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不知道鳳瀾衣對自己的評價,就是知道也不會生氣。這麼多的世界,喬微已經很清楚女主的自負,想來這位特工和雇傭兵出身的鳳瀾衣比之前那些女主更甚。
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旁邊的承康真君身上,說實話她這一世和上清宗其他的人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多,她本身不是一個喜歡交際的人,再加上她體質特殊,太浩道君和肅元道君希望她在結丹後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外出或者是參與宗門事務。
可是喬微即便沒有外出,也聽說過這位元嬰真君的大名,世家一脈的青年一代領頭人,十八代弟子中最早進階元嬰期之人,可以說是上清派中的佼佼者,更是未來女主的師尊。她的父親玄誠真君在劇情中就是死在這位手中。
不過喬微比較奇怪的是,玄誠真君的修為已經是元嬰大圓滿,離化神隻有一步之遙,而承康真君不過是剛剛進階元嬰,就是再過上百年,也不可能是玄誠真君的對手,這中間的故事又是怎麼樣的?
在喬微打量承康真君的時候,對方也在看向喬微,金丹期的修為卻悟出了道意,這才是最令人忌憚的地方,一個悟出道意的金丹修士足以和普通的元嬰期對陣而不落下風,更不要說一個修無情道的人了。
世人皆說劍修強大,殊不知無情道之人的恐怖,他曾見過肅元道君一人對陣三個化神修士而不落下風,而麵前的這位小姑娘又會有怎樣的實力?承康真君心生忌憚,他本以為這次出關後沒了齊君澤,師徒一脈就沒了領頭人。
看著師徒一脈以藍尚為首的其他金丹修士都聚集在喬微身邊,以喬微馬首是瞻的樣子,承康真君眼中露出了深思和一抹忌憚。
“今日明師叔可要下場?”承康真君對著喬微露出一抹笑意,隻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喬微聽後皺了皺眉,她倒是不知宗門大比金丹期也要下場。
旁邊的藍尚見喬微不知,就明白自家師尊沒有告訴小師叔此事,趕緊和喬微傳信道:“宗門大比中,每次都會由世家一脈和我們各派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對戰,說是為宗門大比助興點到為止,可實際是為了爭奪兩脈在弟子中的威望。”
“以往都是誰出戰?”喬微問道。
“以往承康真君和齊師兄沒閉關的時候都是他們兩人對戰,勝負各有。承康真君閉關後,換成了鐘均輝,現在齊師兄閉關,再加上鐘均輝是單火靈根擅長火係術法戰力強大,又進階金丹已久,我們這一脈一時間沒有合適的人選對陣。”
喬微算是明白太浩道君為何讓自己來這場宗門大比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我無鬥法經驗,理應趁著這次宗門大比的機會,好好和同門請教。”喬微在聽完藍尚的解釋後答道。
這是要出戰的意思?承康真君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對著旁邊的鐘均輝使了眼色。
鐘均輝趕緊點頭,隨後對著喬微說道:“那明師叔可要小心了,比試台上刀劍無眼,出了事還請明師叔勿怪。”
“當然。”喬微點頭沒再說什麼。
看著喬微雲淡風輕的樣子,鐘均輝想起十年前他還見過喬微女童時的樣子,他還送過見麵禮呢。如今不過時間對方就和他同為金丹期。不過就算同階又如何?他入金丹期已經已經有一甲子,他打不過齊君澤,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對方敢在出場時挑釁,他就敢讓對方斷了仙途。
這也是承康真君的意思,比試台上不得傷人性命,可若是不動此人日後必是他們一脈的心頭大患。與其如此,他們情願觸犯門規一搏。
寒暄後,承康真君開始宣布大比規則,“比試台上,同門之間點到為止,不可傷人性命,不可毀人根基,若有違反,按同門相殘之罪論處。”
隨後,隻聽到一聲悠遠的鐘聲在此想起,承康真君莊嚴的聲音傳遍場中。
“宗門大比開始!”
