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當然不會同意這些人去信源,信源如今的情況本來就不好,要是有這麼一群人,先不說影不影響員工辦公,就被媒體發現他們公司門口有要債的,還不得鋪天蓋地報到他們公司的負麵新聞?這對公司的影響太大,她絕不會同意。
“那就報警!”嚴裕怒道。雖然這段時間他和張淺月的感情很不穩定,整日爭吵,但他心底對張淺月還是有感情的,不忍心張淺月麵對李勇這麼痛苦。
“報警就報警。”要債的人無所謂,“我們又沒非法入侵民宅,又沒乾違法的事,你就是報警也沒用。”隨後這些人又將一堆合同扔在嚴家的茶幾上,“這都是借款合同,咱們可都是合法的。”
以前他們要賭債根本沒這麼多事,可之前遇著喬微,喬微懂法,他們多少也懂些規矩,從喬微那兒回去後他們就和賭場老板說了這事,逼著李勇簽了合法的合同,才敢來嚴家,要知道嚴家是開公司的,公司可有法律顧問,他們不敢冒險。
“你報警也沒用。”那人無賴道。
“我們要商議商議。”嚴裕沉聲道,信源如今正處在艱難時期,他不想因為此事給公司添麻煩,一切都需要小心處理,“我明天給你答複。”
要債的也見好就收,他們本就沒指望今天一定能拿到錢,聽到嚴裕的話很快帶李勇離開了。
嚴夫人在這些人走後,指著張淺月罵道:“一家子什麼臟的臭的都有,我們家娶了你算是倒了黴,身上沾著你的黴運,一家子不得安生。”她最近越來越覺得張淺月是災星,自從張淺月和兒子訂婚成婚後,信源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其實嚴夫人一開始對張淺月還挺喜歡,覺得張淺月聰明懂事,但後來等張淺月真成為她兒媳,她就開始慢慢厭煩了。原因也很簡單,張淺月愛吃醋,整日裡因為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搞得兒子頭昏腦脹,家裡也不得消停,今天要開了兒子身邊的這個女秘書,明天要兒子在酒會上不許和女合作夥伴跳舞,整日裡疑神疑鬼,如今這精神都有些時常。
再加上信源最近的情況以及喬微這兩年的成就,嚴夫人很讚同嚴裕離婚,追求喬微。可兒子寶貝張淺月她也清楚,如今張淺月天天鬨,她和嚴暉逼著兩人分開,如今情況十分膠著,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嚴裕沒嚴夫人想得那麼多,他隻是對嚴夫人罵張淺月感到不高興,他也知道嚴夫人的不滿,也知道張淺月的無理取鬨給他和公司造成的損失有多大,可是他和張淺月那麼多年的感情,真的做不動說放下就放下。
“媽,你少說兩句吧,月月看起來不太好。”嚴裕對張淺月到底有些憐惜。
“媽,你不喜歡我,不就是因為我娘家搶了你娘家的生意嗎?”張淺月又不是好性兒的人,張口就揭了嚴夫人的傷疤。嚴夫人的娘家和張家做一樣的生意,都是依靠信源而活,如今信源減產,兩家的矛盾就出來了,張家因著廠子大,自然占了大頭,張淺月早就知道嚴夫人對此不滿,想讓她離婚,把生意都給她娘家。
“混賬!”嚴夫人罵道:“嚴裕,我管不了你媳婦,等你爸回來,有你們好看!”
張淺月不怕嚴夫人,可提及嚴暉,張淺月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了抖。
嚴裕一邊心疼張淺月今日受了李勇的無妄之災,這還是他們嚴家自己算計來的,一邊又怨恨張淺月這兩年給他惹出的麻煩,他實在頭痛!
等到嚴暉回來的時候,嚴裕本想要替張淺月辯駁幾句,卻被直接打斷,“離婚!不要再等了。”
“可是……”嚴裕眼神猶豫,吞吞吐吐。
“可是什麼?”嚴暉冷聲道,他這個兒子哪裡都好,就是有些兒女情長,魄力也不夠。
“就算我離婚,李微也不會和我成婚。”嚴裕在見到李勇等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計劃失敗了,喬微不可能進入他們的圈套中。
“就算她不和你成婚,還有其他的豪門千金。”嚴暉也生氣喬微不識抬舉,他們的算計落空,喬微帶著孫蕙回了S市,一次沒成,以後再算計就難了。
“如今信源正處在危機中,我們需要聯姻,需要投資和流動資金。”嚴暉看著兒子,語氣強硬,“你必須離婚,重新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