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出頭的首都依舊寒意撲麵,不少地方甚至還能看見雞爪冰的痕跡。
但是在京城俱樂部的會所裡卻溫暖如春,裡麵的女服務員一個個穿著短裙套裝,展露著美好的身姿。
“兆生,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起的王宇。”
衛思蓉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開領羊絨衫,下身闊腿褲正好遮住酒紅色高跟鞋,一身極簡打扮顯得頗為亮眼。
“我和王總見過。”
榮兆生和王宇握手的時候笑著道:“王總在去年頂樓那場酒宴上英姿勃發,當場分享了共享經濟理論,隨後第二天就攜勢完成了果橙外賣的第二輪融資......所以這場晚宴也成了我們京城俱樂部的傳說之一了!”
“瞧我這記性!”
衛思蓉笑著道:“當時雨桐還是通過你這邊租的場地。”
“榮總......”
“既然你都喊思蓉小姑了,也就彆見外了,喊我榮叔就行了。”
榮兆生雖然已經四十出頭,但是依舊風度翩翩,放到自媒體發達的時代,絕對是小女生們嘴裡的儒雅大叔。
通過稱呼變化,無形中拉近了雙方的關係,這當然是王宇希望看到的,他自然“從諫如流”了。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喊您榮叔了。”
收回手的同時,王宇笑著道:“既然是晚輩了,您直接喊我王宇就行!”
因為衛思蓉的存在,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相當融洽,這也讓王宇省去了不少客套話。
“聽思蓉說過你那邊的事了,但是她說的比較大略,我還想聽你這邊說細一點。”
關係歸關係,做事歸做事,這一點上榮兆生毫不含糊。
王宇毫不介意,畢竟涉及十億米元級彆往上的資金,要是不能有一個說得過去的來路,像中信這樣的企業怎麼可能幫著搭橋?
“榮叔應該知道前年次貸危機和去年歐債危機的事情。”
既然要說,肯定避不開這件事,王宇在來首都之前就想好了相應的說辭,所以現在講述起來也是相當順暢:“我在開曼那邊注冊了一家金融投資公司,在08年次貸危機中賺了一筆錢,去年又在歐債危機中賺了一波,七七八八下來手裡倒是有了一大筆現金流......”
“兩輪機會你都抓住了?”
聽完王宇的話,榮兆生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
次貸危機這一波,賺錢和虧錢的都很分明,這一點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歐債危機這一波就有點說法了。
首先是米國四大評估機構之一的穆迪在數據上造假的事情已經被披露,這也是坑人的地方之一,不少投資機構都被坑的不輕,很多人都在這一波裡栽進去了,而王宇非但沒虧,還賺了一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榮兆生驚訝了。
因為他知道,王宇想通過中信的通道走的資金數量很大,這也就意味著他賺的不是一個小數目。
“無論是國家還是大型企業,一般來說手裡都要留存一定數量的米元,見過想方設法往外走的資金,你倒好,反過來往回倒騰......”
榮兆生之所以會答應衛思蓉和王宇見麵細聊,也和這個有關。
畢竟往國內搬回米元和轉移資金出去是兩個概念,前者是受歡迎,後者是要受打擊的。
之所以要找到中信,榮兆生大概也是知道裡麵的原因,畢竟從歐米市場賺到的錢想要拿走,不是一般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