雜役弟子修為太低,大比從外門弟子開始,很快女主鳳瀾衣的登場引起了在場很多人的注意。特彆是作為女主內定師尊的承康真君。
劇情中對女主的打鬥描寫十分精彩,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女主前世是特工和雇傭兵出身,除了對槍械的使用外,女主更擅長使用匕首近戰,成為修士後也是如此,女主手持一柄玄黑色短刃,身姿靈活,動作又快又準,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很是颯爽,不過十招之內就將對手踢下了比試台,周圍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看了眼旁邊的承康真君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喬微知道對方對鳳瀾衣這個徒弟頗為欣賞。想想劇情中承康真君對女主的喜愛和看重,以及兩人如出一轍的狠辣手段,她對承康真君的品性和手段有了新的估量。
女主一路確實很不錯,各種打鬥的手段層出不窮,除了近身的短刃打鬥外,還用了其他不少手段,比如幻心鈴這種能夠製造幻想的法器,以及混元鐲中的五行術法,都為女主增色不少。
“此女倒是不錯。”就連藍尚都在一旁評價道。
喬微看了藍尚方,她知道藍尚不清楚氣運之女的事情,十年前藍尚還沒有成就金丹,再加上藍尚性子跳脫,玄誠真君沒有告訴對方氣運之女一事。
“你有收徒的心思?”喬微問道。
“沒。”藍尚趕緊擺手道:“我還是一個人比較好。”他這樣的可教不了徒弟,他一個人多灑脫,有徒弟就拴住了他,他以後還怎麼出門遊曆?
上首的承康真君聽後仿佛和藍尚很親近的樣子,玩笑道:“藍師弟還是如此灑脫不羈,如今已成金丹,合該穩重些幫著宗主處理宗門事務才是,你這般整日玩鬨讓宗主怎麼放心將事務交給你?又怎麼讓弟子信服?”
藍尚很討厭對方這般說教的樣子,除了長輩外,能管住他的隻有師兄齊君澤。在藍尚眼中承康真君就是最討厭的人,天天想著和他師兄搶十八代弟子之首的位置,說話做事還喜歡笑裡藏刀,讓人厭煩。
“宗門事務有長老堂,再不濟還有道君們過問,何時輪到我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過問了?”彆人怕承康,他可不怕,他是修為淺,戰力不高,但不代表他是任人揉捏的麵團,相反他刻苦修煉,又有師尊和師兄撐腰,動了他承康也彆想全身而退。
“藍師弟……”被藍尚下了麵子的承康真君倒也不惱,似乎在用大人的成熟包容著藍尚的孩子心性,或者說將藍尚當成了不懂事的孩童。
一個金丹真人還是孩童,說出去怕是笑話。
“承康真君還是好好觀看比賽吧。”喬微打斷了承康的虛情假意,“我父親尚在,若藍尚有事情不對,自有我父親教導他。”其實在喬微這個輩份上有些尷尬,論理她應該稱呼十八代弟子師侄,可偏偏她是玄誠真君這個十八代弟子的女兒,造成了在稱呼上的很多不便。
就像她一開始稱呼齊君澤和藍尚都為師兄,如今輩分長了兩輩,她也稱呼不來師侄,所以隻能以名字稱呼,算是取中。
如果說齊君澤對原主和她是一種猶如父母般的細心與嗬護,那麼藍尚就是兄長一般的存在,帶著原主和她一起玩鬨,就算是喬微這一世養在太浩道君身邊,藍尚也整日裡給喬微搜集各種新奇有趣的東西往喬微那裡送。
其實承康真君就是摸準了藍尚的性子,才使用激將法試圖激怒藍尚,喬微倒是覺得這位的做法有些小道了。她看了眼承康真君和鐘均輝,世家一脈果真是陽謀和陰謀並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氣運之女的緣故,最近的行事越發囂張了。若是換做以前,世家一脈被壓製地死死的,必不敢如此挑釁。
被喬微下了麵子,承康真君本想要反駁,但卻被下方的比鬥吸引。
隻見鳳瀾衣正在對戰一位手執琵琶的練氣巔峰女子,對方顯然是個音修,音修擅長遠攻,鳳瀾衣最擅長的進攻發揮不了,連對方的身都進不了,隻能用法術。
這位女子手段也是不俗,鳳瀾衣使用的法術都被化解。音修擅長製造幻境,迷惑人心,鳳瀾衣竟然被迷惑,迷失在前世的記憶和心結中。
不過女主到底是女主,在掙紮了一炷香的時間鳳瀾衣從走出了前世的心結,臉上陰霾密布,她最恨人勾起她的往事。
被惹怒的鳳瀾衣臉上陰雲密布,一雙眼睛瞪著對麵的女子充滿殺意,“很好,你成功地惹怒了我,受死吧!”說完後鳳瀾衣就將她的殺手鐧釋放出來,這是她在混元鐲的秘籍中能學到的威力最大的術法,是通過對五行法術的融合達到驚人的戰力,甚至能重傷築基期。
她本不該在這樣的比試中使出這種保命手段,可是她真的被激怒了,那是她的逆鱗和心結,觸之必死。鳳瀾衣直接下了死手。