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幸福也是能做媽的女兒。”喬微說起甜言蜜語來沒人能招架住,孫蕙被喬微哄得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一旁的孫萍看著母女臉上的樣子,心中十分欣慰。她妹妹這輩子真的苦,父母還不如沒有,丈夫家暴,從小養大的女兒又不是親生。這不幸中的萬幸是,養大的女兒真孝順,沒有跟著張家走,這世上不嫌貧愛富的人真的很少。
其實叫她說,喬微就是走了也是人之常情,本來在李家這麼多年的苦就是替她親外甥女受的,是她們欠喬微的,換誰誰不想跟著親生父母去享福,更何況人家本來就是千金小姐,換回去也不過是各歸各位。
如今喬微的這個態度,讓她相信有喬微在,妹妹一定會有依靠。
真正令她寒心的是妹妹的親生女兒,從張家第一次上門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至今都沒有來過一次,這才是真的冷心啊。
抱著女兒,孫蕙歎了口氣,“親子鑒定還是要做的,張家好,你以後出國留學……”從私心來講,她不願將女兒還回去,但她清楚女兒前程遠大,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誤了女兒前程。
“我之前和您說過,我本科選擇b大,之後出國留學我也可以申請公派留學或者是國外學校的獎學金,以我的成績全額獎學金不成問題,花不了多少錢。最不濟我還可以申請辰碩的企業獎學金,弗蘭克上次和我說過辰碩的獎學金很豐厚,幾年下來隻要不亂花,甚至還可以剩下五六萬。”
孫蕙聽到這話,眼中帶著驚喜,“真的?真的能解決出國問題?”
“當然。”喬微笑道:“您不信可以讓大姨問表哥,我還能騙您不成?”
孫萍聽後也道:“我之前聽宋洺說過,隻要成績好,獎學金足夠支撐學生生活。”
孫蕙聽後道:“再不濟我把這房子賣了,應該就能讓你出國留學了。”這房子本來就是女兒的錢買的,賣了給女兒留學也是應該。
“哪裡用得著賣房子?賣了房子我以後住哪?”喬微笑道:“我光這次的獎學金就有不少,學校的省裡的再加上國家給的就有十萬多,這幾年媽和大姨做生意,媽手藝又好,還能供不起我上學嗎?”
“你說得對,媽總能供得起你上學。”孫蕙聽了喬微的話,想想麵包店紅火的生意,總算是有了信心。
有了底氣,孫蕙麵對張家少了些自卑。
“隻是你也彆對你親生父母那麼抗拒。”孫蕙想起張父張母,就忍不住想起張淺月,她歎了一口氣道:“這人總是要處一處的,不處怎麼會有感情呢?這世上,父母總是愛孩子的,像李勇那樣殺千刀的還是少。”
“你親生父親我看著說話什麼都挺好,你從小沒被父親疼過,我還記得你很小的時候跟我說,你想要一個不打你的爸爸。”說到這孫蕙眼眶又濕潤了,“如今你這個父親我瞧著挺好的,你要不要處著試試?”
係統:“宿主,孫蕙被張華健給騙了。”張華健是張父的名字。
喬微自然也知道張父不是省油的燈,他比張母難纏的多。不過孫蕙之所以會被騙,還是因為孫蕙心疼女兒,這才是根源。
“我都多大了,哪裡還是哭著要父親的時候?”喬微笑道:“您覺得他們是真的喜歡我嗎?如果真的想要我回去,就不會今天登門,或者說如果不是我如今還有些成績,他們或許都不會親自來接我回去?”要知道前世的原主,一直都是張家的管家登門處理,回到張家前,一直都沒見過張父張母。
“怎麼會?”孫蕙想著張父說話很隨和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喬微說的話。
“他們要是真的喜歡我,就不會今天急著上門,而是讓您今天和我說完後明天再上門,而且也不會說什麼定酒店的話,第一次見麵就去酒店吃飯,您覺得我會去嗎?”喬微一點一點和孫蕙說著張家的心思,“我回來後您首先關心我有沒有吃飯,可是他們卻不會,他們但凡照顧我的感受,就不會說什麼酒店,不過是想做做麵子功夫罷了。”
“若是我沒猜錯,今天也是您第一次見張家人吧,之前和您打交道的應該是張家的管家。”
孫蕙點頭,“是的,之前張家的管家說他們一直忙公司的事沒有空,所以他先和我交涉。”如今想想,張家人確實隻是口頭說得好聽,實際上沒多少真心,這讓孫蕙更替喬微難過。
“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張母我不隻見過一次,她是我在行知高中的同班同學張淺月的母親,張淺月應該就是您的親生女兒。”喬微接著道:“張母極為疼愛張淺月,想來是接受不了我這個親生女兒,至於張淺月本人我不做評價,我們之前有過衝突,不便評說,她本人您要是想見的話,我也不介意。”
說到張家提起張淺月不可避免,孫蕙聽到張家的親生女兒,有些怔愣。
旁邊的孫萍有些著急,她生怕妹妹顧念親生女兒,和喬微離心,隻是這個時候她不便插嘴,有些問題總要妹妹自己想通才好。
“這麼長時間,她要是想要見我,早就跟著張家人來了,我中間也去過張家一次,張家人說她除去了。她這是躲著我不願意見我呢。”孫蕙歎了一口氣,“罷了,人家不願見我,我又何必見她呢?她要是願意認我,我就認她,她要是不願意認我,我們就當陌生人,誰也不去打擾誰。”
喬微知道孫蕙前世應該也是這個想法,所以從始至終孫蕙都不曾去找過張淺月。
確實如孫蕙所想,張淺月確實不願意認喬微,在她心中她就應該是張家大小姐,她的母親應該是高貴的張家夫人,身份被查清兩個多月的時間,張淺月始終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
在聽到張父張母一起去見喬微後,張淺月氣得將房間裡的東西都砸了,在張母回家前癱坐在地上,可憐極了,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