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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之前早有準備,所以隆明帝此次出行是帶太醫前來的,上前給喬微看了後,說傷勢頗重,要先包紮傷口。
隆明帝本要親自送喬微去後殿,但喬微卻製止了隆明帝,蒼白一笑,“父皇若是離開,兒臣所受的傷可就要大打折扣了,您籌謀良久,不要為兒臣這些小傷耽誤了時機。”
看著隆明帝還想要在說什麼,喬微又笑道:“父皇比起您現在相陪,兒臣更願父皇能夠達成心中所願。”
隆明帝聽後原本想要說出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但眼中的擔憂卻是做不得假,就像女兒說的,他此時不能因私情廢了多念籌謀,因私廢公的人他向來不喜,可看著在刺殺時不作他想就擋在自己麵前的女兒,隆明帝第一次想要先顧及私事,顧及自己的女兒。
他的女兒啊,那是他真正的孩子,他最貼心的孩子。如今重傷再懷,他卻不能守在女兒身邊。
可最終隆明帝還是被喬微的堅持勸阻,對著太醫道:“若是公主出了半點差錯,朕拿你是問。”
太醫趕緊應是。
看著最懂事最心愛的孩子離開,隆明帝對著被擒下的刺客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為昌國公儘忠!”說完後此人就要咬舌自儘,旁邊的禁衛及時救下,命是留了下來,但卻也昏迷了。
隆明帝臉色陰沉地擺了擺手,讓人將此人帶了下去。
因著剛才隆明帝已經激起了學子和官員對昌國公的怨憤,所以此時聽到刺客說自己是昌國公派來的,一時間對昌國公的彈劾之聲不絕於耳,殿內都在言昌國公有不臣之心,不出戰就是想要篡權奪位。
昌國公自是覺得冤屈又怨恨,他甚至覺得是隆明帝為了栽贓陷害他故意派來的刺客,就是想要除掉他和解除他手中的兵權。
他可以囂張跋扈,甚至可以不敬隆明帝,有僭越之行,可絕不敢承擔謀逆的罪名。他若是逆臣,有篡位之心,天下之人都會討伐他,到時候他和昌國公府將會走上絕路。
“臣冤枉!”昌國公隻能低下頭顱,跪在遞上對著隆明帝叫道:“臣絕不會行此悖逆之事,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此事臣真的不知道,還望陛下明察!”
在場之人都叫囂著要將昌國公拿下,雖有不少人跟著後麵求情,但刺殺之名太大,就是昌國公一黨之人很多都有些怯步,不敢太過牽扯。
當然除了昌國公一黨之人求情外,五皇子也跟著跪在地上向隆明帝哀求昌國公冤枉。隆明帝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五皇子不說話,隻是目光駭然,全然不像是看兒子的眼神,審視又冰冷。
本以為隻有這一個兒子讓他失望,卻不想在五皇子跪下求情後,六皇子也跪了下來,又是一樣的說辭。
看著麵前的言說昌國公勞苦功高忠心耿耿的六皇子,隆明帝大為失望,本來對於和愛女一母同胞的六皇子,隆明帝還有幾分慈愛之心,卻不想二人秉性相差太多,原是和五皇子一樣是個不孝子。
眾人見隆明帝一言不發,以為隆明帝是要拿昌國公問罪,卻不想隆明帝上前親自將跪在叫冤的昌國公扶了起來,高聲道:“昌國公對朕的忠心朕豈能不知?這人分明是要攀汙昌國公,離間朕與昌國公的君臣之情,此人險惡之心可誅!朕怎能會中了奸人的離間之計?昌國公快起。”
聽到隆明帝如此說,昌國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順著隆明帝的虛扶起身後,高聲道:“陛下英明!”隨後又憤恨道:“此等小人就應該立即誅殺,以正視聽。”
昌國公身為武將,又多年身居高位,人人禮敬,早已沒了謹慎之心。平市裡行事還有長子和身後的幕僚為自己籌謀,今日受了這樣的不白之冤,心中憤恨,又無人在身邊勸阻,自是任性行事,想要殺了這刺客一泄心頭之憤。
他從未想過這話說出後的後果!
當即就有心中熱血的學子對著昌國公質問道:“昌國公這是要殺人滅口,心虛了嗎?”在他們心中,是隆明帝顧念君臣之義,可昌國公卻已有不臣之心。昌國公身為臣子,卻在隆明帝之前發號施令,可見僭越之心已久。
還不待昌國公反應過來,昌國公世子就急忙告罪道:“陛下恕罪,父親隻是一時心急,他是武將性子,急脾氣,還請陛下莫要和父親計較。父親絕無要滅口的意思,此人和父親和昌國公府無關,還請陛下嚴查,審問此人,還父親清白。”
隆明帝擺了擺手,似乎並不在意昌國公之言,“昌國公的性子朕還是知道的,也相信他剛才是無心之言,此人應與昌國公無關,朕相信昌國公。”
“那此人是何人所派?”又有人問道。
站在重臣之首的蘇階知道需要自己的時候到了,上前道:“此時何人欲要離間陛下與昌國公?誰又最有利可圖?臣以為為有北齊有次野心,也最能得利。”
隨後已經是閣臣的林觀也緊跟著道:“若是離間之計成功,我大盛將會君臣失和,昌國公無法出戰,北齊到時進攻將更容易,因此此人定是北齊所派的刺客無疑。”
“蘇卿和林卿說得對。”隆明帝道:“北齊狼子野心,意欲刺殺於朕,亂我大盛,離間我君臣,傷朕公主,此仇我大盛要如何!”
“要戰!戰!戰!”下麵的百官和學子身上的熱血和愛國之情都被激發出來,“殺儘齊虜,為公主報仇!”
“要戰!”隆明帝將身上的佩劍拔出,高高舉起,“此仇不共戴天,何人願為我大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