,落到這般田地也是活該!”
宋秋雲雖然不知道王宇和歐軍之間糾纏事,但是後麵好多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這人太壞了,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農夫與蛇。”
“他啊......”
王宇走下台階,邊走邊道:“不過是一類人的代表,在他們眼裡,我這樣的就是綿羊,要吃我的時候......連反抗都是罪過!”
也幸好自己強大起來了,也幸好身邊有衛雨桐。
“老板,現在回公司?”
“不回公司了,開車去湖州的裸心穀。”
王宇對著開車的小雙道:“去看看會所酒店的工程進度。”
說完後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包耀宗的電話。
“老包,在浙省還是魔都?”
“還能在哪裡,老實在家待著唄!”
電話裡包耀宗有些意興闌珊的道:“最近老頭子不許我出去,說是小命要緊!”
“我在去往裸心穀的路上,本來還想喊你過來看看工程進度的,既然......”
“哎,哎,彆啊,我立刻跟老頭子說去,你都可以出來,我憑什麼不能?”
原本還有氣無力的的包耀宗一下子“活”過來了:“等著我啊!”
隨即手機傳來嘟嘟聲,這家夥秒掛電話。
隔了不到半小時,包耀宗回電話過來:“批準了,不過要帶幾個保鏢,你在裸心穀等我啊!”
聽這聲音都帶著雀躍之意,就像被關了許久的哈士奇,現在出籠了。
可能是去年年底這場雪下的太大,倒是開年四五六月雨水不多,大大增加了施工進度。
王宇在項目經理和總包方老板的帶領下來到工程現場。
“王總,這邊西側柳園組團的三層主體已經封頂,東側暢園組團全部出了正負零,局部快一點的已經在搭設二層模板了,這個月底肯定能主體結構封頂。”
項目總叫丘繼貴,是金城地產那邊派過來的,知道自家老板也不過是眼前這位王總的女人之一,介紹項目進展的時候恭敬異常。
“主樓六層,雖然山地地質情況很好,但是考慮到是坡地結構,所以也加了樁基,采用整體筏板基礎......”
丘繼貴知道眼前這位主可是行家,金城地產內部至今若乾標準流程都還是王宇給建立的,所以彙報起來也是實打實的,並不忌諱專業詞彙。
“這邊項目不要求你趕工,做細致一點,按照標準流程來走!”
王宇交代完丘繼貴,隨後看向一旁的總包老板金占鵬:“金老板,你拿的是大總包,我這邊利潤也給足了,防水、保溫這些分項工程可彆給我搞什麼分包,後遺症太多!”
明明比自己年輕了將近一半,偏偏簡單一句話讓金占鵬服氣,人家是真懂,所以連忙應承下來。
“還有綠化工程,彆因為是從我爸那裡拿貨就放鬆標準,這裡是我用來對外招待的門麵,不是拿來做人情的。”
“這件事上王總倒是可以放心,現在不光是咱們金城地產,就連興業地產那邊的苗子都是從老爺子那裡拿的,從來就沒出現發貨和清單不符的情況......”
丘繼貴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但這也是事實,王學華本來為人就嚴謹,加上王宇現在的地位,讓他去搞這種缺斤少兩的事情,不是丟兒子臉嘛。
一行人在水庫壩上攤開了總平圖和效果圖,王宇對於這邊的進度和施工質量還算滿意,正要再說幾句,遠處傳來大大咧咧的呼喊聲。
抬頭看過去,不是包耀宗又是誰?
“你家老爺子又不怕你出事了?”
“本來就是緊張過度,再說聽到你也在,他就不反對了。”
包耀宗點了點自己身後的三個精壯漢子:“不過還是連司機帶保鏢,給我身邊派了三個人。”
“嗯,注意一點好!”
王宇笑了笑道:“今天上午浦東那邊開庭了,我去坐了幾分鐘,看到歐軍了。”
“雜碎,呸!”
包耀宗啐了一口道:“這件案子和我們有毛線關係,是他作惡多端,因果報應......還有,他不會以為三亞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吧?”
“魔都那邊你家老頭子也使勁了?”
“嗯!”
包耀宗點了點頭:“因為你這邊上心了,所以我家精力全放在海南那邊,一定要找到突破口,奶奶個腿,居然敢對小爺起黑心,弄不死他!”
“所以你家老爺子其實擔心的是歐家因為海南那邊的事情而遷怒?”
“那是,現在就看魔都這邊能不能釘死他,不夠,就拿海南那邊的事情並起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